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先做到這裡,今後就按照我的分配,澆水的澆水、施肥的施肥。」花繡琦對他們拍拍手,「至於寨主那兒千萬別說漏嘴,也不要讓他發現。」
「那招收習武弟子的部分呢?要怎麼進行?」
「地我已經找好了,現在要麻煩於伯找幾個幫手,搭建一棟簡單的屋子。」花繡琦對於伯笑著眨眨眼。
「沒問題,這件事就交給我。」於伯拍拍胸脯。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回去休息吧!」花繡琦交代後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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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剛回到寨裡,正好撞見回寨的石徹。
「啊!」她驚喊了聲。
「怎麼了?看見我這麼害怕。」石徹皺起眉,瞧著她震愕的小臉。
「不是,你不是說要出去一整天,現在看見你有點驚喜。」她趕緊走向他,甜笑地解釋。
「我看是有驚無喜吧!」他瞇起眸,「老實說,你做了什麼虧心事?」
「我哪有做虧心事。」花繡琦噘起唇,「你去了哪兒?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果真可疑,以前我出門,你都嫌太久,今天居然嫌快,這……」
她鼓起腮,佯裝生氣,「好,那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這是你嗎?還真會使性子。」他擰擰她的腮幫子。
「好痛!」她噘起小嘴,「你到底去哪裡了嘛?」
「我……」他想去攔阻小戀他們的行動,但是找了許久始終沒看見她和江雷,不過他並沒有說出口,因為不想造成她的壓力。
「你怎麼?」她等著呢!
「沒事,別問這麼多。」他快步走進房間。
「討厭,就只管問我,我就不能問你。」她也不敢問太多,否則要是被他給纏上,就怕沒有理由好開脫了。
「那就當咱們扯平了。」石徹撇撇嘴,而後問道:「不是吵著要練武嗎?走吧!」
見他要拉她到後山,她連忙搖頭,「不去了,你不是說我很差勁嗎?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話雖這麼說,但還是得試試才知道。」
「但我現在沒有要對付的人了。」她對他吐吐舌尖。
「什麼意思?」他眉宇輕蹙。
「其實……其實我當初要練武對付的人就是漠北邪怪……呃,也就是你。」花繡琦偷覷著他僵冷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弄了半天,你想殺的人是我?」石徹的表情果真變得超級難看。
「我又不知道漠北邪怪就是你,怎能怪我。」她百般委屈,「誰要你叫邪怪呢!果然這麼不通情理。」
「你說我不通情理!」這丫頭是不是太久沒有管教了?「要不要我好好打你一頓?」
「你敢打我,我就馬上走。」她作勢要離開。
石徹一把將她抓回來,對她下了最後通牒,「給我聽好,如果你真的要走,我……我就把你給撕了,吞進肚子裡,讓你走都走不掉。」
「天!」她捂著小嘴,「難道傳聞是真的,邪……邪怪會吃人?甚至可以一口氣吃掉三個大男人!」
「你說什麼?」石徹拉過她,「外頭的人說我會吃人,還有呢?」
「還有……」她眼珠子輕轉了下,開始胡謅,「夜裡會變成青面獠牙的野獸,連自己都不知道。」
「是誰傳的,快告訴我。」他要將那些人給殺了。
她睨著他,「你怎麼那麼容易被激怒,我是騙你的。」
「騙我的?!」石徹一對劍眉狠狠皺起,「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這是在考驗你,不希望你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又動怒,為什麼要被別人掌控呢?」
「我只是——」他噤了聲。
「無話好說了吧?」花繡琦捧住他的臉,「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我很擔心,擔心你容易失去人性。」
石徹深吸口氣,握住她的手,「好,我盡量不動怒了,可以了吧?」
「要記住喔!」她水靈靈的大眼直瞅著他的俊容,「知不知你有多帥?」
「好看的臉孔一定要配上平靜善良的心。」她突然有感而發,「無論日後發生什麼事,都不能亂性,好嗎?」
「可如果對方要脅我呢?」
「同樣得保持平靜。」她理所當然道。
「再困難也要做到。」她舉起小指頭,「來,打勾勾。」
「還真受不了你,勾就勾吧!」
石徹伸出手,與她的小指勾在一塊兒,就在這瞬間,花繡琦的心底凝聚著滿滿的感動。
她真的好愛他,好愛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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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有手下從山寨外奔了來,「寨主……大事不好了……」
「怎麼了?」石徹趕緊奔出廳堂。
「表小姐和二寨主跑去劫財,好像落入陷阱,就要被押去官衙了。」手下喘吁吁地稟報。
「什麼?他們非得這麼亂來不可嗎?」石徹衝回房裡拿出劍,「我去救他們。」
「石徹……」正好趕來的花繡琦連忙拉住他,「你千萬要小心呀!」
「你放心吧!」石徹對她點點頭,然後快馬奔出山寨,他的動作要快,否則等人被送進官衙,要救人就難了。
花繡琦擔心不已,不停來回踱步,就不知道如果連他也被抓了,那該怎麼辦?
「花姑娘,你別擔心,寨主武功高強,不會有事的。」手下見她如此,安撫道。
花繡琦哽著嗓,朝他們點點頭,「對,他不會有事的。」
「對了花姑娘,告訴你一件好消息,已經有二十幾人要來習武,一共收到這些銀子。」帳房林義將銀子遞給她。
「太好了,這些銀子你就收著,我想陸續應該還會有人來。」這個消息讓她內心多少安慰了些。
「還有,屋子也快蓋好了,如果動作再快點,約莫再七天便可以完成。」於伯也道。
「花姑娘,後山的蔬菜也都發芽了,長得還真快呢?」種菜的手下也道。
看大伙這麼賣力,花繡琦忍不住落下淚來,如果石徹能平安回來,她一定要親口告訴他這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