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鎖戀掠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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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寒佑赫冷著一張臉搖頭,「沒有原因,我只是已經厭惡這裡的一切,只想馬上離開這裡。」他的語氣無情而僵硬。

  「為什麼?!」德伯焦急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挺直著身子站在寒伯赫的面前,「到底是為了什麼?!」他心急如焚的吼道。

  「不為什麼。」寒佑赫僵硬地回答他。

  「佑赫……」德伯怔愣的望著他。

  「不要再問了,我決定現在就回到我原來的地方。」寒佑赫狂亂地迸出一句話。

  「佑赫,難道你真的不顧寒澈的夢想了嗎?」德伯用沮喪無助的眼神凝望著寒佑赫。

  「夢想?!我再也不願去想這檔子事,管他什麼玫瑰鎮,管他什麼夢想,當我踏出這個鎮之後,一切都隨他去!」寒佑赫眼中閃過一絲冷冷的陰側,很快地又被諷笑取代。

  「唉!」德伯無奈地哀歎一聲,「既然你堅持就隨你吧!」他神情頹喪的走至寒澈的相片前,拿起寒澈的相片,眼角泛起淚光,近乎絕望的哽咽道:「寒澈,我已經盡力了。」

  寒佑赫淡然地看著這一切,」德伯,請你替我轉告玫瑰,我身上這套衣服我會請人洗乾淨送回來還給她的。」這是他惟一還記得的事。

  德伯絕望的回頭看著寒佑赫,佑仔細看了看寒伯赫身上的衣服。好熟悉!他極力思索著,然後苦澀地黯然一笑。

  「我想你不必麻煩將身上的衣服送回來了,不如就留給你作紀念吧。」

  「我不需要別的男人的衣服作紀念!」寒佑赫忿忿地說。

  德伯慨歎一聲,而後淡淡地苦笑,「其實這也不是別的男人的衣服,如果我沒記錯,這是你父親生前所穿的衣服。」

  「什麼?!」寒佑赫先是一怔,隨即一個箭步來到德伯的面前,緊擰著眉頭,雙手緊握著德伯的雙臂,「德伯,你是說我身上的衣服是我父親生前所穿的衣服?」

  德伯苦笑道:「一點都沒錯,這是你父親生前所穿的衣服。」

  寒佑赫震撼地鬆開雙手,驚慌地向後退了一步。「天啊!我……」

  他誤會玫瑰了!

  他從來沒有感受過如此強烈的頹喪,他連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竟然魯莽地侮辱了她的純潔。

  「天啊!我到底做了什麼!」寒佑赫懊惱地呻吟自責。

  「佑赫,你到底在說什麼?」德伯錯愕地看著寒佑赫,他不明白怎麼轉眼間,寒伯赫整個神情為之轉變。

  他激動地再次握住德伯的雙臂,「德伯,我—一」他實在難以啟口,他怎能道出自己誤會玫瑰一事呢?畢竟德伯是玫瑰的爺爺。

  心念一轉,寒佑赫決定要親自去見玫瑰。

  忽地,他放開攫住德伯雙臂的手,啞聲道:「我要去見玫瑰!」隨即轉身宛如一陣旋風般衝出門外。

  隨後傳來積架的引擎聲和加速飛馳衝出的聲音。

  屋裡徒留下滿頭霧水的德伯,沉吟半晌,德伯忽然發出一聲大笑。

  是他不對,是他不分青紅皂白誤會她,這完全都是他的錯。

  在往玫瑰住處的路上,寒佑赫不斷地自責自己的魯莽。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在乎著玫瑰的一切,這是他從未有過的現象。

  女人在他的生活裡向來只是一個玩伴,他從來沒有正視過女人在他生命中的意義。

  他神色匆匆地駕著車再次來到玫瑰的屋前,推開車門迫不及待的衝到她家門口,舉起手又猶豫地停在半空中。

  以玫瑰的脾氣,她會理他嗎?

  在屋裡的玫瑰早已接到德伯的通知,知道寒佑赫匆匆趕來她家,不需等到他的敲門聲,她早已經聽到車子疾停在屋前的聲響。

  經過數小時的怒火灼燒後,她為寒佑赫這個可惡的男人下了一個定論——無藥可救的沙文豬!

  沉默了半晌,門上一直沒有傳來應有的敲門聲。

  玫瑰不屑地搖著頭,輕輕嗤哼一聲,索性來個置之不理,轉身移步回房間。

  才走沒幾步,令她心煩又惱人的敲門聲響起,玫瑰忿忿地回眸瞪著門,「懶得理你!」繼續往房間移動腳步。

  寒佑赫佇立門外靜候著玫瑰來開門,半天卻不見絲毫的動靜,他遲疑的往後退了一步,偏著頭望著屋內流瀉出來的燈光。

  他知道玫瑰在家,也明白玫瑰是故意不理睬他。

  看樣子他真的惹惱了玫瑰。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一直渴望見到她,面對她刻意擺出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他卻全然接受。

  要是以他之前的脾氣,他一定會不屑地掉頭離開,但是面對玫瑰,他卻辦不到。

  他站在涼風中,慌忙扯著喉嚨嘶喊:「開門,玫瑰。開門!」

  過了半晌依然靜悄悄,沒有任何動靜。寒佑赫按捺不過,又再次扯著喉嚨叫喊。不過這一次他的喊叫聲充滿了警告,「玫瑰,你再不開門,我就開車衝進去!」

  在屋裡的玫瑰怔了一下。他要開車衝進來?!

  就在怔仲之際,她清楚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不由得驚愕地睜大眼睛。「他真的要這麼做?噢,不!」

  玫瑰氣喘吁吁地衝到大門邊,氣急敗壞的拉開門,雙手擦在腰間,一臉悍然地站在門前。車頭前的強光令她根本睜不開眼睛,玫瑰不得不瞇起眼睛,一臉盛怒的瞪著前方。

  「你到底想幹什麼?!」一團怒氣壓在她的胸口,只見胸脯高低起伏波動著。

  然後只聽見車門「砰」的一聲關上,他已經站在玫瑰的前面。

  「玫瑰,我不這樣做,你會開門嗎?」

  玫瑰抬手掩去眼前的燈光,怒目瞪著他,「瘋子!」

  而寒佑赫只是傻笑,「不使出瘋狂的手段你會站在我面前嗎?」

  「你到底要幹什麼?你侮辱我還不夠嗎?」她強硬的語氣,顯示她的怒氣絲毫未減。

  寒佑赫一時之間不知所措,只能伸手爬著頭髮,吶吶地說:「我就是來跟你道歉的。」

  「道歉?!這就是你道歉的方式?」玫瑰一手指著還在怒吼的積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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