亞雷在台上接受媒體閃光燈的攻擊,笑容可掬的他看來風趣。沉著,內心卻不斷咒罵那個不負責任的「大姐」。
什麼叫訓練他能獨當一面,讓他在賽車外多一項「生計」好養活自己,順便出出風頭。
說穿了,不過是她故意在整他,不想扯出她真正的身份,他若如她所願,豈不是逆天和撒旦同往。
中國俗諺不是有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非常感謝台灣的記者朋友們,在此我慎重介紹推動此計劃的幕後功臣——卡芮拉·卡登,曼維斯企業的總裁。」
「卡芮拉?!」
「是個年輕美麗的東方女子耶!」
「她不是特別助理嗎?怎麼又變成總裁?」
「好美的女人哦!」
「快,快照相,把新聞稿傳回報社。」
笑得尷尬的黎紫苑配合的回答記者群的問話,從容不迫的泱泱大度令人激賞,出色的外表迷惑所有人的視線。
「聽說你最近和霍總經理走得很近,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決定和霍氏企業合作?」
她微微挑動眉尾。「不,我在台這些日子忙著建廠一事,挑選合作企業全由副總裁去裁定。」
「難道你沒有憑借私人關係去影響此合作案?
畢竟女人是感情的動物,很容易受情緒……」
面對咄咄逼人的美麗女記者,黎紫苑瞧瞧她別在襟上的記者證,默默地記下她的名字。
「于小姐,你好像和霍總交往過,你曾因私人關係而影響報導的公平性嗎?」
被反將一軍的於佑萱頓時臉色一青,瞬間的難堪讓她噤了言,她的確是假公濟私,借記者的身份挖出他們是否互有情意。
兩年前她被霍玉薊甩掉後,至今對他仍余清末了,不時希望兩人能重續舊情。
由報紙雜誌及同行問口頭傳訊,她得知他仍不改其態的玩弄富家千金的感情和身子,在心痛之餘不免有些心安,至少他並不屈於任何女人。
可是根據這幾天的消息來源,向來不追求女人的霍玉薊一反常態和其他女人斷絕關係,專心地只執著一位剛回國不久的女子。
傳聞中兩人出雙人對形同半同居,因此不甘心的她刻意利用這場記者會想逼出真相,她要知道自己輸在哪裡。
「請問你和亞雷先生是何關係,情侶嗎?為何你們皆姓卡登呢?你和意大利的卡登家族是否有關聯?」
嫉妒的女人真驚人,毅力十足。黎紫苑在心中咋舌不已。「我被卡登家認養,所以恰好和副總裁同姓,一切實屬巧含。」
情侶?!她瞧見亞雷眼底害怕的神色一閃,一副饒了我吧的表情。
「霍總知曉你腳踏兩條船的放浪生活嗎?你是否還有其他親密的情人?」於佑萱一心要低毀她。
黎紫苑賽然眼一沉。「亞雷,買下于小姐的報社,從此哪個報社敢錄用她,我保證三天內毀掉僱用她的報社。」
老虎不發成,被當成病貓了。
想在她身上挖洞是自取其辱,她在商界上的鐵腕作風可不是浪得虛名,千金小姐眼界窄,不知她在歐美市場的威名。
「你……你以為自己是神嗎?」於佑萱不信黎紫苑有這種能耐,報社是她祖父一手創辦至今,資產額上億。
亞雷同情的說道:「她不是神,可是她曾在短短半個月內,弄垮一間年收人數十億美金的跨國企業。」
他話一送出,一窩蜂的麥克風爭相擠推上前,期盼能採訪到第一手資料。
而楞忡的於佑萱被擠到外圍,心中忐忑不安,眼尾掃到在講台旁的霍玉薊,她不由自主的上前一問:「他說的可是真的?」
不耐的霍玉薊一臉輕蔑。「和你見到男人就像母狗一樣張開腿一般真實,你等著看於家破產吧!」
兩年前,她以採訪為由接近他,而人見面不到十分鐘就在移動的採訪車上發生關係,由此可見她多隨便,那張處女膜八成是重整過的。
所以不到兩個月,他就因為她太粘人和滿口愛而甩掉她。
「你在開玩笑吧!我們曾經那麼親密。」她還愛著他,但是更在乎三代報業會毀在她手中。
「我看起來像是會憐憫妓女的人嗎?你不過是我穿爛的破鞋罷了。」除了心愛的人,他對任何女人一律冷血。
「我……我是真心愛你。」於佑萱強忍著悲傷,說著心底的話。
他冷冷一嗤。「你侮辱我的女人罪不可恕,若她不開口,我絕不會輕饒你。」
霍玉薊絕情的命身後的警衛驅逐她出會場,毫不理會她的苦苦哀求,接下來更以情人之姿走上台,不顧眼底冒火的黎紫苑瞪視,大方地宣告兩人的關係。
於是,閃光燈閃得更熾烈,紛雜的聲響幾乎要震破耳膜。
不堪其擾的黎紫苑突出奇招,轉移記者們的注意力——
「各位,報告一個好消息。」
所有人屏息以待,以為她要發佈喜訊,包括霍玉薊在內。
「知名紅星袁紫香及台灣首席模特兒金玫瑰,在今晨答應免費為曼維斯拍新車廣告,並承諾成為本公司永久宣傳代言人。」
躲在角落的何水蓮連忙拉著白茉莉,離開剛成為焦點猛嗆氣的兩大「星星」。
不要怪她沒義氣,她真怕了媒體的口水攻勢,既然她和茉兒不在「關照」範圍內,逃命是第一要件。
「原來袁大牌在這裡呀!」
「金美女要改行拍廣告嗎?還要不要上台走秀呢?」
「你們真的免費協助拍攝廣告嗎?檔期可以排得出來嗎?」
記者們紛紛發出疑問。
免費?!霍香薊和金玫瑰氣紅了耳根,不敢相信好友為了自己竟出賣她們,甚至自作主張為她們開出一張天文合約,擺明吃定她們。
她變奸詐了,十足的商人嘴臉,懂得善用身邊「資源」打響企業知名度。
不得已,她們被拱上台,露出咬牙切齒的可恨笑容。
但看在記者眼中,她們卻是美得炫目,依然散發著巨星風采。
「說,你什麼意思,嫌我們不夠紅嗎?」金玫瑰忿忿然地指著黎紫苑的鼻頭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