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賈蘋安一臉發亮的轉頭看著她,「我剛才就是去那裡看醫生,妳有去過嗎?」
賈友鈐楞了下,旋即笑了出來,「我沒有這份榮幸。」她又沒受傷,去看什麼醫生?
「那個診所的執業醫生姓白,叫白禹安。」賈蘋安興致勃勃的打開話匣子,「他長得超帥的!」
看到妹妹一臉的夢幻,賈友鈐不禁打趣道:「既然這樣,妳去追他啊!如果妳能交到一個醫生男朋友,以後看醫生也省一點。」
賈蘋安的笑容消失,「二姊,妳別開這種玩笑!白醫生的條件那麼好,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我才不要去自取其辱。」
「話不能這麼說,說不定看久了,會日久生情呀!」賈友鈐很實際的分析,「畢竟以妳過往的輝煌紀錄,未來三天兩頭去找他報到是必然的,他看妳看久了,或許就看對眼了。」
「二姊,妳不要這麼說,」賈蘋安語氣有點動怒,「白醫生是個很有格調的人!」
「賈蘋安,要說話之前先想清楚,」賈友鈐不以為然的嗤之以鼻,「妳的意思是有格調的人不會看上妳嗎?妳真有那麼差嗎?」
賈蘋安不想再跟二姊爭論下去,反正從小到大,她講話從沒贏過二姊,現在也不用指望在嘴巴上佔她便宜。
「總之,白醫生是我的天使,我只要能看著他就心滿意足了!妳不要再說什麼追不追他的,這樣我會很不好意思。」說完,就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
天使賈友鈐不禁感到好笑。這種詞都用得出來,她實在懷疑蘋安這幾年摔來摔去,可能腦袋也摔出問題。不過就是個醫生嘛!幹麼把人家說成天使?
不過不管了,她只知道,無論姊姊或妹妹以後會變得如何,她一定會照顧她們一輩子……
第1章(1)
「你們兩個是夠了沒有?」終於忍不住用力的將手上的報紙給放下來,賈友鈐瞪著眼前的一對愛情鳥,臉上明顯有著不快。
就見白禹安的手懶懶的環住妻子的腰,讓她整個人都放鬆的窩在他的懷裡。
「二姊是什麼意思?」白禹安一副不解的模樣看著賈友鈐。
賈蘋安當年口中的「天使」,在經過兩年時光後,真的應了賈友鈐的玩笑話,成為了妹妹的丈夫,現在夫妻倆還滿心期待的迎接新生命的到來。
「你們要抱、要親我沒有意見,」賈友鈐表示,「但若要在我面前做起來就太過份了!」
賈蘋安臉一紅,從丈夫懷裡坐起身,「二姊,我們沒有!」真的是太誇大其詞了,他們了不起只是吻得激烈了點。
「最好是沒有。」賈友鈐站起身,「算我服了你們,隨便你們要幹麼,我回房間去,不過你們最好動作快一點,因為爸媽去機場接大姊和大姊夫,算時間差不多要到家了。」
說完,就直直的走回房間,看著她僵硬的背影,就知道她真的很不爽。
「二姊怎麼了?」白禹安將妻子拉回懷裡,好奇的問:「她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賈蘋安聳了聳肩,難掩同情神色,「沒辦法,她失業了。」
「又失業」白禹安驚訝不已,「她找到這份工作,不是才——」他思索了一會兒,放棄的歎了氣,「幾天而已嗎?」這個姨子不停的找到工作又失業,他已經搞不清楚了。
「正確來是說八天。」賈蘋安精準的宣佈。「算是不錯了,還能做超過一個星期。」
白禹安撫著下巴,不得不承認,賈友鈐還真的挺倒霉的,一年換了十二個工作不止。之前他也幫她介紹過工作,但不是遇天災就是遇人禍,她自己倒霉也就算了,連被她沾到的公司也跟著衰,所以到最後,連他都不知道要怎麼替她介紹工作。
「真沒想到,以前我二姊一切都順順利利的,」賈蘋安的頭靠在丈夫的肩頭,語氣有點無奈,「她還滿心認為我跟大姊那麼倒霉,最後一定要靠她照料,誰知道大學畢業,她一開始找工作,就好像被衰神附身似的。工作運特差,遇上的公司,不是失火就是老闆破產,連薪水都沒拿到半次!她以前最常掛在嘴巴的話就是當個有錢人,以後她就有足夠的能力可以照顧我和大姊,但現在看來,她成為「好野人」這條路好像離她越來越遠!未來應該是我們要照顧她吧!」
短短的兩年,情勢轉變,從小到大不平安的她,在遇到禹安後別說跌倒、擦傷,就連小碰撞都沒有,而大姊在失戀二十幾次之後,終於遇上真愛,幸福的跟另一半在賭城生活,反觀二姊還在職場上處處碰壁,所以人生實在是很難預料。
「我是不介意照顧她,反正她是妳姊姊,只是,我記得妳曾經說過,當初因為太倒霉,妳們三姊妹在岳母的半強迫下有去算過命,」白禹安思索了會繼續開口,「那個人叫什麼仙姑的——」
「是李仙姑!」賈蘋安用崇拜似的口吻更正他的話,「你怎麼可以忘了呢?」說到李仙姑的料事如神,她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好!李仙姑。」白禹安立刻從善如流,「她不是說過,妳們只要遇到命中的另一半就會轉運嗎?大姊遇到姊夫,妳遇到我之後,妳們確實變得順順利利,所以以此類推,二姊只要遇到命中注定的那個人,不就行嗎?」
賈蘋安搔了搔頭,困惑的說:「是這樣說沒錯啦!可是李仙姑說的話,我們不是太懂。」
「她說什麼?」白禹安問,他一向自詡比單純的老婆聰明,所以她想不透,或許他想得通也說不定。
「她當時說——」賈蘋安仔細的思索了會,努力的回想,然後她一個彈指,興奮的說:「二姊命中的那個人『黑酐仔裝醬油,看不出來,要往北方走。』對!李仙姑是這麼說的。」
白禹安抱著妻子,只手懶懶的撐著下巴,想了會,放棄的搖搖頭,「果真不好推測,不過至少搞得懂是要她往北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