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只剩下激情後的喘息,以及虛脫的嬌軀。
闕紹言滿足地撫摸著無力靠在他胸前、陷入沉睡的人兒。他終於得到她了,雖然手段有些蠻橫,不過這是遲早的事,他一點也沒有愧疚的感覺。
「小妞,別怪我,我若不先把你吃了,明天我無法安心的回去上班。」他承認,雖然他不把許正明當成對手,但對那傢伙仍不放棄的態度,卻是頗為介懷,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將她收歸已有,標明所有權!
輕吻在她額間落下,「希望我回去以後,你不會再跟那男人糾纏不清。」
*** *** ***
隔天闕紹言回台北,車上多了件行李。
聽到他要離開了,小姑娘淚眼汪汪,依依不捨地注視著他,彷彿他這個昨夜才吃掉人家的大野狼有多麼不負責任,饜足了就想走人。
闕紹言怎麼受得了她這副模樣,只好假惺惺地提起她是否要回闕氏繼續工讀的話題。
夏家父母在確認女兒身體健康後,也覺得休學的她繼續工作也好,竟然毫不猶豫地把女兒給丟出門,讓闕紹言處理去了。
因此,她才能羞答答地黏著他,隨他回台北處理公事,同時為了不讓自己繼續淪為米蟲,她要求真的到他公司打工。
闕紹言能跟她朝夕相處,自然是欣然答應。
幾個小時的車程,怕她在車上餓了,他還先繞到市區買了桶炸雞給她,才開上高速公路。沒想到這小妞像是確認他不會自己走掉後便放了心,一路昏睡到台北,看來他昨夜是累壞她了。
在地下室停好車,他撫了撫不省人事的小臉蛋,而後輕輕搖醒她。
「到了嗎?」受到震盪的夏詠晴打了個秀氣的呵欠,臨下車前不忘抱著她的炸雞桶,眼睛卻還睜不太開。
瞧她愛困又愛吃的樣子,他無奈地一笑,摟著她便走向電梯。
「還會不舒服嗎?」有些心疼地問,他真是讓她累慘了。
「什麼?」呢喃似的聲音回問。
「你昨天不是一直喊痛?還會不舒服嗎?」
迷濛中的夏詠晴聽懂他的話,瞬間驚醒,想到昨夜兩人的纏綿,她幾乎羞得不敢抬起頭,更別說回答他的話了。
「看來是好很多了。」她的反應膨脹了他的虛榮心,忍不住揶揄她,「別再低頭了,臉都快掉進炸雞桶了。」
「你很壞!」她不依地瞠目瞪他。
「誰叫你不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他當然不會因為她小小的抗議就放棄逗她,反而更覺有趣。「既然你好多了,那晚上再來幾次應該沒關係……」
「誰要跟你再來幾次!」她嬌哼一聲,難為情地別過臉。
「真的不要?」他撫撫下巴佯裝思考,「那我去找別人……」
「不行!你不可以跟別人『來幾次』!」她連忙發難。開玩笑,已經吃了她,就不准他向外發展!
「跟你就可以嗎?」
「對!」想都不想就回答了,然而腦子一轉,她這不等於答應他今晚的求歡嗎?夏詠晴急得支吾解釋,「我是說,不可以跟別人,但我可以……不過不能是今天……那個……」
「小妞,你未免也太好拐了。」他輕笑,輕揉她的後腦勺,害她的臉真的差點陷進炸雞桶裡。「放心,我今天晚上不會碰你,至少會放你兩天假的。」
紅雲再度浮起,她索性瞪他一眼,不再理他。
電梯坐上樓,闕紹言瞄到她頰邊沾上油漬,於是一邊走,一邊拿出她包包裡的濕紙巾替她拭去。
而夏詠晴雖然害羞,但也習慣性地仰起小臉,讓他擦個乾淨。這種親密的互動,當他在醫院照顧她時,兩人不知做了幾百次,不過看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壓根就是個令人震驚的畫面。
「總裁?」陳秘書傻眼,一旁的員工們傻眼,連清潔工都忍不住拉下頭套和口罩看清楚,那個溫柔地替女人擦臉的男人,真是他們冷酷無情的總裁?
「恰好你們都在,我替你們介紹一下。」見到下屬,他馬上恢復閻王臉,將夏詠晴推到身前,「她叫夏詠晴,是新來的工讀助理,專門協助總裁室的瑣事,陳秘書,如果有什麼簡單的事,可以交代她去做。」
五秒後仍沒反應,闕紹言又沉聲問了次,「陳秘書,聽到了嗎?」
「啊?」陳秘書恍如大夢初醒,「聽、聽到了,總裁。」
「好,現在大家回去繼續工作,不要再發呆了。」闕紹言不解眾人為何一臉傻樣直往他這裡看,不過既然在他的冷臉下全都乖乖回座,他也懶得追究,拉著夏詠晴便進到辦公室裡。
一踏進門,傻眼的變成他們兩人。
矮櫃上的八卦鏡尺寸變大一倍不說,牆上還掛著銅錢劍,門楣上貼了道符,空氣裡都還有焚香的味道。
闕紹言首先反應過來,大手一伸便將身旁的人兒攬進懷中,低頭略帶緊張地問:「你還好嗎?看見這些東西會不會不舒服?」
夏詠晴被他這麼一摟也回過神,因為他的緊繃而噗哧一笑。「我現在是人,又不是鬼,不會怎麼樣的啦!何況我以前就不怕這些東西。」
聽她這麼一說,他也覺得自己反應過度。不小心對上她揶揄的眼神,他只能低低咒罵一聲,若無其事地掩飾過去。不過,他還是順手將那些軀邪道具拿了下來,收到看不見的地方,才坐到辦公桌前。
這一舉一動都沒逃過夏詠晴的眼,他另類的關心幾乎令她笑瞇了眼,覺得自己又更愛他幾分了。
「闕紹言!」她突然叫他。
「幹麼?」因為剛才有些丟臉,他現在正懊惱呢!
不再多說什麼,她定到他身邊彎下身,迅速地啄了他嘴角一記,便拔腿就跑,溜出辦公室。
被偷襲的男人微微一愣,錯失抓回兇手的良機,只能伸著大手看她跑掉。
「這小妞……」唇邊似乎遺留著她香吻的溫熱觸感,闕紹言失笑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