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位客人好凶喔!」艾飛兒轉頭去看,回頭,捂著嘴小聲地說。
「一個會打翻水杯的服務生,顯然是職前訓練不夠,她根本沒資格上場為客人服務。」話落,他眉心微蹙,這樣的他才是正常的。可是,為什麼他對別的女生沒有付出多餘的愛心,獨獨對她,愛心滿溢?
「喔。也對啦。」總裁好嚴格喔。
可是,這樣的他,好有魄力,全身充滿男人味,好Man喔!
艾飛兒心兒怦怦跳,忽地想到,她和總裁一起用餐,這樣,算不算是一種約會?這可是她頭一回和她大哥以外的男人,一起在外用餐,這種感覺,讓她興奮得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什麼事這麼好笑?」她幹麼盯著他直笑?
「呃……」有那麼明顯嗎?「我覺得我賺到了一餐,所以,很高興,呵呵。」
艾飛兒你可以再白目一點。
收起笑容,她正襟危坐,不敢再亂笑,然而,對面的他卻笑了。
如果請她吃飯可以讓她開心,他真的願意天天請她。
第4章
「我的蘋果呢?」
打掃完一部份工作後,艾飛兒回到清潔組的休息室,發現她放在桌上的一大袋蘋果全下見了,只剩一個塑膠袋。
那袋蘋果是她大哥昨晚特地買的,要她今天帶來給總裁,謝謝他借他們錢,聊表謝意,原本她是要放在個人的置物櫃裡,但裡頭放了她的手提電腦,蘋果放上頭,怕壓壞電腦,放下面,怕電腦壓壞蘋果,所以她就跟組長商借,先把蘋果放在辦公桌上。
「艾飛兒,謝謝你的蘋果,很香、很好吃耶。」和她同組的阿香姨,拍拍她的肩膀笑道。
「很好吃?阿香姨,你吃了蘋果?!」艾飛兒瞪大了眼。
阿香姨左看右看,沒有其他人進來,她放心地讚許,「艾飛兒,你這麼做就對了,偶爾買個東西來請大家吃,讓別人對你這個菜鳥有好印象,才不會排擠你,而且你常常工作到一半就去玩電腦——」
「我不是在玩電腦,我是在——」
「不管做什麼都一樣啦,反正就是不工作,這樣別人會有『長短話』,總之,你這袋蘋果送得好,而且這種蘋果不便宜,很香、很大粒,很貴啊。」
艾飛兒哭喪著一張臉,點點頭。他們家從來沒有買過這麼貴的蘋果,平常大嫂省錢,都專挑有點爛但削掉一半還可以吃的,那種很便宜,大哥昨晚特地挑最貴的買,因為是要送給總裁的,嗚,連住院的貝貝都沒吃到那麼貴的蘋果,那一大袋,居然被同事給啃光了。
一定是她沒跟組長說清楚,害組長以為那袋蘋果是她買來請大家吃的。
現在怎麼辦?沒有蘋果,她拿什麼去送總裁?
「艾飛兒,麻煩你跟我來一下。」左金突然出現在門口,一臉嚴肅。
「左特助你好。」總裁的得力助手出現,阿香姨忙下迭鞠躬哈腰。
「我……我只是進來拿東西,馬上就去工作了,呃,我……我現在就要去工作了。」
為免被誤認為上班時間偷懶,阿香姨飛也似地奔離,離開前,送給艾飛兒一個多保重的眼神。
肯定是組長又向左特助告狀,左特助要來審訓艾飛兒,她還是快溜得好,免得受波及。
那個阿桑幹麼看到他,像見到鬼一樣?算了,她不是重點,既然這裡沒其他人,他就直說了。
「艾飛兒,總裁找你,快點跟我來。」
總裁也真奇怪,一天到晚找這個小女生幹什麼?他難道不知道堂堂一個大總裁,找一個小小清潔工到辦公室談話,這事要是傳出去,會成為公司的八卦頭條?但是總裁大人交代的,他又不能不照辦。
「總裁找我?」會不會是大哥已經打電話給他,提及送蘋果的事?
「還杵著幹麼!陝點來,總裁可是很忙的。」左金催促著。
「喔,好。」兩手空空,艾飛兒硬著頭皮跟上。
* * *
「總裁,對不起。」一見到掌尚智。艾飛兒劈頭就說道歉,自首無罪,蘋果被吃了,也不是她願意的,希望他不要見怪才好。
「對不起?你做錯了什麼事?」
「那個關於蘋果的事……明天,我再買一袋給你,可不可以?」這是她能想到的補救方法。
「蘋果?我有叫你買蘋果?」他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
「不是啦,就是我哥為了感謝你借我們錢,所以他買了一袋很貴的蘋果要送給你,今天我帶來放在桌上,組長以為是我要請大家吃,所以……蘋果全沒了。」她像做錯事的小孩,微垂著頭,張著無辜的大眼看他。
原來是這麼回事。看到她的表情,他覺得好笑又有點心疼。
「我不喜歡吃蘋果,叫你哥不用買東西送我,我不需要那些。」
「那你喜歡吃什麼?我叫我哥買——」
「你沒聽懂我的意思,我說,那筆錢是給艾森豪的小孩開刀費用,不是要你們買禮物來送我。」
她瞭解的點點頭。「我大哥只是想表示一點謝意。」
「我心領了。」
「總裁,你叫我來不是要問蘋果的事,那是?」
她突然直視他,讓他一瞬間有種不知所措的反應。
怎麼會這樣?他在商場上遇過無數厲害的角色,都能無懼;再者,名媛千金他也見多了,別說直視他,想直接撲上他的人大有人在,他通常一個厲眼就能擊退她們,但此刻……
他知道,「那件事」令他有某種程度的心虛。
然而,他畢竟是掌管大集團的總裁,瞬間擺出威嚴的態度准不倒他。
「艾飛兒,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喔,好,總裁,你說。」
「你先請坐。」
「是,總裁。」她坐到他對面的沙發椅上。
掌尚智輕咳一聲,兩手交握,拇指相印,表情極為嚴肅。「明天起,你不用來上班了。」
「什麼?!」艾飛兒當場彈跳起來。
「不是啊,總、總裁,我……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事了?」她越說越小聲,問得極心虛。她承認,自己常做錯事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