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這麼想?」曇月不懂。
「父皇雖然口口聲聲說寵愛母親,可是並非知心人。當母親接連失去兩個兒子而痛不欲生,他卻無法感同身受。因為他是皇帝。不需要為這種小事煩心。再說後宮裡多的是女人可以再幫他生下子嗣,父皇也人來沒有對兩位兄長的意外夭折有過懷疑……」這些看在李雋眼裡,只能在心裡為母親不平,那長久累積下來的怨怒,讓他以為可以用平常心來看待,結果事實不是如此。在那一刻,他願意用自己的命來保護父皇,只求父皇能平安無事。
曇月靜靜地讓李雋抱著,也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沉重心情,「我曾聽爹說過兩位皇子的事,他們不是一個意外落水而溺死,一個則是宮女喂東西時不小心噎死嗎?」
「不是,那只是對外的說法。」李雋似哭似笑地扯了下嘴角,雖然沒見這兩位兄長,但他多希望他們還能活在世上,兄弟三人能一起騎馬玩耍,一起共商國事。
「他們一個是被侍從推到池裡淹死,一個……被宮女毒死……可是行兇人最後全都自刎而亡,死無對證,加上當時後宮之中有太多妃嬪嫉妒母親,要是真的調查起來,只怕牽連甚廣。就連整個朝廷都會受到波及,所以母親只能強忍悲傷,她將事壓下來,獨自承受悲傷。」
「我能夠體會竇貴妃的心情和顧慮,不過今日換成是我,一定會在暗地裡調查,儘管無法將對方治罪,可是我要知道兇手是誰,以防對方再次動手。」曇月將心比心地說,就聽到頭頂響起了低沉的笑聲,「你笑什麼?」
李雋鬆開雙臂,低頭看著曇月素淨的五官,她那雙眼總是閃爍著智慧的光芒,讓整張清秀的小臉更為美麗,「我是笑你們真的很像,當時母親的確是這麼想的,也查獲到幕後主使是誰了。」
「我猜……應該是皇后對不對?」不待李雋指名道姓,曇月已然將所有的事放在一起,「當年的皇后尚無所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繼承權拱的讓人,尤其是竇貴妃所生的兒子,據我所瞭解,皇上原本有意立竇貴妃為後,若不是皇后的出身較高,加上又有朝中老臣撐腰,這後宮之首根本就輪不到她。好不容易當上皇后,結果卻生不出嫡長子,那是多麼令人難以忍受的事,所以一直到了太子出生,竇貴妃才能保住你。」
「話全讓你說完了。」李雋滄桑地笑了。
曇月舉起小手,輕扶著李雋剛毅英俊的臉孔,替他生氣,難過,「你心裡一定很不好受吧?明知道害死兩位親兄長的真兇就近在咫尺,卻什麼都不能做,見了皇后,還得向她跪拜。卻沒人看出你的心在滴血。」
「如果是你會怎麼做?」李雋目光激動,幾欲落淚,因為能夠被人瞭解,這麼多年下來,曇月是第一個對他這麼講的人。
「報仇不急在一時,要耐心的等待時機,然後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話才說一以這裡,曇月終於想通了,之前的那些困惑,不有疑點,一片片地拼出了真相的全貌,「所以你才故意扮演唱會個窩囊不爭氣的秦王,整天只會喝酒,就是要消除皇后和太子的戒心?就像蘭陵王一樣,他最大的弱點就是貪財,他不是大家口中所說的英雄,但那卻是故意表現出來的污點,就是因為擔心功高震主,可惜最後還是被害死?」
李雋咳幾聲,「是這樣子嗎?」
「難怪我老覺得很多地方說不通,可是偏偏想不出原因,原來是這麼回事。」曇月一臉羞慚,「我卻老說要讓你成為一個有用的人,要你爭氣,有出息,簡直是不自量力,你根本就不需要我。」
「誰說我不需要你?」李雋一把攔住纖軀,不肯放手。「因為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希望我能振作,在這世上已經沒有人這麼替我想了。」
「既然相信我,就該早點告訴我才對。」曇月慎睨著他。
「可是我喜歡被你管教,就算老是被你淋了滿身都是水也是心甘情願。」李雋親著曇月的嘴角,低啞地笑說。
「哪有人喜歡被人這樣對待的,」曇月羞郝地避開他的嘴,還有很多事想問個清楚。「那麼你有什麼計劃?」
「慢慢再告訴你……」李雋又把嘴湊過去,沒吻到可不甘心。
「等……一下……」被李雋這麼親著,曇月根本沒辦法好好說話。
「當我的女人,」李雋霸道的舌頭在曇月的口中翻攪。
「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曇月被吻得頭都昏了。
「現在正是時候……」李雋再也不想等了,他要完成早就該做的事,於是扯去曇月身上的半臂大掌愛撫著她半裸的肩頸,以及束帶上若隱若現的酥胸,灼勢的男性大嘴也順著頸側往下輕啄慢舔,留下一道濕吻。
曇月嬌喘了幾口氣,身子像有把火在燒。「皇上坐的馬怎麼……怎麼會發狂?我想……一定有問題……」如果不想些別的事,她怕自己會緊張得昏倒,這麼親密的事她連想都沒想過。
「現在只准想我!」李雋獨佔意味濃厚的抱起她,幾個大步,將曇月放在坐榻上,再把原本在坐榻上的矮几推到一邊,要曇月此刻眼裡,心裡只有他一個,不要被其它人或其它事給分了心。
「秦王……」曇月躺在坐榻上,知道這次逃不了了。
「怕了?」李雋很滿意地欣賞著曇月此時的不知所措。
「我……我只是突然想到有別的事……」瞅見腳上的錦履被李雋卸去,光裸的玉足被握在古銅色的大掌中,讓步她有些慌亂。
「這麼膽小可不像你……」李雋哈哈大笑,大掌迅速地解開束在胸上的錦帶,連同裙鋸一起脫掉,「你不是一向膽大妄為嗎?怎麼可以在這節骨眼裡退縮了,要知道在戰場上臨陣脫逃,可得受到最嚴厲的懲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