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浥塵一聽弟弟的方法,雖然覺得不太妥當,但眼前也只能以此證明古柔柔是另一個人了。
事不宜遲,項季豪親自駕馬車到城裡,去把紅樓的老鴇給載上飛鷹堡來。
怕熟睡中的古柔柔醒來尷尬,項浥塵已事先點了她的昏穴。
老鴇在馬車上,已明白此趟上飛鷹堡的目的,雖然困惑,不過沒有多問。
她跟著項季豪進到這只留著殘燭餘光的房間裡,床上紗幕放下,床上的女人背對著她,臉上還掩著黑紗,她明白他們並不想要她知道受驗者的身份。
接著,項季豪背對著她,她從袖裡拿出一瓶潤滑膏抹手後,隨即伸進被窩裡,摸索好一會,再起身,在一旁架上的水盆裡洗個手,拿了帕子擦乾,走到項季豪身邊,「好了。」
他領著她走出房間,這才問:「如何?」
「那名姑娘不曾生過娃兒,而且,她那兒有些新的撕裂傷,該是初體驗所留下的,」她嬌笑一聲,「意思就是她剛被開苞,但我怎麼不知道二少爺金屋——」
「總之,謝謝老嬤嬤,這是一點意思。」他打斷她的話,臉紅紅的將一袋銀兩交到她手上,她笑咪咪的掂了掂重量,滿意的直點頭,「我不會說的,呵呵呵,但有空常來捧場,我會找未經人事的丫頭伺候二少爺的。」
「謝了!」他尷尬的送她走出長廊,還特意看了大樹後方的黑暗處一眼,相信大哥應該都聽清楚了。
等兩人走遠,大樹後方步出一抹高大身影,月光下,項浥塵俊逸的臉上有著難以置信的神情。原來,她真的不是魏香吟!
……我不認識你們這些古人,我是從未來來的。
我鄭重的跟你說,我才十八歲,是個高中生,也許我倒了八輩子的楣跟她長得很像,可我不是她,我也絕無生過孩子!
項浥塵腦海裡迴盪起這兩句話,他回到房間,坐在床沿伸手解開古柔柔的穴道,見她在睡眠中柳眉微微一擰,似乎小小抗議他的動作後,側身抱著被子又輕輕的打呼起來。
他溫柔一笑,在她身邊躺下,順勢將她連人帶被的攬入懷裡,一手輕柔的撫著她動人的容顏,喃喃低語,「看來我得好好聽聽你的故事了!」
只是,這段日子,魏香吟又去了哪裡?
*** *** ***
北京城
富麗堂皇的尚貝勒府裡,一名侍從快步的抱著一隻信鴿急奔主子房間,不意裡面春意正濃,俊美的尚貝勒壓在一名裸女身上一逞獸慾,左手還去抓一名嬌笑不已的半裸女子,她身上的衣服早被撕得碎裂不堪,而他的另一隻手也沒閒著,忙著蹂躪另一名赤裸著上半身的美女,這名美人則以丁香舌輕舔他右耳下方明顯的一顆紅痣,乍見這荒淫場面,侍從急煞腳步,差點沒噴出鼻血來。
尚貝勒邪魅的雙眼瞥向站在門口喘著氣的侍從,黑眸一瞇。韓烈的信鴿!
瞬間,全身慾火盡退,衣衫不整的他立即從美人身上起來,「下去。」
三名美人連忙抓起衣物離開,他隨意的拉整衣服,上前拿走信鴿腳上的信函,展信一看,眉頭皺緊。
難怪香吟不見這麼久,飛鷹堡一切如常,但怎麼可能?!
不過,韓烈也不可能認錯人,何況,他並不知道真正的魏香吟早已經被他……
示意侍從退出去後,他換穿上一套豪奢衣袍,轉身進到書房,在成排的書櫃裡推動一本名為《帝王史》的書籍後,右手邊的一整面牆突然翻轉開來,映入眼簾的是間密室,他走進去,再按了石牆上一個鈕,牆面再度翻轉恢復成原狀。
他伸手拿了火摺子點燃掛在石牆上的火炬,瞬間,火光照亮密室,在他右前方一隻堅固牢籠裡,一名瘦得不成人形的女子蜷縮在黑暗一角,她骨瘦如柴的手腳都被銬上手銬腳鐐,瘦削的五官雖然蒼白,但仍可以看出來她曾經是個大美人。
「魏香吟,起來,少給我裝死。」
尚貝勒雙手交抱胸前,站在牢外瞪著角落那團黑影。
終於,魏香吟動了下,顫巍巍的爬起身來,慘白的臉上只有憤怒。
「你有孿生妹妹?」
她先是一愣,隨即搖頭冷笑,「沒有,不過,我天天祈求上蒼派一個人來整治你這個該死的人,一個妄想改朝換代、登基為帝的惡棍!」
「是嗎?」他聳一下肩,「看來上蒼聽錯你的祈求,反而派來一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美人。」
「你說什麼?」她一臉錯愕的衝上前去,鏈條撞擊的鏘鏘聲在空洞的室內尖銳的響起,她雙手抓著鐵牢,怒瞪著俊魅迷人的尚貝勒,因為她太清楚了,在剝去這層皮相後,他有多醜陋。
「所以,我的登基大業還是有機會,就你最愚蠢,如果你肯聽我的話,好好的伺候皇上,讓對你原本就心癢難耐的皇上——」
「我愛你啊!」她痛苦的嘶吼,「你卻要我去伺候皇上,要我天天喂皇上毒,難道你不知道事跡敗露你我都會面臨被斬首的命運?!」
「所以我才要你幫我啊!可你拒絕了,該死的,皇上的字跡我已經模仿,也擬好了一份讓我繼承皇位的詔書,然而唯一知道所有內情的你竟然拒絕了我!還說你愛我!」他粗暴的一把扣住她的手,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她的手骨。
她痛苦哀號,淚如雨下,「我不要你當上皇帝,讓你去坐擁後宮三千!我背叛丈夫、孩子,賠上一生清譽,絕不是為了要跟別的女人分享你!」
「無所謂,我有第二個人選了,你就在這裡慢慢等死吧!」他冷笑的放開手。
她臉色丕變,「不要,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崩潰的倒地狂叫哭泣。
但尚貝勒毫不留戀的步出密室。他最大的敗筆就是高估了愛情的偉大,低估了愛情的獨佔性,但,他不會再犯第二次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