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會主宰自己的命運。」她低吟著,還是拗不過他的蠻力,被他抱在膝頭一番熱烈的纏綿。
「陛下,我們抓到了一個女人,自稱是月陽的公主。」
殿門外士兵的大聲稟報讓兩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動作。
冷艷率先掙脫龍御的手,衝出殿門外。
*** *** ***
皇宮的正門外,幾個士兵正押著一名神情桀驚的少女。她的冷傲和挺直的背脊都說明她的來歷不凡,即使她的身形纖細得像一根棍,也不能讓任何人小視。而當冷艷看到她時,立刻脫口而出,「殿下,您怎麼會自己到這裡來了?陛下呢?」。
「冷艷,你果然在這裡。」歐陽青惡狠狠地瞪著她,「乘風說你叛國了,說你真真正正成了龍御的女人。我還不信,結果你……」
「她做朕的女人有什麼不行嗎?」龍御懶洋洋的聲音隨著他的身形一起出現。
歐陽青抬起頭,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像是突然忘記了下一句要說什麼。
龍御走過冷艷的身邊,站到她的面前,俯下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奇妙維繫起他和冷艷的少女。
「月陽公主歐陽青?」他細細回憶起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情景,但是印象實在模糊了。
歐陽青張大嘴巴望著他,那種驚詫,或者說是癡迷,讓旁觀的冷艷都為之動容。
「聽說你很喜歡我?」他微笑著問出今天面對她的第三個問題。
歐陽青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回答,「是……」
「喜歡我什麼呢?」他繼續追問。冷艷忽然感覺不太妙,急忙拉他一把,「不要再拿這個問題問公主了,她不能受這樣的刺激。」
「你胡說什麼?我為什麼不能回答?」歐陽青突然暴怒地對冷艷大喊,「憑什麼你能喜歡他,我就不能嗎?我就是喜歡他,就是喜歡他!」
龍御也不禁有些吃驚,雖然聽冷艷說過歐陽青為了他變得有些瘋瘋癲癲的,但是親眼見到,還是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陛下,月陽女皇也來了。」士兵們指著遠方叫道。
龍御抬起頭,只見遠處有大隊人馬正在趕來,為首的正是月陽女皇。她滿臉焦慮地一馬當先衝過來,還大喊著,「龍疆王——請不要為難我的女兒!」
龍御微笑著對歐陽青說:「你母親來接你了,殿下。」
歐陽青望著他,臉頰泛起一絲紅暈,囁嚅著問道:「我能不能做你的女人?」
龍御依舊挑著眉,唇角的笑容未退,卻帶著輕蔑的寒意,「可惜,朕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女人,住不下公主殿下。朕還要感謝公主,將朕這輩子最愛的女人送到朕的身邊。」
歐陽青臉頰上的酷紅倏然變成雪白,她瞪著龍御身後的冷艷,瘋了似的要衝上去揪她的頭髮,卻被龍御一掌撥開,在地上摔了個跟頭。月陽女皇這時已經搶身到跟前,抱住女兒,不顧一切地怒道:「龍疆王!就算天下無敵,也不應對我女兒如此殘忍吧?她不過是個女孩子而已。」
「朕沒有做什麼啊,只是讓她認清一個事實而已。女皇陛下太過寵溺女兒,才會讓她變得這麼瘋瘋癲癲。」
龍御拉著冷艷向後退了幾步。兩軍對決,他也不想距離對方太近。
月陽女皇狠狠地盯著被他庇護的冷艷,厲聲道:「冷艷!你忘了你是月陽人嗎?忘了朕交給你的命令嗎?」
「沒有。」冷艷輕聲回應。
「那你為什麼還讓龍疆王好好地站在這裡?難道你就這樣不顧廉恥,一定要做一個為他暖床的女人?」
她的話並沒有刺傷冷艷,卻讓龍御臉色大變,「女皇陛下,你這句話是在羞辱朕的寵妃,就算艷兒有容人的度量,朕的心胸向來不夠開闊。來人啊!」
話音剛落,四面八方出現無數的龍疆士兵。原來龍御早已在附近埋伏大軍,只等月陽女皇出現。
冷艷急忙按住他的手,「記得你答應過我嗎?讓我先去跟她談。」
「現在這種情形,你能談出什麼?」龍御並不相信她能談出什麼結果。「艷兒,事實擺在眼前,你回不去月陽了,你只能是我龍御的人,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我明白,我會留在你身邊,但在此之前,我首先是個月陽人,讓我把欠月陽的債了結吧。」
她推開他,幾步走到兩軍之間,走到女皇面前,然後跪下身說:「陛下,冷艷自幼得您相救,習得一身武藝,得以存活,一直無以為報。陛下交予我的任務,屬下只能盡力去辦,但是對龍御……屬下下不了手。請您諒解。」
「哼,一句諒解就算完了嗎?」月陽女皇的目光是可以殺死人的冷絕。「我月陽國自古以來沒有出過你這種通敵叛國的奸賊!」
冷艷低垂著頭說:「所以屬下想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讓我既可以償還陛下和公主殿下對屬下的栽培之恩,又不會背叛自己的心。」
「什麼辦法?」
她沉聲回道:「我之前去皇宮,是公主命令我想辦法接近龍御。但是之後情勢有變,我有負公主重托。就請公主刺我一劍,倘若我就此喪命,就算是我以命報答了月陽所有的恩情。倘若我僥倖能保得殘命,我和月陽就再無瓜葛。從今以後,無論我是月陽人,還是龍疆人,都不會再有負罪之感。」
她的這一番話不僅震動了月陽女皇,更震動了她身後不遠處的龍御。
他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用這麼決絕的方法跟月陽女皇談判。
他憤然奔過來要將她拉開,但是她一閃身拉起月陽女皇懷中的歐陽青,退到一個更遠的地方,然後抽出一旁一名士兵的佩劍,交到歐陽青手中。
「公主殿下,請動手吧。」她刎頸以待,那種平靜、那種從容,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震撼。
「艷兒,你敢用這種方法再折磨我一次,我死也不會饒過你!」龍御幾乎要癲狂了。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用近乎自殺的方式來解決眼前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