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妍別怕,你已經十五歲了,也該學著獨立,何況只有半年的時間,我們不能再拖下去了。」說真的,花繡苑也不放心小妹一人獨行。
「好的二姊,我一定會學習獨立,你們放心。」花繡妍不希望讓姊姊們擔心,甚至影響到救出爹娘的時間。
「真是我的好妹妹,我看我們先回武館調查這四寶的下落,待一有消息就出發前往尋找。」說時,花繡琦仍忍不住回頭看看那道鐵門。
「姊,爹娘會沒事的,雖然看不見他們,但我可以感應到他們的呼喚。」花繡妍說著,忍不住哭了出來。
「好了,別浪費時間掉淚了,走吧!」
四姊妹同時對著鐵門內的爹娘行了大禮,然後一起離開柳齊山。
*** *** ***
傳說中「文房四寶」的筆、墨、紙、硯,分別在不同的地方。
其中這支「筆」,名為「生花筆」,據聞流落在漠北一帶。
得知消息後,大姊花繡琦便立即動身,她背著行囊,策馬於前往北方的路上,一顆心有些惶惶不安。
為了不讓妹妹們擔心,她沒告訴她們聽說那支筆在「漠北邪怪」手中,此人武藝高強、生性殘暴,甚至還會吃人,要從他手中奪得「筆」,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走出城外,她看著前方的岔路,從未去過漠北的她不禁遲疑該往哪條路走。
這時,她發現旁邊有間租馬的商家,她立刻下馬問道:「請問,往漠北的路是哪一條?」
「姑娘,你要去漠北?」對方的眼神帶著邪氣,「這條路可不好走,要不要租匹好點兒的馬呢?」
「不用了,我這匹馬已經非常好了。」花繡琦對他笑了笑,「你還沒告訴我,該走哪條路才對。」
對方勾視她好一會兒才說:「左邊那條路。」
「好,謝謝你了。」她對他點點頭,利落躍上馬背便往左邊那條路而去。
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她聽見身後傳來馬蹄聲,猛回頭,就看見剛剛為她指路的男人帶了另外兩個人朝她逼近。
「有事嗎?」她不解地問道。
「姑娘,將馬留下就饒你一命。」那人露出猙獰的面目。
「什麼?」一抹驚訝浮上繡琦的眉頭,「你不是做出租馬匹的生意,又不缺馬,幹嘛要我的馬呢?」
「別這麼多廢話,快把馬留下。」他們躍下馬背,一步步朝她走近。
她也下了馬,蹙眉看著他們,「想用搶的?」
「沒錯。」三人突然拔刀,「不想死就快走。」
「這是我的馬,我不會給你們。」她可不是被嚇大的,「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天祥武館的人。」
「天祥武館!」聽見這四個字,剛開始他們的確有點震驚,但隨即想到什麼而笑開嘴,「聽說館主被抓走了不是嗎?」
「那又怎麼樣?」她提防地瞧著他們。
「那就表示你沒有靠山了。」對方邪惡的眼一瞟,「快上,把馬給帶走。」
「是。」另外兩人衝向花繡琦,而花繡琦則趕緊護在馬兒前,但對方竟然拔刀攻向她。
「真該死,你們怎麼可以──」她也拔刀回擊,但功夫卻遠遠不及他們,讓她節節敗退。
「想必你是花強鶴的女兒了,功夫果然夠差,哈……」對方大笑出聲。
「你們實在太過分了。」侮辱她學藝不精她沒話說,但她不能忍受爹爹因為她而受辱。
「好,那你就殺了我們呀!」說完這話,三人還揚聲大笑。
花繡琦氣得衝過去,想和他們拚命,卻是徒勞無功。
眼看她的馬兒已被騎走,她慌張大叫,「不要……還我馬來……」
她不顧一切地追了過去,對方回頭對她射出毒鏢,眼看毒鏢就要射入她的胸口,突然,她的身子被抱起,讓她閃過毒鏢。接著,她又看見救她的男人將正要逃跑的賊人給攔住,三兩下就將他們制伏,踩在腳底下。
「大爺饒命,饒命呀!」他們的下巴抵在粗糙的地上,疼得直嚷嚷。
「以後別再做這種事,如果再讓我撞見,我會將你們的皮給剝了。」男子半瞇起眸警告道。
「是,我們再也不敢了……」
「滾。」他吼出這個字,只見他們拔腿就跑,一路上還不停被自己的腳絆倒。
花繡琦卻不死心的追過去,「馬,我的馬受了驚嚇跑了……」
「姑娘,馬兒已跑遠,你是追不上的。」男子喊住她。
「可是……」沒了馬,她可就像斷了腳,如何到達漠北?
「是馬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別逞強了。」撂下這話,男子便拾起地上的包袱準備離開。
「大俠請留步。」她走上前,拱手道:「我還沒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別客氣,姑娘獨自出門在外,凡事還是要小心點。」他悠悠開口,「剛才那些人是專門搶馬的賊人。」
距離拉近,花繡琦一抬頭就看見他俊魅的五官,他幾乎是她長這麼大遇見最英俊的男人了,「因為我很少出城,對外面的事不是很瞭解。」
「以後注意吧!」交代過後,他又轉過身欲走。
「等一下。大俠,請問尊姓大名?」花繡琦喊住他。
「在下姓石,單名一個徹字。」他簡單做著介紹。
「石大俠,救命之恩不知道該如何報答,能否告訴我你的住處,改日定當親自登門答謝。」花繡琦不想欠人恩情。
「不必了,在下正要去漠北,況且剛才只不過是路見不平,千萬別放在心上。」他朝她點點頭後又舉步向前走。
「等等。」花繡琦立即跟上去,指著另一個方向,「我也要去漠北,不是該往那個方向才對嗎?」
他眉一揚,「是誰告訴你的?」
「呃!」她這才想起指路的就是那個賊人,而她居然還信了他們。「我剛才好像問錯人了。」
石徹瞇起眸,「姑娘也要前往漠北?」
「對。」她點點頭。
「那你該往這裡走,不要再搞錯方向了。」朝她點點頭後,他不再延宕的踩著輕逸的腳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