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什麼衣服不都一個樣,豬打貯得再美麗還不是一頭豬。
就算花弄影脫光光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想看,那只會傷了他的眼。
「喂!楊齊,你很沒禮貌耶,也不看看嬌美如花的小花,腰是腰,胸是胸,凹凸有致,怎麼看都是標準身材。」劉子芊激賞地看著宛如天仙般的花弄影,認為自己果然沒有看走眼。
花弄影的確是塊未經琢磨的璞玉,只稍微打扮一下,立刻蛻變成嬌美人兒。
楊齊沒搭理她,只當劉子芊在發瘋,兀自看著手中的雜誌。
「子芊,這樣穿不會很奇怪嗎?」花弄影看著鏡中穿著白色紗質禮服的自己,覺得很不自然,一點都不像她,她覺得自己簡直是坦胸露背。不行、不行!她的身材那麼差,這樣穿一定會被別人笑,明明什麼都沒有,還敢露成這樣。
「一點也不,小花,相信我,今晚你一定是舞會裡最閃亮的一顆星星。」劉子芊溫柔的輕聲安慰花弄影,對自己獨到的眼光非常有自信。
「真的嗎?」花弄影狐疑的看向點頭如搗蒜的劉子芊,依然對自己毫無信心。
始終默不出聲的楊齊合上雜誌,俊顏略顯不悅的說道:「你們倆說夠沒?」
坐在沙發上的他抬起手腕看了表,認為差不多該出發了,沒想到當他站起身,猛一抬頭,印入眼瞳的竟是丰姿綽約的花弄影,讓他瞬間屏住呼吸,驚艷地看向她這身打扮。
眼前亮如星子的花弄影成功地吸引住楊齊的目光,她一頭烏黑的秀髮染成淡淡的棕色,讓她的肌膚更顯白皙,上了卷子的長髮帶著浪漫的波浪曲線,所有的髮絲全盤在頭頂上,只留些微鬈翹的髮絲貼於二頰邊,露出她白細如凝脂般的頸項。
他的目光不自覺的從頸子一路往下探看,接著聚焦在她胸前露出的一片雪膚,隱約間還可以看到她飽滿的豐盈,白色的禮服把她雪白的皮膚襯得更為粉嫩柔細,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他不得不承認,這女人打扮起來還滿能看的。
「喲!口水都快流出來羅!」劉子芊一逕的笑著,眼底藏著掩不住的興奮,更加肯定楊齊對花弄影有興趣,只是死鴨子嘴硬,打死不承認罷了!
「你在說什麼?聽不懂。」楊齊心虛的將目光收回,他剛是怎麼了?怎會失態的直盯著花弄影瞧,真是天殺的中邪了。
收回心神,楊齊擺出慣有的冷酷俊臉。
「走吧!」冷冷的丟下話,他直視遠方,大步離去。
花弄影提起裙擺,踩著細碎的步子緊跟在楊齊身後,他喜歡她今日的打扮嗎?
為何他什麼都沒說,難道她今天不好看嗎?她緊追著楊齊的腳步,一邊還擔憂地頻頻回望身後的劉子芊。
劉子芊只是朝她招招手,投給她一個笑。「小花,要玩得快樂一點喔。」
去舞會的路上,楊齊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景致。
而他身邊的花弄影則是拘謹的坐著,一動也不敢動。她很緊張,畢竟她從來沒有跳過舞,頭一次的舞伴就是自己心儀的對象,她真的怕會搞砸。
半晌,司機先生將車停妥在會場門前。「楊先生,到了。」
「謝謝。」楊齊優雅的推開車門,下車後繞到另一側,紳士地打開對側車門。
坐在車內的花弄影眨著不解的眼瞳看向他,他。怎麼突然對她那麼溫柔,真不像他。
「下來吧!」楊齊按捺住火爆的性子,難得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其實他心底嘔死了,要不是顧及今晚的舞會,打死他他也不會對這女人露出笑容。
花弄影忍不住被他的笑容吸引,今夜的楊齊好迷人,與平日的形象完全不同,讓她情不自禁地沉淪在他迷人笑臉的假象中。
花弄影怔怔地盯著他瞧,今夜楊齊戴上隱形眼鏡,露出帥到不行的臉和深邃的眼,連他向來微亂的頭髮今天也服貼地梳在腦後,俊帥到令她移不開眼,只想好好的把此刻的他牢牢地印在腦裡,留待日後慢慢品嚐、細細回味。
「喂!看什麼!」楊齊很努力的壓下滿腸滿肚的火氣,隱忍即將要爆發而出的雷霆怒火,她到底要癡呆到幾時?要不是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他早就翻臉了。
花弄影怔忡了下,急忙收回心神,她怎麼了?竟然花癡到直盯著他瞧。她連忙向楊齊賠不是,緊張的下車,孰料一個不小心被裙擺絆倒,重心不穩,身子前傾。
幸好楊齊眼尖,手腳俐落的伸手圈抱住她纖細的腰肢,讓她香到不行的軟綿身子靠上他堅實的胸膛。
花弄影嬌弱的體態安適的倚在他懷裡,霎時紅暈滿面,芳心劇烈狂跳,速度快得彷彿就要從口裡彈跳出來,她隱約嗅聞到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男性氣味,她好喜歡這種味道,讓她十分有安全感。
楊齊兩眼瞬間瞇成一直線,看著懷中的小女人,大手輕摟她的蠻腰,她身上的淡淡甜橘香撲至鼻間,不禁讓他憶起抱著她睡的那晚,她的甜香包圍了他一整夜。
半晌,回過神來的楊齊,發現自己竟然不討厭她的碰觸,他不是最討厭女人的嗎?於是刻意推開她,臉上恢復以往的冷漠。
被他推開的花弄影就像只被人遺棄的小貓,眉心糾結。
又來了,他又變成平常的酷臉,難以親近。她心痛的偷偷望向他,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他才會對她和顏悅色?才能明白她對他的心意呢?花弄影落寞的垂下長長的濃密眼睫。
楊齊將她失望的表情全納入眼底,卻沒有做任何反應。
他是不可能被任何女人牽絆住的,不可能的!
花弄影就像娃娃般跟著楊齊的步調行走,她努力地勾起嘴角,呈現最完美的漂亮弧度,她想要好好表現,不要丟了楊齊的面子。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不一樣的他,他始終帶著如沐春風的微笑,和顏悅色的和週遭的人打招呼寒暄,她在心底偷偷的希望,如果他對她也這麼溫柔就好了,不!只要有十分之一,她就心滿意足的足以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