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龍疆百姓紛紛跑到街上勘查情況,城內立刻人聲鼎沸,馬聲嘶鳴,亂作一團。
而龍疆皇宮外普魯圖兵剛剛部署好,就有不知道從哪裡飛射出來的火箭,射到陣營中,引得普魯圖兵又是一陣大亂。
「龍御到底擺的是什麼陣式?」裘飄正聽到一連串的戰報後大為震怒,他現在不知道龍御在哪裡,也摸不透他的作戰計劃,只覺得自己像是個靶子,被人暗暗瞄準,卻不知道那一箭要從哪裡射出來。
只有乘風還保持冷靜,「殿下,只怕這是故佈疑陣。殿下這邊越亂,就越會中了他的計。」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情急之下,裘飄正向他求助。
乘風想了想,笑道:「龍御的皇后老婆沒有殺吧?把她吊在皇城門外的旗桿上,警告龍御,他要是敢有所動作,他的皇后就第一個死。他應該不至於絕情到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他面前。」
「他會的。」梅姬從陰暗的角落裡走出,面無表情地說:「龍御狠得下這個心,只要掛在旗桿上的那個人不是艷姬。」
裘飄正看她一眼,心知她指的是自己之前拿她當擋箭牌的事,討好的笑道:「那你說怎麼辦?那個艷姬現在在哪裡?」
「問他。」她手一指乘風,「艷姬是他的師妹。」
乘風皺皺眉,「不必管她,現在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不妨試試看,最起碼,把皇后掛出來具有一定的威懾力。」
裘飄正想了想,一點頭,「好,就按你說的辦。」
他去吩咐手下的時候,梅姬惡狠狠地瞪了乘風一眼,「你們男人,就只會利用女人達到你們的目的嗎?一個跟你無怨無仇的女人,你居然這樣害她!」
「因為她是龍御的女人,這是她的不幸。」他的回答直白而冷酷。
梅姬聽懂了,於是她更加不屑,「你嫉妒龍御,卻沒辦法殺他,於是就拿他的老婆開刀。可惜啊可惜,他根本不喜歡皇后,你的算盤打錯了。如果我是你,我會想辦法把那個叛徒師妹掛在旗桿上,那樣才是高招。」
他恨恨的說:「如果她真的背叛了月陽,我會那樣做的!」
龍御已經悄悄來到皇宮外的一座大院。一直跟隨在他旁邊的冷艷詫異的看著他敲開大門。帶著幾十個人進去,這才明白。
「這裡是你早就佈置好的?」
「幾年前,當我攻下普魯圖國時,國內發生政變,我堂弟鎮西王帶人謀反,所以我被迫放棄月陽回國平反。平叛結束,我就修了一條密道,從宮裡通到宮外。」
「你說說這裡可以通到宮內?」
「是的,密道的那頭就是極樂宮。」
「極樂宮?」她睜大眼睛,「在哪裡,我怎麼不知道的。」
他低下頭吻了吻她的脖頸,「不告訴你,免得你下次從那裡逃出宮去了。」
「這時候你還有心情鬧!」她一下推開他,因為外面還有士兵守著,讓她很不自在。
龍御突然伸手圈抱她入懷,旋即又將她抱起,走到內屋的床上。「你身上的傷……」她急忙提醒。一起生活那麼久,他的一個動作,甚至是一記眼神便能夠讓她明白他心中的渴望,而他此刻灼燙的身軀和略顯短促的呼吸,說明他正在強忍著慾火。
「我的傷勢如何,自己知道。」不顧她的抗拒將她壓倒在床上,他急切地吻著她,一邊掠奪著她的呼吸,又慢慢地吻過他最愛親吻的脖頸和肩頭。
「陛下,戰事危急,別讓窗外護駕的士兵寒心。」她喘息著再次提醒他,雙手抵在他的胸前。
他眸光閃動著一絲狡黯,「你怕朕……怕我,在這裡要了你?」
她一怔,忽然看懂他的眼神,「原來你在戲弄我。」有點想發作,但是礙於他的傷口而不敢有大動作。
沒有繼續更過份的舉動,他只是抱著她。「我只是想確定你真的是在我的懷裡。」
他的低語讓她輕顫,「我……已經在這裡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也許要等一切都平息之後,我才能完全放心。」他的手指沿著她的唇一路滑下,來到她的心口,「你的這裡,還有猶豫。」被他看透了。她閉上眼,安靜地聽著窗外有些嘈雜的聲音,滿城都在搜捕剛剛湧進來的龍疆軍,但誰也不知道他們就藏在這裡——距離皇宮咫尺之遙的地方。「陛下,宮門口出了緊急狀況!」窗外士兵低低的呼喊。
「什麼?」他抬起頭傾聽。
「普魯圖人把皇后娘娘吊在宮門口,說是如果我們龍疆人敢闖進皇宮,就讓她做第一個祭品。」
冷艷感覺到龍御一瞬間氣息凝滯,再聽他開口,不意外,連語氣都變得森冷,「普魯圖人只會用女人來作為要挾嗎?懦夫!」
「你要怎麼辦?」她憂心地問。
他想了想,古怪地一笑,「反正我也不喜歡皇后,皇后死了,我正好立你為後。」
「陛下,能不能說一句正經話?」她很不高興地用力推開他,也不管他背後的傷口會不會撞上牆。
他輕呼一聲坐起來,「我不喜歡皇后是真的,但當然不會讓她死,就讓她受點委屈好了。誰讓她和她爹一向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今夜不救她,明天再說。」
「今夜你準備怎麼辦?她以為他要從密道趁夜攻入皇宮。
「先休息。外面的人找不到這裡來,他們想不到我會藏身在他們的眼皮底下。一夜找不到我們,敵人就會自亂陣腳。」他伸了個懶腰,「然後到了明天,第一支先遣增援部隊就會趕到,到時候我們再動手。」他合衣倒下,對她招了招手,「陪我一起睡吧。」
「你真睡得著?」她就不信他直蒼追麼自信,更何況宮門口被掛起來的皇后到底是什麼情況,她真的很關注,雖然她同樣不喜歡那個皇后。
但龍御只是閉著眼,呼吸越來越均勻,越來越綿長,好像真的要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