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孤兒!」他心一震。
「對,嚇到了吧!我沒有所謂的身世,更沒有任何背景,要我這樣的女人做什麼叫呢?」她微顫的唇洩漏內心的傷痛。
昝立珩看著她,跟隨著勾起唇,「如果是因為這點,你不要必在意,我根本不在乎你的家世背景,而我父母也很開明,他們同樣不會在乎的。」
他剛開始之所以驚愕,是因為她的身世讓他產生憐憫,如今他告訴自己必須給她更多的愛與呵護。
可偏偏這彆扭的女人不領情!
「你的父母真的可以接受我的所有嗎?」她無力地問道。
「什麼意思?還有什麼全說出來。」昝立珩只希望她回到他身邊,根本不在乎她有什麼樣的過去。
「我……」她輕歎口氣,「算了,你去喜歡其他女人吧!」
「江樂眉,我真想掐死你!」她怎麼老說這種話。
「就算死了我也要說,你一定要個可以讓大家都喜歡的女人,這麼做才會對你的事業有幫助。」她努力克制住淚水走近他,近距離聞著他身上好聞的男人氣味,「我會過得很好的,不必為我擔心。」
「那我問你,你會為我擔心嗎?」他的目光銳利似箭,直穿透她的心。
「求你不要再說了!」她真的很怕他不原諒她。
昝立珩擰起眉,憤怒地說:「好,我不說,但我會以行動向你證明,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男人。」
丟下這話,他便轉身坐回車裡。
「等一下。」樂眉好怕他會去做讓彼此後悔的事,「拜託你不要莽撞好不好,我求求你。」
「放心,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又望她一眼後,他將她的手撥開,發動車子從她面前呼嘯而過——
「昝立珩……」她揚聲喊他,一顆心憂焚不已。
怎麼辦?他到底會做什麼事情呢?
看來今晚她又要失眠了!
第九章
第二天一早,樂眉因為不放心,還是前往昝立珩的住處。
才進入裡面,就見有許多陌生人在裡面打包,她卻四處找不到他的身影。
「請問你們是在做什麼?」她問著其中一人。
「我們也不知道,這間屋子的主人要我們來打包東西,他好像準備離開這裡。」對方只知道這些。
「離開這裡?!」她蹙起眉,怎麼也想不通,才轉身就見昝立珩回來了。
「你這是做什麼?」樂眉快步走向他。
「我要搬離這裡。」昝立珩輕描淡寫道。
「為什麼?」她直望著他,「這裡離電視台很近,難道你要搬到更近些的地方?」
「你不是不再理我了嗎?還管我做什麼?」他走過去將紙箱拿來,將一堆雜物塞進去。
「這些不是你這次開拍新戲的資料,怎麼亂放呢?」她走過去想為他整理。
「不必了,這齣戲我已準備縮短,沒必要留著。」他阻止她動手,「不勞你費心。」
「你-」她愣了下,又聽見有人開門的聲音,出去一看原來是嚴峻。既然他不肯告訴她,她只好問嚴叔了,「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昝先生說想轉換跑道,不再演偶像愛情戲。」嚴峻也是一臉為難,「昨晚他打電話告訴我時,我也嚇了一跳!」
「昨晚?!」她深吸口氣,難道是因為她說的那番話?「嚴叔,你知不知道理由呢?」
「我也不太清楚,他只說不需要太多粉絲,不要被牽制,不要——」
「嚴叔,你今天的話也未免太多了吧!」昝立珩走出來,對她說:「這不關你的事,請你離開吧!」
「能不能讓我留下,聽我說句話?」
「你都不肯聽我說話了,我又何必聽你說?快走吧!」他挺直胸膛睇著她瞧,「今天我不想聽任何話。」
「拜託,只要一下下。」她不能讓他放棄自己好不容易打拚來的成果。
「我現在急著打包,連一下下的時間都沒有,你快走吧!」說完,他便轉身回到裡面。
嚴峻走向樂眉,「他既已決定的事是很難改變的,你先回去吧!我會再和你聯絡。」
「可是……」
「他現在好像還在氣頭上,說什麼也沒用的。」嚴峻好言規勸。
「好,我知道了。」她點點頭,「我先回去了。」
樂眉回頭又看看嚴峻冷硬的背影,這才離去。
來到樓下,她卻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大樓門口等著,如果他下樓來,她一定要攔下他好好跟他說清楚。
而樓上的昝立珩見她離開後,便從冰箱翻出啤酒,「嚴叔,要不要來一罐?」
「不了,我不喝。」嚴叔搖搖手。
「還真是,連陪我喝也不願意。」他輕嗤。
「為什麼要這麼做?」嚴峻問,他這樣的行為,一看就知道是意氣用事。
「要罵我嗎?」他挑眉望著嚴峻。
「我不會的,只是想勸你,能不能再好好考慮考慮?」想他有這番成就可不容易,就這麼放棄不可惜嗎?
「不用考慮,我絕不後悔。」他伸了個懶腰,「昨晚一夜沒睡,現在困死了,我去房裡睡一下,你走時幫我把門帶上。」
「好,我會的。」看著他走進房間,嚴峻也只好離開,而他意外的在樓下遇到樂眉,「你怎麼還沒回去?」
「我想等他下來。」她聳聳肩說:「他現在人呢?」
「他去睡了,我看你還是先回去吧!也不知道他要睡多久。」嚴峻遞給她一個安撫的笑容,「八成又是因為你,對吧?」
「我……」她點點頭,「你一定很氣我了?」
「怎麼會呢?不過解鈴還須繫鈴人,就靠你了,如果你真想勸他改變心意,就上樓等吧!」嚴峻建議。
「上去他還是會轟我下來,我還是在這裡等,裝可憐一點,他應該就不會這麼強硬了。」她強顏歡笑地說。
「你這丫頭,好吧!隨你了,我先回去了。」嚴峻對她鼓勵的一笑後,便走向前面停車場。
接著,樂眉便一個人坐在大樓外的石階上等著。
一直等到過了中午,直到傍晚,她終於看見他的車從地下室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