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幽暗的巷弄內,潮濕陰暗,這條少有人行經的小巷在夜晚更顯得陰森恐怖,讓來到此地的人不禁毛骨悚然。
兩個好奇心旺盛的小女生拉著彼此的手,勇敢的前往這家隱匿在巷弄深處、幽森詭異的店,門前點著不顯眼的微黃燈火,如果不仔細看可能很難發現。
她們是在網路上看到網友推薦這裡有家算命館,無比神准,但這家店只開在凌晨時分,相當古怪。
「小花,就是這裡了吧。」田蜜蜜輕扯好友花弄影的衣袖。
「應、應該是吧。」花弄影抬頭看了看斑駁殘破得快垮下來的招牌,上頭隱約嵌著三個模糊的字跡。
水鏡館。
水鏡,好美的名字,但是氣氛卻陰森古怪,讓站在店前的二個小女生不禁毛骨悚然,寒毛直豎,就是不敢上前敲門。
「二位請進。」倏地一聲,二扇門大開,嚇得她們驚跳起來。
怪了,裡面的人怎麼知道她們站在門外,還知道是兩個人,真是……神准啊!
「蜜蜜,我們回去吧,這裡好詭異喔。」花弄影抖著嗓音央求田蜜蜜別再逗留了,趕緊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才是上上之策。
「小花,難道你忘了我們是為什麼而來嗎?我們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鬼地方,不可以就這樣放棄。」田蜜蜜義正辭嚴,雙手還神氣的插在腰際。
明白對付好友的良計就是要將她推向萬丈深淵,不讓花弄影有機會回頭,田蜜蜜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趁隙用力推了她一下,讓她踉蹌向前倒,跌進門內。
「歡迎,請坐。」音質甜美的女聲語調平淡如波,就像潺潺的小溪涓流。
兩個小女生在椅上正襟危坐,都覺得這個地方真是詭異得難以讓人解釋。
「算愛情。」算命師說得肯定。
兩人同時抬起頭,證明了算命師所言不假。
她們看著面前穿著黑色薄紗的女子,纖細瘦弱,臉上還用紫色的雪紡紗將半張臉包覆住,不讓人窺探她的長相,超級神秘。
「你。」神秘的算命師纖指指向花弄影,對她說道。「姻緣即將到來,這次,是你唯一的姻緣,也是最後的一次,如果,不把握住,這輩子不會有好的姻緣。」
「他是你前世的戀人……」
第一章
七月中旬,正值夏季最炎熱的時節,空氣中漫著一股騰騰熱氣,炎熱的高溫醺得人們懶洋洋,全身提不起勁,只想找個地方避暑,擋避這波炎熱暑氣。
美麗的海岸佈滿人潮,一整片的雪白沙灘配上蔚藍如洗的晴空,整條綿延不絕的海岸線看不到盡頭,白浪一波波打在雪白細沙上,眼前的景色像幅美麗的畫,海天連成一線的景觀讓人心情為之開闊。
海灘上的人們有的不怕日曬的做起日光浴,有的則在玩著沙灘排球,有些則開心地堆起沙堡,而海裡的人們隨著浪花起伏飄浮,盡情地享受清涼海水的包圍。
遠處有位騎著水上摩托車的騎士在海面上奔馳,他光裸著健壯黝黑的上半身,享受著風浪襲來的刺激感,隨風浪飛揚的身影令海邊的女人們紛紛注意到他健美的身驅及高超的駕駛技巧。
男人兀自沉醉在廣大無邊的海際,徜徉在不時傳來的陣陣海風,一頭微鬈的凌亂髮絲在海風的吹拂下更具生命力,把他一張帥勁的臉龐襯得更加有型,平時隱藏在眼鏡下狹長而深沉的一雙利眸,難得毫無遮掩,深邃鋒芒煞是迷人。
水上摩托車一個九十度大轉彎直朝海岸奔去,在上岸的同時激起了巨大水花。男人將摩托車順利靠岸後,隨性的耙梳亂髮,露出整張削瘦有型的面頰,狹長眼眸中的狂妄更加吸引沙灘上女人們對他行注目禮。
楊齊踏著穩健步伐,每一步都牽引著完美肌理線條,光裸的古銅色上半身毫無贅肉,結實勻稱的身材足以令男人嫉妒、女人流口水,他朝好友王懿及孫本庭的方向步去,拿起礦泉水猛灌,隨後還將礦泉水從頭頂倒下,率性的甩開發上的水滴,男人味十足。
三個不同類型的男人聚在一塊,各有各的型,各有各的迷人之處,唯一的共同點都是女人眼中的壞男人。
「喂!你們兩人搞什麼啊?來海邊就是要盡情享受海水,你們一個猛拍照,一個閒閒沒事曬太陽,都白來啦!」呿!無趣!楊齊拿起旁邊的毛巾擦起濕發,他們好不容易三個人都有空可以出來聚聚,竟然只有他一個人在玩水上摩托車。
「我在等妍妍。」閉目養神的孫本庭說道,他在等他可愛的女友換泳衣呢,哪有心情和楊齊鬼混,抱女朋友的時間都不夠了還理楊齊!
而站在椰子樹下拍照的冷酷男人王懿一句話都不吭,聚精會神的模樣像是沒被楊齊的話影響。
「天殺的!白找你們出來了,平時對你們太好才會讓你們造反!」楊齊扔下毛巾往他的水上摩托車走去,平時待在工作室都沒時間出來曬太陽,這回他可要盡情地享受陽光的洗禮及海風的吹拂,還要再騎個二、三十圈才過癮。
當楊齊要牽起摩托車時,突然聽到旁邊有人大喊溺水,循著聲音回頭看去,只見海中央有雙不斷死命揮舞著的手在求救,楊齊立刻騎上他的白色水上摩托車,宛若神祇降臨,轟轟轟地直朝溺水者的方向騎去。
楊齊看了溺水者一眼。女人!是個女人!雖然他對女人沒好感,不過看對方已瀕臨垂死邊緣,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楊齊身子下彎,強勁有力的手臂一把撈起在水中的女子,把她硬拖上摩托車,就像載死豬肉那般,讓她軟綿的身子癱在車上後,快速發動車子,往岸邊衝去。
上岸後他扛起溺水的女人朝沙灘走去,毫不憐香惜玉的把她扔在沙上後,認為大功告成,不關他事了!
當楊齊拍拍兩手,轉身欲離去時,突然被人抓住手臂,他怒得轉身想咒罵,卻見那位斗膽碰他的女人正哭得淚眼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