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暘道:「除非你沒碰過她。」不過根據可靠消息來源指出,他們的米早煮熟下肚了,而那個可靠人士就是凡事愛湊一腳的向景天。
孩子?!他的。李炘愈想愈興奮,顧不得什麼久別重逢的親情。「爹、娘,暘弟,我先回房看看煙煙。」當他說完這句話,人已經走出大廳,頭也不回地直奔他心所至之地。
「年輕真好,一股傻勁的蠻愛。」王妃羨慕起小輩們無畏的愛。
「臻兒,我對你的愛不輸這些年輕人哦!」老王爺吃味地握著她的手輕撫。
「我知道,我很幸運擁有你的愛,就像我對你的愛一般綿延細長。」她用二十幾年不變的深情目光注視他。
他們……太……太挑情了吧!李暘有些受不住父母的恩愛。「爹,大哥的事你要如何處理?」
唉!幹麼要提醒他這件憾事。「派人把你大哥捉來,我要好好地詳問一番。」
老王爺想到人倫悲劇不外兄弟閱牆、父子反目,權力慾望真是害人不淺。
★★★
正睡得香甜的龍煙,感受到有只溫厚的大手在撫摸她的小腹,她沒有驚慌,只是將自己的手覆在那隻大手上。不用睜開眼,她知道這只熟悉的手是誰的。
「煙煙,我們成親好嗎?」從她手部的小動作,李炘明瞭她尚未睡沉。
成親?!龍煙倏地張開眼。「你怎麼突然有這個念頭,是誰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言語刺激了你。」成親是必然的一環,但以他的石頭腦袋不會去想這些瑣事,一定有人在他耳邊嚼舌根,而最有可能的人是閒得發悶的向景天。一定是向景天,龍煙陰惻惻地想著上百種凌虐手法。
「不是的,暘弟說我們都已有肌膚之親,你的肚子可能孕育了我們的寶寶。」他希望是女兒,女兒可以向他撒嬌。
李炘的眼神專注在她的小腹位置,手指輕柔地上下撫弄,好像這裡真有個小娃娃。
「懷一個孩子沒那麼容易,而且也沒那麼快就得知是否受孕,你不要聽信他人的胡言。」該死的李暘,他不是臥傷在床起不了身,怎會知道此事?一定又是大嘴巴的男人關不住愛饒舌的嘴亂扯一遍。總之她將一切的過錯,全推到向景天頭上。
「煙煙,你不想嫁給我嗎?」李炘將視線移到她臉上,心情有些低落地問道。
「傻瓜,不嫁你要嫁給誰。」龍煙拉下他的頭送上一吻。「希望愈大,失望也愈大,孩子的事要順其自然。」
「可是你能保證肚子裡沒有娃娃嗎?」他的手心愈來愈燙,他喜歡煙煙滑細的肌膚。
這……好像不能。龍煙無法反駁,因為他們確實做了「那檔事」,受孕之事不無可能。
「煙煙,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李炘的手探入她的衣襟內,揉捏兩座高聳的山峰。
「女孩。」她直說。龍家都偏愛女兒。
他低頭舔她開始挺立的乳頭。「我……我也一樣。」
「石頭,我……我想睡覺。」她想抗拒那一波波的浪潮,因為她真的很累。
「好,我們睡覺。」他誤解她的意思,把她想變成她要。
他快速地解開兩人身上的衣物,雙手不斷地在她身上游移,在她不停地嬌喘嚶吟時,他分開她的雙腿進入她。
慾望之火熊熊燃燒,兩具赤裸的身體在床上交纏繾綣,生命的種子在體內迸發。
第十章
「對不起,姨丈、姨娘,打擾了。我在城門外『撿』到他們,特來歸還。」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婦臉上淺淺地面露微笑。
老王爺夫婦驀然噴了一口茶水,愕然地注視地上被綁……或者說是纏成兩團的異物,他們很努力地要辨識其面貌,最後終告無力。
「薄雲……他們是……人吧!」王妃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說錯了話得罪……人?
「臻姨娘,你不認識他們嗎?」見王妃一搖頭,龍雅也就是龍薄雲馬上要手下解開他們項上的布。「面熟吧!」
「阡兒、靜玉!」
原來被藍布纏得像木乃伊的兩團異物,正是見事機敗露打算連夜潛逃的李顯阡和李靜玉兩兄妹。
說實在話,他們的運氣真倒霉到極點,本來龍雅並不打算進城,誰知他們不因「跑路」而稍減氣焰,居然在城門口的小茶棚前頤指氣使。一下子嫌茶水不夠味,一下子又挑剔茶葉不夠甘醇,兩人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王孫貴族架子,讓路經過茶棚外的龍雅深感不屑。
不管閒事是她一貫作風,但閒事硬送上門要她管,她不管就有點對不起滋事者,所以順手管了一下,結果管閒事是下場是多了兩個人肉包袱。
「臻姨娘,貨物既已送達,我因為還有門務待處理不宜久留,先告辭了。」龍雅正準備離去。
「薄雲,你不多待一下?」王妃很久沒和這位外甥女見面,很想和她聊聊龍門的現況。
因為來回路途遙遠,再加上她現今的身份特殊,所以王妃已許久不曾回娘家,頗為懷念以前的生活。
「下次吧!臻姨娘,你知道龍門老有忙不完的事,而我又是新手。」龍雅指新任門主一職。因為她剛上任,所以必須到各分堂、分舵視察,免得有門徒不認識她這位新上任的門主。
「好吧!姨娘不留你了,以後有空多來府裡坐。」王妃心想,如果這娃兒是她女兒該有多好。
「我會的,臻姨娘多保重,還有姨丈。」龍雅調皮地朝老王爺眨眨眼。「多替我們龍家疼疼姨娘。」
鬼靈精的龍雅並未因成親而收斂性子,反而在夫君鍾神秀的縱容下,更加沒分寸。不過她沒傻得留下讓人「訓示」,一溜煙地就帶著手下離開。
當一行人離去後,該面對的難堪還是得面對。一室的沉默,沒人知道如何開口。片刻之後,有人浮躁先沉不住氣。
「要殺要剮隨你們處理,我不在乎。」李顯阡滿臉不在意,一點悔悟之色都不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