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兒,可否解釋你的含意,愚夫駑鈍。」真毛呀!她的表情似乎樂得過了頭。
「沙武,上一艘遭我們洗劫的商船說我們是什麼?」頭未回,她聽足音辨人。
「畜生。」他走過她身後收好麻繩。
「王大,風記船行的夥計碎了你一句話還記得吧?」
他回道:「他罵我禽獸。」
沙琳娜促狹的一眨眼,「聽到了沒,我們是畜生和禽獸,非人也。」
「我真服了你,曲解話意的本事高人一等。」他忍不住笑開了。
一陣大浪拍來,東方無我身形一搖差點落海,幸得一隻素手及時一拉,兩人在搖擺的船上晃來晃去,一個不注意踩到未收齊的繩索,雙雙倒向甲板。
反應極快的東方無我怕壓壞了他心愛的女子,擁著她的腰一滾讓她跨坐在身上,形成極其挑逗的畫面。
「娘子,我打算失身了,請你盡情的蹂躪我,為夫的絕無怨言。」他是需要做點事轉移暈眩的不適感。
她臉一臊紅地趴在他胸口,摩挲他下巴初長的青髭。「誰曉得你失身幾次,就愛佔我便宜。」
「你是我深愛的娘子,不佔你便宜還能去占誰的便宜呢!」不想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手撫上她橫跨的腿。
「討厭鬼!老是纏著我,天下沒姑娘了嗎?」她笑窩在他頸項,溫熱的氣息讓他渾身似著火般難受,恨不得脫光了她多餘衣物。
「這一世纏著你,下一世還要纏著你,弱水三千隻取你這瓢飲,我愛你。」他伸手覆上她的渾圓。
「我也愛……」
一句情話硬生生的天折,沖天的咆哮聲由船艙內傳來,震動了甲板。
兩人相視一笑,近在咫尺的唇膠著在一起。
東方無我抱起了他愛極的佳人走向私人船艙落了鎖,搶自西洋貨船的大床發出卡噠卡噠的聲響,一直到抵達清風島前,兩人都未踏出艙門一步,當然也沒聽到蕭三月的狂吼——「該死的,是誰把我弄上船?還有我的鬍子呢?是哪個活膩的人剃了……」
船走得慢,大夥兒不急著趕路,難得悠閒地不做「生意」,一個個鬆散地躺在甲板上曬太陽,不管風雨幾時會來。
女海盜沙琳娜的傳奇故事流傳了五十年,她的子子孫孫依然航行在海上,以掠奪為業。
風起了,該揚帆。
清風島的絕天崖吊了一具白骨,聽說是出賣島主的背叛者。
自此而後,凡有背叛之人皆處以吊刑,絕天崖頂的紫風草開得燦爛,像是在微笑。
傳呀傳到後世,那又是另一則未興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