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蔣友嵐有些意外的看著她。
「如果齊揚愛你,早就愛你了,我不會有機會可以跟他相識、相戀,我在你的眼中看出你的不甘心。你的外觀很柔弱,但實際的你根本不是如你所表現的,所以我不會讓你有任何的機會。」
聽到她的話,蔣友嵐的臉立刻繃緊,拳頭微微緊握。
「就算用盡心機,使用過去你們照顧他的人情壓力讓你把齊揚從我身邊奪走又如何?」賈友鈐微笑的看著她,「你不是我,你一輩子也沒辦法得到他全心的對待,所以放棄吧!這對我們都是最好的一個結果。」
「這對你是最好,但對我或齊揚不是!」蔣友嵐的語氣激動起來。
身旁車子的警報器解除,賈友鈐看到齊揚拿著遙控器遠遠走來,她歎了口氣,「如果你要繼續裝柔順下去的話,就收起你現在的神情。」
「上車吧!」賈友鈐伸手替她拉開後座的車門。「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話,我可是個不怕跟人爭執的人,尤其,是我誓在必得的人!」
她是不懂齊揚幹什麼放著柔情似水的女人不要,硬是纏著她這個母老虎,不過感情就是這麼奇怪,沒有一個標準的道理存在……
看著蔣友嵐的身影消失在巨大的黑色鏤空大門之後,賈以鈴不禁歎了口氣。住得起這麼氣派的豪宅,用膝蓋想也知道友嵐的生活優渥。
一個富家千金看上一個窮小子,好像八點檔的劇情,只不過窮小子——她看了齊揚一眼。身在福中不知福,根本不把富家千金看在眼裡。
「她愛你!」她直截了當的說。
齊揚聞言,開車離去的動作沒有任何的遲疑。
賈友鈐好奇的打量他的側臉,「你不驚訝?」
「驚訝什麼?」他轉頭對她一笑。
「驚訝她對你的感情!」她把話給挑明了,反正她與齊揚之間,說話若還要拐彎抹角,那也太矯揉造作了點。
「老實說,」齊揚有肩輕輕一聳,「我不是驚訝,不過對我來說,她只是姐姐。」
「姐姐?!」
「對!」他老實的說:「她大我兩歲,從我有印象開始,她就是個姐姐,我們兩家關係匪淺,於公於私都有往來,我祖父在世的時候曾經說過,若真有什麼萬一,他希望在他百年之後,蔣家可以照顧我到我成年,所以祖父死後,我就跟他們住在一起。」
「換言之,」賈友鈐的手指著身後已經看不到影子的豪宅,「你在那個大房子住過?」
「住過幾年。」他坦率的承認。
「你過過這麼好的日子,最後為什麼會去睡公園?」俗話說得好,由奢入儉難,同理可證,過過好日子,若日子應該很難挨吧?
「因為這是種生活體驗啊!」他覺得好笑,「我還曾在天橋跟人家一起吃分送給遊民的飯包,甚至開過幾天計程車、到工地搬水泥,這兩年,我做過的工作可未必比你少。」
生活體驗?!他做過的工或許不會比她少,但她肯定他只是因為好玩而工作,不像她,是努力的想要賺大錢。
「世上只有有錢人可以談自已喜不喜歡工作。」她歎道。
「我知道!」這句話,正如她決是動不動就聽他說在體驗生活一般,快聽爛了,「不如我問你,假設你今天很多有錢的話,你還會喜歡工作嗎?」
這是個好問題。賈友鈐輕撫著下巴,「我應該還是會工作吧!畢竟這世上的錢是賺不完的,如果能夠變得更有錢,何樂不為?」
如他所料的答案,齊揚一笑,「我娶你當老婆,我想我祖父現在一定樂得在墳墓裡跳舞,畢竟這麼積極、有衝動的孫媳婦,可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
她沒好氣的看著他,「別拿死去的人開玩笑。」
「我只是實話實說。」他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如果早幾年認識你,我想我祖父一定會喜歡你。」
祖父一向認為他太沒有企圖心,事業交到他的手上,能夠維持現有的規模應實屬萬幸,原本將他交給蔣家照顧,也是因為看中蔣國華有能力可以輔佐他守成,但現在……
他看了下賈友鈐。或許她可以替他再創高峰。
「你一定要養我一輩子喔!」
賈友鈐皺起鼻子,一臉的莫名其妙,「你又哪根筋不對?」
「雖然我整天無所事事,但是我也不想當個敗家子。」他開懷的笑了出來,「若是少了你的話,我什麼都做不好!」
「要當敗家子,也得要家讓你敗才行。」她捏了捏他的耳朵,「以後給我離蔣友嵐遠一點!」
「我對她沒興趣。」
她直接給了結論,「凡事還是小心為妙,知道嗎?」
「知道!」他深情的對她一笑,「你明知道,我一向很聽你的話。」
「知道你乖了。」她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
雖然是絕情了點,畢竟蔣友嵐在齊揚需要幫助的時候陪伴過他,但是現在,齊揚已經有了她,女人的青春終究有限,所以從另一方面來說,她的絕情也是為了蔣友嵐好,早點讓她死心,也是在幫她!
她是賈友鈐,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她一臉的堅決,她從來就不是童子軍,她是不會害人,但是也絕對不要指望她太好心!
第9章(1)
冗長的會議結束,賈友鈐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笑容,沒有一絲的不悅或不耐。
「現在的鋼價在漲,你說的價錢差太多了!」蔣國華一臉不滿的從她的身後追上來。
「我知道。」她淡淡的說。
「你知道?!」蔣國華皺起眉頭,「那你怎麼還跟劉董講這麼低的價錢?」
「因為我們在談的是半年後的建案,」她很實際的分析,「現在的物料是在上漲沒錯,但是石油回跌,就長期來看,持續下跌是可以預期,而鋼價是在高點沒錯,不過落底的時刻差不多了,所以半年後一定會跌下來。」
蔣國華聞言,不由得沉默來。
「蔣總,承認吧!」賈友鈐長時間的說:「其實我做的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