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狂情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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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兒,為夫的不曾對不起你吧?」兩人重逢之後,他可是忠貞如一,不敢有二心。

  鄭可男飄逸地一旋扇。「防著總是好,你讓人不放心。」

  「不放心?!」

  「探子營的頭頭心機較深沉,未雨綢繆是人之常情,我擔心你會勾引涉世未深的風旋兒步入小奸細的行列。」

  他為之一哂地鐵青著臉。「朝廷多得是人才,我會利用她?」簡直是侮辱。

  「相公,你敢發誓她的單純不是一個好誘餌?至少無知是秘密的保護色。」她的眼底有著犀利的洞悉力。

  「瞞不過你,我聰穎過人的好娘子。」他是有此打算。「她有很不錯的發展空間。」

  漢人探子一向短視,重利無誠信,為了功名利祿寧可出賣祖墳,其心可議,不得重用。

  所謂非我族類的牆頭草只往利我處倒,今日能背叛自己的族人,他日定受金錢引誘而反噬一口,他在用人之際不免多加提防了些,絕不輕信利字能收買的手下。

  但是趙曉風的天性純樸,毫無防人之心,一張童叟無欺的天真臉孔,在探查消息當中無往不利,不會有人想要去防備她。

  但前提是,她得受些訓練,長長心眼,免得未成探子先洩口風。

  「別算計她,你會先氣死自己。」抿著唇淺笑的鄭可男,以扇柄輕敲小師妹的肩膀。

  風旋兒是她奇、怪兩位師父的師姐所交託,她得負起看護之責。

  煒烈瞟一眼毫無自覺性的小娃妞。「說得有理,她的『蠢』有氣死聖人的本事。」

  「煒烈,收起你輕蔑的口氣,不要讓我瞧見你鼻孔噴出的氣。」他這樣顯得氣度狹窄。

  「娘子,她要纏到幾時?」他覺得被冷落了。

  自從兩人之間多出個小燭台,他多少情話蜜語直往腹裡吞,稍微親暱的小動作也硬生生地忍住,折了英雄的銳氣,他不知還能撐多久。

  他為何不能親近自己的娘子,這是身為丈夫的權益,偏偏有個不識相的人來攪局。

  「月姐姐,我是不是讓你為難了?」趙曉風不笨,只是遲頓了些。

  「風旋兒乖,你煒烈哥哥生性脾氣暴躁,有如三月天氣時陰時晴,你儘管安心地待下。」

  「可是……」她不安地斜瞄他一眼。

  煒烈正想冷哼一聲反駁愛妻,前頭忽而傳來陣陣馬蹄聲,他神色一凜,一手按住腰間的軟劍。

  「咱們要挑了嗎?」

  冷靜的鄭可男素手一回,雪白綾紗捲向趙曉風腰際,順氣一扯,將她送上樹,以免遭波及。

  雖然是師出同門,但是趙曉風是所有師者的敗筆,她能文能武,通劍術、音律、女紅、刺繡、烹飪,但樣樣會卻無一精通,永遠只學個皮毛。

  劍能提,馬步不穩,刀有力,腰桿不直,十招有七招砍向自己,令人看得心驚膽跳。

  煮了一桌好菜,色澤、香味誘人食指大動,但一入口甜酸不分,生熟各半,氣煞了用心教導的辣佬佬,直呼上當拾了個笨娃娃。

  鴛鴦繡成水鴨不打緊,厲害的是一入水,線全飄在上頭;縫個衣袖會少個袖口,叫人哭笑不得。

  不過她尚有一項奇才,一本武學經典數萬字,她能過目不忘,只需看一遍便能倒背如流,謹記在心。

  算是上蒼補償一時的錯手,還她一分靈慧。

  「王太傅搜括了濟南百姓的血汗錢,我能坐視不管嗎?」鄭可男最痛恨欺壓善良的無恥之徒。

  同是漢人不知羞,骨肉相殘為私慾。

  「所以說,不是我們滿人好戰,而是你們漢家子弟自腐之心作祟。」女更皇帝為了大業,一統江山非過也。

  鄭可男眼一笑。「你想先挑起滿漢之爭嗎?」她骨子裡還殘存著反清意識。

  「你拿的是皇帝爺的御賜金牌,除的是不肖漢官,還分自己這身是滿人或漢人?」她可別忘了自己已是御封的端儀郡主呵!

  「唉!我都忘了我已非月剎,老是當自己還在翻皇帝老子的底呢!」她習性成慣。

  一劍恩怨消,她已是死過一回,前塵舊事當拋腦後。

  「娘子,別急著出手,先讓為夫的活動活動一下筋骨。」煒烈馬一勒,擋在路中央。

  與大皇子交好的王太傅一向盛氣凌人,目中無王法,快五十歲的身體還不知節制,妻妾上百不滿足,以權勢強娶汾縣知府年僅十四歲的幼女。

  馬車內哭聲不止,淫穢的老頭正趴伏在粉嫩兩腿間衝刺,低嗄的喘息聲幾乎要蓋過車軸滾動的聲音。

  「不……不要呀!老爺,倩兒好疼……嗚……」

  「爺的小心肝,把腿張大些就不疼了。」多甜的可人兒。王太傅淫笑地抓捏身下女孩的玉乳。

  當王太博性致正濃之際,馬車突然打住,他才想高聲斥責馬伕,陡地馬車往一側倒去,嚇得他抱住新納的小妾直打顫。

  一會兒,門遭外力擊碎,他畏畏縮縮地先將小妾推出去試探,見無危險才跟著爬出翻覆的馬車,不知死活地大罵一干奴僕。

  「王太傅,你口不幹嗎?」

  一定神,王太傅立即善鑽營的認出馬上之人。「原來是煒烈貝勒爺。」

  「你好大的興致,回鄉一趟,人、財兼得。」瞧這馬車十多輛,多半是民脂民膏吧!

  「呃!貝勒爺兒見笑了,是鄉紳們的好意,給大阿哥的小小禮物而已。」他諂媚地彎腰弓背。

  以為招出大皇子胤的名號就能唬弄得了他?「可是我聽到的卻是百姓們的申訴,說你仗勢奪取莊人的辛勞。」「那是有人眼紅我是大皇子的太傅故意造謠,英明如貝勒爺應該不會聽信讒言才是。」

  「你在說我是非不明?」煒烈略微調高冷冽的喉音。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哪敢說貝勒爺的不是。」王太傅表面恭敬,但心底咒罵不已。

  為了皇位之爭,幾位阿哥私下較勁得厲害,身為大皇子的親信,他豈會不識二阿哥旗下四大貝勒之一的煒烈貝勒。

  檯面上大家維持假意和諧,但是私下彼此心知肚明,遲早會有兄弟鬩牆之舉,他自然偏向大阿哥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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