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采榕,我不是氣妳不小心被壞人逮住,我是氣妳居然想跟他談條件,還讓他吃豆腐,?!要不是妳剛才被綁起來,否則我一定要狠狠揍妳一頓!」南方隼雖然臉色不好看,口氣也很差,卻細心伸手輕揉著她手腕上因被綁住而產生的紅痕。
應采榕垂眼,咬唇:「對不起,但我好怕你會被打死……」
他曲奇關節,用力敲了下她的額頭。「如果妳真的這麼做,我一點都不會感激妳,還會恨妳一輩子。」
知道她很在乎他,他是很高興沒錯,卻氣她這麼輕易就把自己賣了。
「對不起嘛……」
「妳以後絕對不許再這麼做,否則我以後都不想再見到妳了。」南方隼抿唇,嚴肅的撂下話。
「不會了,我不會再這麼做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應采榕焦急的拉著他的手。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南方隼生氣的模樣,而他的反應把她嚇到了,她沒想到南方隼會因此生這麼大的氣。
「嗯。」南方隼臉色總算好多了,他知道她會記住他的話的。他揉撫著她的手腕,輕聲問:「很痛嗎?」
「我沒事,倒是你受了傷……都是我害你的……」應采榕水眸望著他身上的傷痕,淚眼汪汪。
她頂多只是身上有些勒痕和血液不順,但他卻被揍了好幾拳,還被刀子劃了幾下……
「不准說這種話。是我的錯,之前秦光耀已經找過我麻煩,我太輕忽他了,才會害妳被他抓走。」南方隼伸手輕柔的拭去她的淚水。
「……他有找過你麻煩?是什麼時候的事?」應采榕驚愕的抬頭。
「前一陣子他曾派人找我麻煩,那是我不該輕易的放過他,那麼妳今天就不會出事了。」南方隼蹙眉道。
「不是你的錯,是我先招惹到他的。」應采榕邊掉淚邊搖頭。
「妳和秦光耀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妳並沒有錯,那種人是該給他一點教訓。」南方隼贊成她的做法。
應采榕愛戀的瞅著他,伸手輕撫著他的臉龐,最後停在他受傷的唇角。「痛嗎?」
「不會,小傷,沒事的。」南方隼俊眼上揚,拉著她的手心印上一吻。
英雄救美的勳章,再痛都值得。
她突然傾身問了他的唇角,南方隼挑眉,唇角微微上揚,頭一撇,不客氣的竊取她的香唇。
應采榕的小手圈上他的頸項,閉上雙眼,心甘情願的迎向他。
當她主動的回吻他時,南方隼的黑眸炯亮如炬,他一手把她的腦袋壓向自己,好讓他可以更深入的品嚐她的甜美。
「嗯……」
熱吻方休,應采榕嬌顏酡紅,水眸閃閃發亮。
南方隼輕啄了下她的唇後,轉身走向阿猛。「等一下,我的手機還在他的身上。」等拿回自己的手機,她才跟他一起走向他的車子。
在他打開車門前,她伸手阻止他。「你受傷了,我來開車吧。」
南方隼瞥瞥自己身上的幾道傷口。「不用吧,小傷而已。」他有穿西裝外套,所以雖然被劃了幾刀,但都只是皮肉傷,流點血而已,並不嚴重。
「不行,我來開車。」應采榕臉色沉重的要求。
南方隼看著她堅決又擔憂的小臉,思索了下,決定妥協,乖乖的交出車鑰匙。
她是在擔心他的傷口吧?
應采榕把車子開上路後,利用停紅綠燈的時候對他說:「你受了傷,我們先去醫院,再回你家。」
「不用了,我回家隨便塗點碘酒消毒就行了。」南方隼無所謂的聳肩。
應采榕橫他一眼。「不行,你一定要看醫生,不然我不放心。」
「……好。」南方隼聽到她這麼說,黑眸閃過一抹笑意,再次妥協了。
受點傷,卻能得到她的心疼和緊張,非常的值得呀!
*** *** ***
「妳忙了一晚,要不要喝點什麼?」南方隼把鑰匙跟磁卡丟在玄關的櫃子上,走進客廳。
他在醫院時,已經把西裝外套脫掉了,現在身上只穿著一件破了幾處的襯衫,上頭還沾有血跡,卻依然不減他的英俊瀟灑,反而增添幾抹危險的氣息。
「不用,你受傷了,不用特地招呼我。」應采榕拉著她的手,不想讓受傷的他忙東忙西。「你這陣子就不要去工作,專心在家養傷好嗎?」
「好。」雖然南方隼根本不把身上這點小傷放在眼底,但是看她這麼擔心,他不介意聽她的話,順便請假休息。
一想到她剛才在醫院急診室衣服緊張兮兮的模樣,緊張到值班醫生以為他傷得很重,結果其實只是皮肉傷,讓值班醫生哭笑不得,但他心裡卻樂得很,因為那表示應采榕很在乎他,才會那麼擔心他的傷勢。
「最近公司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我沒辦法請假,但我中午和晚上都會過來陪你,順便買餐點過來,好嗎?」應采榕還要忙公司的事,無法請假陪伴他。
「妳中午要專程跑過來實在太麻煩了,妳晚上再過來就好了。」
「不麻煩,你之前也都陪我加班,而且你家也離我公司並不遠,很順路的。」
南方隼拗不過她,輕笑一聲同意了。「好吧,但妳要是很忙或沒辦法過來,只要打一通電話給我,我會自己去覓食,我可不希望妳累壞了。」
「好,不過我可沒有那麼嬌弱呢!你要是有需要買什麼東西,儘管跟我說沒關係。」應采榕見他同意了,總算比較放心一點。「你也該休息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妳……」南方隼立刻得到她的白眼。
「你受傷還沒好之前,都不准自己開車,還有,我自己叫出租車回去就行了。」
南方隼覺得她緊張又擔憂的模樣真是太可愛了。「好,都聽妳的,但我不准妳自己一個人搭出租車,妳就把我的車子開回去,反正妳還要來找我,這樣也會方便一點,而且這樣我也不會偷偷開車子出去了。」
「嗯,你的車子就暫時寄放在我這邊,等你傷口完全好了,我再還給你。」應采榕聽到他最後一句話,立刻同意了,因為她不希望他在受傷時,又擅自開車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