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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心底像被什麼東西撞擊了一下似的疼痛難忍,多少年前,他曾盼望著可以將她迎娶時門,做他的妻,讓他呵護疼愛一輩子。

  可她卻親手打碎了他的夢,讓他變得憤世嫉俗,不再相信任何感情。

  方恩典的目光也向他這邊掃了過來,新郎新娘相互對望,本應該含情脈脈,但現在卻成了對峙的場面,兩人目光中激盪的火花,絕無愛情的成分。

  他舉步朝她走去,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秦偉明緊跟其後說明,「我已經交代過方小姐,她那邊的親戚和朋友,今天都沒有出席這場婚禮。」

  范鈞剛冷笑,故意用讓方恩典能聽到的聲音說:「這種上流社會的婚禮,豈是他們那種下等貧民能隨便來的地方。噢,對了,還有她那個小拖油瓶,今天也沒來吧?」

  「小少爺……呃,我是說那個叫方子旭的小男孩,現在已經被接到您的別墅。」

  「嗯,我可不想讓那個小拖油瓶的存在,影響我今天結婚的心情,為了一塊土地,做了某人的便宜老公我已經夠嘔了,還變成一個小不點的便宜老爸,我的犧牲也太大了。」

  他確信自己剛剛那番話全都收進她耳內,可方恩典沒有動怒的跡象,聽若未聞般,優雅的保持著禮貌得體的表情,見到他站定在自己的面前,也只是淡淡點頭微笑,「你今天的打扮看起來很不錯。」

  他也露出同樣得體的微笑,「你的風采也一如多年前的迷人,只不過……」他惡毒的將唇湊到她耳邊,「就是你穿上聖潔的婚紗,可還是給我一種不純潔的感覺,恩典,你說……命運是不是很殘酷也很有趣呢?」

  她倔強的文風不動,面對他惡意的諷刺,僅僅拋給他一記不計較的淺笑,「你的理解沒錯,命運,的確是很殘酷。」

  「可惜。」他輕歎,「你終究是逃不過命運的安排,一開始自以為很有個性的不想理會那條嫁給我為妻的遺囑,如今還濁乖乖的當我范鈞剛的女人,我猜你現在的心情應該會很複雜,還有,你身邊的那個小拖油瓶沒能有機會親眼看到他老媽的婚禮,這算不算是那小東西生命中的遺憾?」

  「我想,我兒子不需要參加這種場合,他也很忙的。」

  范鈞剛冷哼一聲,「還真是會為自己找台階下,虛偽得令人同情。」

  方恩典無所謂的聳聳肩,「就算我虛偽好了,你也別忘了答應過我的事,拆了聖慈育幼院後,那些小朋友你要負走全責,安排妥當。」

  「你這番話是想偉大給誰看?你也會關心別人的死活嗎?」

  「我並不偉大,只希望你遵守承諾。」

  他偏不想讓她稱心如願,「那就要看我心情如何了。」

  「范鈞剛,何必如此刻薄,別忘了當年你也是在育幼院裡長大的孤兒。」

  這句話一說,立即招來他凌厲可怕的眼神。

  兩人你來我往、不甘示弱,但表面上都維持著得體的微笑,旁人見了,還以為他們在談情說愛、打情罵俏,怎會知曉這其中的暗潮洶湧。

  稍後,范鈞剛像故意氣方恩典似的,與前來的漂亮女賓客有說有笑,態度十分親密。

  見狀,方恩典倒也大方的不予計較,然後這樣的場景看在別人眼中,又有了說詞,什麼麻雀變鳳凰,即使眼看著自己老公與別的女人調情,身為新娘的她也只能隱忍著,不敢多吭半句。

  婚宴終於正式舉行,主婚人宣讀誓言,兩個相互交換婚戒,司儀將麥克風遞到范鈞剛面前。

  「范先生,在今天這個大喜的日子裡,請問您想對您的妻子方恩典小姐說些什麼嗎?」

  他接過麥克風,唇齒間流露一抹嘲弄諷刺,「也沒什麼好說的,娶妻當買衣,如今我不過是多了件新衣服而已,而且現在的市場選擇性那麼多,衣服的款式也各有不同,搞不好哪天,看這件衣服不順眼了,就會換另一件。」

  這話一說完,眾賓客竊竊私語,司儀臉色尷尬,再看向新娘子,表情卻沒什麼巨大變化,彷彿料準了會有這種尷尬的情況發生似的。

  司儀轉移注意力的看向新娘,「那麼……請問新上任的范太太,您……您想不想在這個場合中,對……對范先生說些什麼?」

  優雅的接過麥克風,方恩典態度從容而自信,「俗話說,丈夫丈夫,一丈之內是我夫,至於一丈之外,恐怕就不是我管轄範圍的事了,當然,這也要看我心情好不好,趕上不好的時候,就算他在我面前,也當作是什麼都不算的……」

  眾人更是沒料到新娘子會這麼說,司儀差點昏倒,現場氣氛緊張至極,而范鈞剛的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轉黑,駭人不已。

  「噢,對了,剛剛有個客人問我,為什麼今天沒有我娘家的親朋好友來參加這場婚禮,在這裡我解釋一下,因為這種低級的宴會不入流,我怕他們來,會玷污了他們的腳……」

  低級的宴會?不入流?那來參加的他們算什麼?眾賓客面面相覷。

  方恩典的話句句犀利的反譏,將原本覺得自己佔上風的范鈞剛搞得狼狽至極,他狠狠瞪了方恩典一眼,司議惶恐的將麥克風拿回來,宣佈上菜。

  一場豪華婚宴,就在新郎新娘相敬如冰、賓客議論紛紛之下進行……

  第三章

  「方恩典,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當婚宴在尷尬的氣氛中結束後,范鈞剛冷著臉,帶著方恩典回到別墅,再也按捺不住的發飆了。

  見她對他的質問視若無睹,他氣得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她被迫與之四目相對,眼內沒有畏懼和退縮。

  「你還沒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在婚宴上說的那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不馴的瞪了他一眼,唇邊露出一個譏誚的笑容,「你是什麼意思,我就是什麼意思。」

  這男人怎麼不先檢討自己,他當眾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如鐵槌般敲擊著她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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