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慧的腦袋一片空白,震驚到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剛才發生的事,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讓它發生?
她竟然真的和他上床做愛了!
老天,這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她只記得自己因為對接吻有莫大的好奇心,所以便允許了他的吻,結果卻一發不可收拾。
怎麼會這樣呢?
她原本只是想知道接吻是什麼滋味而已,沒想到卻……
該怪誰?只能怪自己不知道「好奇心殺死貓」這句話的嚴重性,她真的是後悔莫及!現在怎麼辦?她的腦袋一片空白,沒有半點主意。壓在她身上的褚力馭突然輕動了一下,讓她一瞬間緊張的屏住了氣息。他卻摟著她翻了一個身,和她調換了位置,讓她趴睡在他身上。
赤裸著身體趴在一個赤裸男人的身上,這種過份親暱的陌生感覺讓南慧渾身發僵,想裝睡都沒辦法。
她欠動身體,想從他身上翻離,怎知他卻瞬間收緊圈在她腰上的手。
「別動。」他說。
她立刻禁止不動,但是想了一想,又覺得不服,她幹麼要聽他的話呀?
帶著反叛的心,她開始在他身上扭動著,拚命的想擺脫他緊扣在她腰上的箝制,壓根兒就沒往意到自己的動作根本就是貼著他磨贈,而且是赤裸的胸對胸、腿對腿、堅硬對柔軟。
褚力馭咬緊牙關,拚了命的發揮自己最大的自制力,好讓自己別這麼快又要她第二次,畢竟她剛剛才經歷了人生的第一次,一定會有些不舒服,可是她的磨贈就快要把他逼瘋了。「該死,別動!」他咬牙低咆出聲。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她不服輸的繼續扭動掙扎著,甚至於用手撐起身體,企圖想用坐起來的方式擺脫他的箝制,怎知下一秒她卻悶哼一聲,感覺他再度刺入她體內。
「我警告過妳不要動的。」他嘎啞的對她說,無法自己的開始在她體內緩慢地律動著。
他凝視著她的眼睛,臉上那渴望與充滿佔有慾的神情讓她無法呼吸,也忘了要掙開他的事。
他的律動慢慢讓她起了反應,她輕聲喘氣,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弓起身體迎合他的動作。他帶她翻身,再度壓在她身上開始深深地衝刺,將兩人再次帶往激情的快感洪流中。
*** *** ***
窗外,夕陽西下。
夜晚才剛降臨,他們的新婚之夜也一樣。早上醒來,南慧有一瞬間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直到她轉頭看見睡在身旁的男人,這才霍然抽氣的想起了一切。
她迅速搗住嘴巴,免得自己尖叫把身旁的男人吵醒過來。
天啊,地啊,她真的快要發瘋了啦!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她不可能會是這麼一個隨隨便便的女人,昨天才和這男人見第一次面,結果就和他發生關係,而且還不只一次……
想起昨天的一切,她只覺得自己真的快要瘋了!
她是這麼一個不知廉恥、隨便就跳上陌生男人床上的女人嗎?
不,她不是。
但是如果不是的話,要怎麼解釋眼前的一切?她竟然和一個幾乎完全陌生的男人在床上翻滾了十多個小時!
雖然說她已經和這個陌生人結婚,成了夫妻,但是即使如此,也不能解釋她和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天的男人上床的事呀,更別提這個陌生老公原本還是屬於好友安名莉的。她快瘋了,真的快瘋了!她到底在幹什麼呀?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步錯,步步錯嗎?
現在她再和別人說,她是為了幫名莉才和褚力馭結婚的,有誰會相信?恐怕連名莉都不會相信吧?
好想哭。
南慧瞪著身旁的男人,好想打他一巴掌,或踹他一腳。
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傢伙害的啦!若不是他連自己要結婚的對象都搞不清楚,她也不會犯錯,不會被威脅,不會和他結婚,然後變成現在這樣,都是他害的啦,可惡!
愈想愈氣,她忍不住舉起手來想打他,卻發現自己竟然一點力氣都沒有,還有種手腳發軟的感覺。
是怎麼了?
她低頭看向自己無力的手,腦袋有一秒鐘的空白,然後隨即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她從昨天早上吃了個蛋餅加一杯豆漿當早餐之後,就沒再吃過任何東西了,超過二十四小時未進食,再加上昨天又因為他需索無度的運動量,難怪
她會覺得全身無力了。
肚子好餓,剛才沒去想還沒感覺,現在!
「咕嚕咕嚕……」
她的肚子竟然立刻應景的響了起來,而且聲音還大到驚動身旁的男人,讓他睜開了眼睛。
「什麼聲音?」他呢喃地問她,卻轉身將她擁入懷裡,將臉埋進她頸肩裡繼續睡。
南慧渾身僵硬的翻了一個白眼,根本就搞不懂他到底是醒了沒?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沒想到立刻聽見他說:「別動。」
她再度渾身僵硬了起來,因為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天他叫她別動,結果她卻沒聽的後果。天啊,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呀?
「咕嚕咕嚕……」她的肚子又在叫了,然後讓她更加僵直的是他突然抬起頭來看她。「妳的肚子在叫。」
她整張臉都紅透了。他就不能當做沒聽到,不知道這樣說出來會讓她覺得很尷尬嗎?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她紅著臉,窘然卻凶悍的瞪他道。
褚力馭眨了眨眼,倏然輕笑一聲。
「我立刻叫客房服務。」他說,接著突然吻了她一記,才翻身坐起來,移到床邊拿起電話叫人送餐點到房裡來。
南慧尷尬的不知所措,只能將被單拉起蓋住自己赤裸的身體,和熱得像要燒起來的臉。
現在是怎樣?她真的快要搞不清楚了啦!
「要不要先洗澡?」掛上電話後,他回過頭來柔聲問。
那溫柔的模樣和微笑的臉讓南慧超級不習慣的,因為她從一開始就把他定位在不會笑的冰塊那個區域裡,怎知他卻突然變了個人。「你真的不是雙胞胎嗎?」她眉頭緊蹙的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忍不住的質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