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潑辣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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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可是,卻徹底的折損了他男人的傲人,當著兩個女人的面前與她交歡,每一個步驟都交代得清清楚楚,玩弄的手法,令他快要無地自容偏又沉弱於肉體的歡愉中,一次又一次在接納她。

  她唷!真是名副其實的花妖之後,老是讓人難以自持,牡丹的香氣縈繞他僅剩的理智,令他總不由自主地隨著她忘卻自己的存在。

  「利息?!」低喘才息的宋憐星以尖綃指片輕刮他胸肌。「你的仁善之心呢?」

  「被秋收了去,叫冬漿了窖,暖春不來化不開。」全凝在她纖纖柔荑中。

  「少學李唐的詩人誦風月,姑奶奶我聽不慣。」因為少了她熱愛的夏暑。

  江柳色一翻身讓她俯趴在上。「我們幾時成親?」

  「我有說要嫁給你嗎?你的未婚妻好凶哦!人家怕不長命。」她故意發出顫音表示心寒。

  她才悍呢!「我已讓張毅將退婚書及信物轉呈太君,你可以稍微考慮一下婚期。」

  「我一個人逍遙自在多愜意呀!幹麼拖你個大包袱在身邊,軟心軟腸又不知變通,還不如我的迴旋刀迂迴。」

  要不是看在他無心一掌傷了高貴女,憑她之前所見的情景便足以否定他這個人,根本懶得與之周旋。

  善若用錯地方便是惡。

  不傷害他人就是善良本性嗎?不懂得適時拒絕才是無形的刀,一刀刀慢慢的凌遲,等待遲到的死亡陰影最是驚心駭人。

  一刀了結反倒痛快。

  「刀是冰冷森寒,可我是溫熱的,我不會拖累你。」心軟就是他的弱點,他已經努力在克服中。

  嗤笑不已的宋憐星當下輕咬他肩肉。「至少它保護我的安危快兩年,而你呢!只會扯我後腿。」

  刀比人可靠,她暗忖道。

  「你明明還有斷續膏……」想起如意手使不上勁是件可憐事,她斷人手筋太殘忍了些。

  「江、柳、色,你要想讓本姑娘住不下去就儘管大肆厥言,我不一定要留在日光堡聽你的人性本善。」

  善無餘地,惡自心起。

  江柳色驚慌地兩臂一縮,緊緊地環抱著她。「我不說了,我不說了,你別走。」

  「記住一件事,太陽是因我而日昇日落,而你的喜樂哀想只能是我,我不允許你分心。」她說得疾言厲色。

  「我的生命因你而豐富,你早就是我的日月星辰,沁入骨血中融成銘心之愛,哪還分得開。」他十分委屈的說道。

  要是他敢變心,她頭一個不饒他,刀身一回怕是血濺四方,不死也難存。

  即使有「死亡」威脅,他還是無法不為她動心。

  「口蜜腹劍。」她面上一喜地輕嗔,甜入心底。

  「我說的全是肺腑之言,絕無半點虛假。」他指天立著誓。

  宋憐星輕輕一喟。「我不想再遇人不淑,若是純善如你也騙了我,只好認命。」

  那表示天下男子皆不可信,她不再為情傷心,寧可就此封心。

  「不管你以前遭遇過什麼事,我定不負你心,我愛你,星兒。」他只想好好呵護她。

  「慈悲心作祟。」她取笑地輕吻一口。

  「愛情不能佈施,我瞭解分寸,不會將二者混為一談。」他哪那麼多慈悲心好送人,光她一個就夠受了。

  「才怪。」她怪責地戳他腦門。「你敢說小騷貨的投懷送抱沒讓你心動?」

  小騷貨?!江柳色為之一哂的囁嚅。「呃!沒……沒有,我心裡只有你。」

  「發誓?」

  「嗄!」不要嗎!身體的騷動不代表心起異念。「對了,烈火掌真是邪門武學嗎?」

  哼!轉移話題,算你精。「你聽騷娘子胡謅一通,她說屎能吃,你要不要嘗一口試試?」

  「可是它挺歹毒的,稍微一推就傷人內腑。」若他加重幾分力,她不就無回天之法?

  他實在不懂姑娘家的心態為何,愛就是愛,不愛強求也沒用,獻身能留得住什麼,人還是心?

  萬一下錯注,他心一橫學起曾祖日俠為愛執著遊走四方,被遺棄的一方又該如何自處,她難道不曾考量在內,竟對人性如此信任?

  咦!瞧他都被同化了,現今他看人的角度竟有了另一種新的發現,人無純善亦無絕惡,各佔一半吧!

  是風也是雨,並存天地間。

  「你剛學會烈火掌不善控制力道,它要真歹毒,老怪物早用它殺盡天下武林人士。」至少太平些。

  「你叫自己的師父老怪物?」他驚覺大不尊敬,師者,父也。

  宋憐星輕蔑的一道:「我高興,他們開心,兩相暢意,何必拘泥俗世稱謂。」

  「五倫有分,天道不滅,不可或忘。」江柳色感慨地說出一生信奉的規條。

  「有道理,這樣我就可以不用嫁給你。」她贊同的點頭,找到拒婚的理由。

  「為什麼?一點道理也沒有。」他立即予以反駁,娶不到她,心洞無人補。

  她冷笑著。「天底下有侄孫娶長輩之理嗎?那是天地不容的逆倫,有違天道。」

  瞧你怎麼辯解。

  「啊嗄?!」

  當場一怔的江柳色為之啞口,在世人眼中他們的確輩份懸殊,而且極為反道德而行,他染指了師姑婆,毫不知羞的恣情歡愛。

  可是當兩情繾綣時,誰有心思去考量其他,只管順著心意去漫行,無世俗紛擾。

  「你又不喚曾爺爺師父,我們的關係應該不算太複雜吧!就你和我。」他乾脆否認一老一少的師徒情誼。

  「江大堡主,你變得太不可取了,一筆就想抹殺事實,小女子汗顏了。」不及他劣行。

  「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他承認自私,只為自己著想。

  「你……」

  正要好好嘲笑他一番的宋憐星,頓時察覺一絲不尋常的氣流,她倏地披衣下床,迴旋刀伏貼在手腕內側。

  「怎麼了,星兒?」他趕緊著了衣,緊張地來到她身側。

  「有人侵入堡內。」很濃的肅殺味,當年她為大清效力之際時有所聞。

  不是她過於敏感,而是那股緊窒的張力非常人能體會得出,除非常年身處於爾虞我詐的環境中,朝朝夕夕累積而成的經驗才嗅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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