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伯抬頭看著他倆,「沒下文了。」
此時玫瑰和寒佑赫錯愕地面面相覷。
「我認得這些字,確實是寒澈親筆所寫。」德伯眼眶泛紅,肯定的說。
玫瑰倏地癱軟在地,神情恍惚,喃喃自語;「黑巖魔咒……」
寒佑赫心疼地扶起玫瑰,心急如焚地望著德伯,「找找還有沒有記載其他有關魔咒的事。」
聞言,德伯立刻雙手顫抖地翻找著,他也不願意心愛的孫女會遭到和寒澈一樣的命運。
翻了翻,德伯又念著其中一頁:「我和美玉彼此真心相愛,為什麼美玉能忍心比我早去!」紙張還有著明顯的淚痕,由此可知寒澈當時實是傷心欲絕,德伯念至此,聲音忍不住硬咽,手不停地拭去流下來的淚水。
世間最悲傷的事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今日再見寒澈的記述,無非是再次喚醒他埋藏在心底的傷痛。
寒佑赫輕柔地從德伯手上拿起這本雜記,翻至下一頁——
據先人記載,要破解黑巖魔咒必須在三十歲生日前遇見與自己彼此相愛的人,如今我今生最愛的人兒美玉已先離我而去,我根本不想再獨活在這世上,我盼望魔咒能應驗,讓它奪去我的生命、我的呼吸,讓我能早日見到心愛的人。
寒佑赫深深被父親的真情摯愛感動,從小他就疏於和父親接近,對父親的一切是如此的模糊,他還曾經抱怨父親的不負責,萬萬沒想到父親竟是個至情至性的人。
「看來我也會和爸爸一樣,躲不過魔咒的詛咒。」玫瑰輕閉起雙眼,忍著心痛喃喃低語。
「不!玫瑰,爸爸寫得很清楚,只要在三十歲生日前遇見彼此相愛的人,就會破解這要命的魔咒。」寒佑赫緊摟著玫瑰說。
「不!我不相信!爸爸和媽媽如此相愛,但是他還是死了,我……」玫瑰悲傷地說。
此時,德伯抹去眼角的淚水,「玫瑰,或許你父親說的是真的,記得你父親是在二十九歲過世的,寒澈和美玉都沒能撐過寒澈的三十歲生日。」他帶著一絲希望安慰著玫瑰。
「爺爺——」玫瑰能體會德伯的善意安慰但是這畢竟還是未知數。
寒佑赫緊摟著玫瑰的肩膀,「相信我!你一定會長命百歲。」
這一次玫瑰清楚地看見近在咫尺的那張俊顏,有著明顯的焦慮與關懷,而緊整的眉心正訴說著他對她的疼惜。
「佑赫!」玫瑰無助地喚著。
「玫瑰,相信我!我是真心喜歡你!」寒佑赫再一次當著玫瑰的面表白自己的感情。
「你……」玫瑰震驚地望著寒佑赫。
寒佑赫連忙以手摀住她的嘴,「別那麼訝異嘛!時間還很長,現在離你三十歲還有一段時間,你大可在這段時間內考驗我對你的感情,請相信我對你的真情!」寒佑赫隨即凋皮一笑,「說實話,這些肉麻話我還是第一次對女孩子說。」
玫瑰睜大明亮的眸子,緊鎖住他在這一瞬間不小心流露出的真情,她神情激動地窩進他的懷中,感動的淚水不聽使喚的流下。「佑赫……」
寒佑赫心疼地屏住呼吸輕喚著:「玫瑰……」毫不思索地將玫瑰緊緊攬在胸前,他要讓她知道,他是如此地深愛著她、心疼著她。
德伯此時破涕為笑,瞅著眼前這對戀人,或許一切真如寒澈所言,玫瑰還有機會破除這魔咒。只是他做夢都沒想到,可能解救玫瑰、使她掙脫魔咒的人,竟會是寒澈的養子——寒佑赫。
他看到寒佑赫臉上流露出來的真情,恍如讓他看到當年的寒澈和美玉,他的心裡只有一個祈求,祈求老天爺不要讓他在有生之年,再嘗到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哀,他希望在玫瑰和素佑赫的身上看到一個圓滿的結局。
為了不驚攪這對有情人,德怕悄悄地離開玫瑰的屋子,走出屋外,德伯仰望著天,心裡默禱著:願老天垂憐,讓這對有情人可以相偎到老。
寒佑赫看著偎在自己懷中的玫瑰,心疼地輕撫著她的秀髮,「玫瑰,不要怕,我們兩人要攜手共度三十歲的生日。」
玫瑰惜愕地望著寒佑赫,「不是我們,而是我。爸爸說的很詳細,你並沒有黑巖氏的血緣你不會遭到這無情的詛咒。」
「不!父親說的很籠統,他只是說『或許』而不是『一定』。雖然我身為養子,畢竟是在黑巖後裔的撫養下成長,也許老天也不會放過我。」寒佑赫安慰著玫瑰,心裡卻巴不得這可惡又可恨的魔咒將來降臨在他身上,而不是玫瑰身上。
「不!我不要!」玫瑰雙手緊環著寒佑赫的頸項,淚水涔涔滑落在他的頸窩間。
「我也不要它降臨在你身上!否則我會像父親一樣痛不欲生。」寒佑赫緊摟著嬌小的玫瑰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
玫瑰捧著寒佑赫的臉,「不會的,或許我們兩個人都不會遭到這無情的詛咒。」她堅強地勸慰著寒佑赫。
凝視著她梨花帶淚的嬌容,他的心瞬間緊揪著,「玫瑰!」滿溢深情的眼神望著那雙令人心碎的陣子,寒佑赫再也捺不住心中的渴望,溫柔地吻住她的朱唇。
唇上的溫熱柔軟讓她彷彿置身在夢境中,玫瑰只覺得飄飄然、四肢無力,似被掠奪了所有的心魂,惟一感覺到的是唇瓣上的溫熱柔軟。
「佑赫!」她在迷亂中輕喚出他的名宇。
「玫瑰,求你!讓我好好愛你!」他的聲音低沉而粗啞。
她全身不禁輕顫,她何嘗不渴望今生能擁有這樣的感情,那可惡的詛咒讓她形單影隻,她不要有像父母親一樣的遭遇,但是當她看到寒佑赫時,她心裡就有一種從未有的感覺,她渴望他的愛,而且是時時刻刻不曾停止的渴望。
寒佑赫再次以火熱的唇覆住她的唇,性感、熱情地摩擦她、探索她,貪婪地吸取她的甜蜜,她則以全心全意的愛意、熱情和溫柔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