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抓了個清朝的『麻煩』時對上的,沒有互動,直覺他會是一很大的麻煩。」尤其他右耳下方那顆明顯的紅痣,裡面蘊藏著一股巨大的異能量,只是這股力量尚未甦醒而已。
來自古代的戰宸羽能感受到不屬於這個年代的靈魂,他把他們帶來研究所,輔助他們過現代生活,給他們新身份,當然,也在他們的家族企業中安插工作,三個家族的工作都很多元,傳統工商業外也有科技藝文,無所不包。
風曼筠蹙眉,「很大的麻煩?這不是好消息。」
司韞倫爬了爬劉海,「那就趁現在去補充能源,才有力氣跟麻煩周旋!」
沒有異議,三人搭了長長電梯上樓,往拱形門走去,複合式餐廳供應各國美食,餐廳裡有不少人對三人投以愛慕的眼神,三人對視一眼,眸中只有彼此才明白的嘲弄。他們命中注定不會有幸福的愛情,他們又怎麼可能自找麻煩的去碰觸愛情?他們是天書的守護者、愛情的絕緣體。
第四章
但在亙古的清朝,有段美麗的愛情正在醞釀中。
朗朗晴空下,古柔柔站在高高的城牆上,看著一輛輛馬車在飛鷹堡進進出出。聽杜總管說,那都是前來跟項浥塵做煤鐵買賣的商人,因為項家做生意實在,加上每年限量挖掘礦產,所以因此,許多商家都會前來爭取供貨。
說起來,項浥塵真的很有生意頭腦,限量銷售,可以控制品質,也可以抬高售價,他要是活在現代,一定是那種可以登上《時代雜誌》的鑽石級總裁,只是,他討厭她!
唉!沮喪的轉身步下階梯,她往馬廄走去,站在柵欄前,看著那一匹匹昂首走動或低頭吃草的馬兒,再想了想剛剛那奔馳出城堡的馬車,她突然也好想出城堡走走。
這時,一名車伕又拉了兩匹高大駿馬過來,她美眸一溜轉,迎向前去,笑容可掬的拍拍其中一匹白色馬兒,「我可以騎這匹馬嗎?」
老車伕一愣,詫異的搖頭,「可是,少夫人,你不會騎馬啊!」是這段日子,她和藹可親,笑臉迎人,他才斗膽敢跟她說話呢。
她用力點頭,「我會。」在道米爾契,馬術可是戶外課程之一,她更是障礙賽的佼佼者呢!其實,認真說來,各項運動她都很在行呢。
「你在做什麼?」
項浥塵低沉有力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她一回頭,看到項季豪也在,他不屑的對她撇撇嘴角,她也不客氣的瞪他一眼。飛鏢的事,他還記恨著,真是小心眼!
她將目光移到項浥塵身上,一身紫袍馬褂的他看來丰神俊朗、氣宇軒昂,怎麼看都比他那個討人厭的弟弟順眼多了,「我想到城裡去走走,那次落水後,匆匆看了次……」
「終於忍不住要去找那此妓女姊妹?也對,她們跟你是臭味相投,比較能安排你爬牆。」項季豪涼涼的接了句,俊秀臉上儘是嘲諷。
她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可惜要教你失望了,我只是去走走逛逛而已。」她駁斥著他,可眼睛是直視著項浥塵,「我需要銀兩。」
「要錢了,現出原形了吧!」項季豪嗤之以鼻。
她狠狠瞪他一眼,「我只是帶著不一定會花的,你怎麼那麼小氣?」
就怕她想花錢,別人還不願意呢,城裡有大半的百姓是靠著礦區的工作生活的,也算是同仇敵愾,眾人對她的敵意相當的深,而她——
項浥塵靜靜的凝睇著她。她似乎忘了城裡的人對她的觀感有多差,一想到她極可能淚如雨下的哭著回到城堡,他就覺得不忍。
看著她跟弟弟還在鬥嘴,他上前一步,「我們要到附近的村落巡視,不過不是往熱鬧的城中去,你要是不覺得悶,可以跟我們一起去。」
「你、你邀我同行?」她難以置信,又驚又喜的上前抓著他的大手。
他蹙眉看著她那雙澄淨不見半點虛假的美眸,感受到她的真,因此,他沒有扯掉她的柔荑,只是點頭,「是,但你坐馬車就好,別騎馬了。」
是!他說是!天啊!她要高興得死掉了。
她眉開眼笑的搖頭又搖手,「不用、不用!我可以騎馬,真的,而且騎馬比較方便。」她開心極了,他這算是在對她釋放善意吧?代表著她最近的努力,他全看在眼底,也感受到她的真誠了。
「大哥,你——」
項季豪簡直快氣瘋了,他想抗議,但兄長一記眼神過來,他不得不吞掉到口的話。然而這個女人明明是不會騎馬的!
「好,大話你敢說,不怕跌斷脖子就真的騎馬跟來。」看不跌死你才怪!
「沒問題!」她率性的拍了胸脯一下,正要上馬,不過一看到礙手礙腳的長裙,「不過,穿這樣不好騎,等我,等等我——我去換上男裝!」
她拉起裙擺,快步往臥房跑去,沿路不忘叫丫環來幫忙她更衣。
項浥塵光看著她輕快的步伐,那銀鈴似的快樂嗓音,就知道她有多開心。
不管怎麼說,她最近表現的確令他刮目相看,只不過,子恩在明天便會回來,屆時,就不知她又會有什麼樣的表現,希望她不要讓他失望才好。
「她不會真的腦袋壞了吧?騎馬?!大哥,她要真的跟我們去巡視那些樸拙村落,我的頭剁下來給你當椅子坐。」
「如果她會騎馬,有沒有可能她真的是另一個人?」
他聲如蚊蚋的低喃,連項季豪都沒聽清楚。
「大哥,你說什麼?」
他搖頭,對自己的異想天開感到好笑。
不一會,古柔柔飛也似的跑回來,氣喘吁吁的。
「你這穿的是什麼?寫的又是什麼啊?!」
項季豪哭笑不得。這女人到底哪根筋不對?
「很怪嗎?」她吞嚥了口口水,順順氣,低頭看了身上的男裝,不覺得有問題,當然衣服上的幾個字不看的話。
項浥塵眸中卻出現笑意,她纖麗的身影多了抹俏皮,但卻也有點不男不女,粉嫩嫩的像個粉雕玉琢的少年,再加上那頭烏溜溜長髮不以方巾束起,反而編了條長辮斜掛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