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不下臉的道:「別忘了你現在是我范鈞剛的老婆了,當人家老婆的恪守婦道,不要隨便招蜂引蝶。」
可惡!只要遇到和方恩典有關的事,他就是會很難客觀冷靜,就像明知道被別的男人纏上不是她的錯,他還是會忍不住生氣一樣。
在應酬了一陣子後,兩人離開,終於能避開那些色狼級人物的眼神追蹤,不只是方恩典,范鈞剛更是鬆了口氣。
在車道前等待飯店服務生開來自己的車時,夜晚的風有些涼,她沒穿外套,他細心的脫下自己的西裝披在她肩上。
這動作雖然微不足道,而且這傢伙還蹦著張俊臉,然而方恩典的心還是小小的暖了一下。
西裝上還有他留下的餘溫與味道,她貪戀的將臉埋進衣服裡。
服務生將車子開過來,兩人上了車,范鈞剛也不知道在彆扭什麼,方才見許多男人的目光粘在她身上,他心底就老大不舒服到現在,不發一語的不知道在跟誰鬥氣。
「停車,停車……」右手臂突然被她抓住,他急忙踩下剎車,就見她一臉興奮的指了指不遠處的建築物,「你看!是我們以前讀過的國小耶,房子又重新翻建了,說起來自從國小畢業後,我都沒再回去過。」
范鈞剛順著她指的方向望過去,「我也很久沒回去過了。」
她的表情就像個頑皮的孩子,催促道:「快點把車子開過去一點,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見她笑得那麼開懷,他不想掃她的興,遂將車開了過去,兩人來到學校的後操場的圍牆前。
「喂,你要幹什麼?」只見她提起裙擺,動作熟練的開始向牆上翻。
「跟著來就是了。」她一臉的興致勃勃,范鈞剛拿她沒辦法,心想這麼晚了,學校附近也沒什麼行人在走動,他們這樣的行為應該不會引起太大的注意。
圍牆並不算太高,兩人互相幫忙,總算爬了過去。
「那棵樹還在耶!」跳下圍牆後,方恩典直奔操場邊一棵老楊樹。
范鈞剛也突然間想起什麼似的……
「喂,你又想幹什麼?」見她脫下他的西裝外套,順著樹幹上的凸起的地方向上爬,他心一緊,「恩典,馬上給我下來,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那麼淘氣?」
她才不理他,逕自爬她的樹,沒幾分鐘便爬到樹頂,翻翻找找後,手中多了一個小小的盒子。
「鈞剛你看,這個小盒子還在這裡!」
他仰頭看她,她的小屁股坐在一根樹枝上,搖晃著那兩條白嫩的腿,搖得他心頭一陣發麻。
「你給我抓緊點,以為自己只有十來歲嗎?那樹枝撐不住你的重量啦。」這女人非要讓他白掉滿頭頭髮才甘心嗎?
方恩典對他的警告置若罔顧,打開那個黑色的小盒子,看著裡面一堆亂七八糟的小玩意。
「你還記不記得,這都是以前我們班的那個叫周凌風的小霸王喜歡的東西,那個時候他整天欺負人,我們兩個看不下去,就把他用來欺負人的這些小道具偷來,藏在這樹頂上,那笨蛋後來發現自己整人的玩具不見了,還找老師哭訴去了呢。」
「你比他還會欺負人,不但把他的東西藏起來,還惡毒的在他書包裡放了整整一口袋的毛毛蟲。」
她哈哈大笑,「誰叫他總是欺負你,放毛毛蟲還算是便宜他了呢……呃——」
忽地傳來「卡」一聲,樹幹承受不了方恩典的重量,斷了!
下一刻就見她直直往下掉,伴隨著她驚恐的尖叫聲,「啊——————」
然而,預期中的疼痛卻沒有發生,范鈞剛接住了她,只是衝力仍是過大,害他倆雙雙摔倒在地,她姿態不雅的整個人趴在她身上。
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才驚覺到彼此之間靠得有多近,她掙扎著想起身,「對不起……你有沒有怎麼樣……」
手肘才剛撐著地,卻又被他的大手拉回去,她整個人又回到他懷裡。
「你……」
范鈞剛沒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她,大掌略微施力壓下她後腦,就這樣,讓她吻上了他的唇。
這久遠的甜美滋味啊……兩人心底都滿足的喟了一口氣。
夜空中,繁星點點,夜空下,浪漫四溢……
*** *** ***
方恩典支著下巴,聽著兒子的老師講著小朋友們的近期個人表現,方子旭乖乖坐在她身邊,也是一臉認真。
可她的心思總是無法專注,她老忍不住想起和范鈞剛的那個吻,如乾柴烈火般瘋狂。
後來,他沒對這個吻說什麼,她想,他們畢竟已經是夫妻,分享個吻不算什麼了不起的問題,自己也就不要想太多,搞不好日後他還會要求她履行夫妻間的義務……
啊啊,她在想什麼?現在這場合可是兒子的家長會耶,她臉都紅了。
她真的是想太多了,她和范鈞剛不過是最近關係稍微好轉些,她在期待什麼?她不會天真的以為,他已經原諒了她當年的所作所為。
老師講完後,她心不在焉的和老師談論著兒子的學習問題,又開了一場連她自己也搞不清狀況的家長討論會,直到兒子清秀的小臉湊近到自己面前,她才猛地回過神來。
「媽咪,你怎麼好像不開心在想事情的樣子?是不是我的成績沒有比上次考試的好,所以讓你失望了?」
「怎麼會?小旭你最聰明最乖了,媽咪以你為榮。」她連忙安撫兒子。
說起兒子的智商,方恩典就忍不住驕傲,小傢伙的成績一向都是名列前茅,寫作業,唸書什麼的都不用人盯,和她這個做媽的完全不同。
回想自己兒時的課業……實在丟臉萬分哪,那個時候如果不是有范鈞剛幫忙罩著,怕她連畢業都成了問題。
家長討論會無非是許多家長坐在一起交換一些心得,方恩典看得出兒子在班級裡的人緣好不錯,有幾個可愛的小妹妹圍在他身邊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