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到上海去找我了?」宥恆問,拿出乾淨的手帕遞給她。
阿快胡亂擦著不斷流出的淚。「對呀!我在雅立的刺激下,去台中甜蜜蜜麻花店學做你愛吃的蜜麻花,從安娜那裡騙來你的電話和住址,還去學中醫把脈、訪求各種治療胃疾的藥膳,信心滿滿的想說要把你——」說到這兒,阿快忽然打住。
「把我怎樣?」宥恆笑臉盈盈地追問。
「沒、沒有啦。」呼,好險!差點對他表白溜。
「嗯?」宥恆挑高眉毛。
「我是說,是說要把你……照顧好,像你以前照顧我那樣。呵呵,好朋友就是要互相照顧啊,對不對?」阿快總算掰出一個還算可以的理由。
「既然如此,你幹嘛故作神秘?大大方方和我相見就好了,我還可以帶你到上海四處玩玩,也好過你這樣遮遮掩掩的,白白浪費了七天假期。」他忍住笑說。
「……對呀,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發什麼神經。」阿快只好裝傻,眼睛飄呀飄的不知該看哪,最後又飄回他臉上;誰知他竟一直就那樣心安理得的看著她的無措。
他露出讓人安心的微笑,握住阿快放在桌上的手,不再讓她有躲避的機會。
「阿快,我們重新開始吧,讓我重新追求你。」他說。
阿快驚疑的望著他。「難道、難道你……喜歡我?」
宥恆點頭。「是啊,我喜歡你很久很久了,只是你一直沒發現。」
阿快歪著頭,小嘴微微張開,像是不知該如何承受這樣巨大的驚喜。
這麼說,他們根本就是互相喜歡、彼此仰慕……是這樣說,對吧?
阿快站起來,將手伸到他面前。「這裡好吵,我們回去慢慢聊吧。」
第10章(2)
他們回到宥恆的十二樓,宥恆要開燈,卻被阿快阻止了;兩人就著外面微弱的燈光深情對望,阿快踮起腳尖摟著他的脖子,那表情看來十分誘人。宥恆俯身吻著她柔嫩的唇瓣,舌尖輕輕探索著她需索的舌,一雙寬厚溫暖的手在她腰間和臀間愛撫著;阿快鬆開摟在他脖子上的手,偷襲、揉捏他光滑的胸肌,只見他低吼一聲,兩人撲倒在沙發上,幾近狂亂的需索著彼此,在汗水和嬌喘中,兩人一起到達慾望的高峰。
事後,阿快抱著宥恆,第一次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心滿意足。宥恆是唯一可以讓她毫無保留、全心信任的人,和他在一起,讓她覺得好幸福。
天微亮,她在宥恆的深情注視中醒來,她露出一個真材實料的笑容。「早!」
他點點她的鼻子。「現在你可是我的女人了,我會盡一切力量守護你,但我只要求一件事。」
她伸手在他裸露的胸膛上寫著自己的名字,很性感的呢喃著:「你講啊。」
「不許再隨便勾引其他男人了。」他很認真的看著她說。
「如果我辦不到呢?」阿快逗他。
「我會立即離開,永不回頭。」他說這話時,表情隱約有種痛苦。
阿快輕輕撫平他微蹙的眉心,仔細看著這張臉龐。
她知道他是說真的,他一向就是個認真負責且專情的男人,只要給了,就會給得很深很長……
所以,一旦被辜負,就會慘烈得難以收拾。這是這趟上海行她得到的深刻體悟。
她第一次瞭解,默默愛著一個人,靠得太近怕傷了彼此,遠遠看著卻又無法遏止心底那熾烈的想念,是種什麼滋味。
那是一種煎熬;而這種煎熬,她只對趙宥恆一個人有,所以她能理解他為什麼會這樣說。
她溫柔的吻著他。「有了你,我再也不要別人了。」
「但是我並不符合你的三高標準。」宥恆心底有絲小小的不安。
「誰說你不符合?報上名來,我去海扁他一頓。」阿快說。
聽到她這麼說,他的眉眼瞬間舒展開來,放下了心中唯一的疑慮。
她裸露的大腿環著他的腰。「你好像很相信我的話哦?」
他吻著她的眉。「你這人心裡怎麼想,嘴裡就怎麼說,判斷你有沒有說謊的本事,我有。」
「呵,好有把握呢,那你知不知道我別的長處?」問完,她以一種撩人的姿勢挑逗著他。這時候要是再講話,那就太不上道了。
☆☆☆ ☆☆☆ ☆☆☆
趙宥恆和蘇阿快纏綿了一個假日。翌日,便飛回上海。
雅立冷眼看著阿快,只見她邊唱歌邊飛快的按著計算機,這點雅立沒意見,但她頸上那明顯的吻痕就教雅立深深地不以為然。
「你真有那麼寂寞?非得去嘗試一夜情?」雅立一臉鄙夷。
「你講話盡量刻薄吧,我現在正在熱戀中,有的是金剛不壞之身,你那小小的中傷,絕對傷不了我。」阿快眉開眼笑的對雅立說。
「那麼快就把趙宥恆忘了?」雅立放下筆,好好研究起蘇阿快。她是不是遭遇太多情變,所以性情大變?
「沒有呀,我發現我真是愛死他了,怎麼可能把他忘了!」阿快一臉快樂地說。
雅立上下打量著阿快。「你不太正常,你知不知道?」
阿快看著雅立。「對呀,我也這樣覺得。我覺得我快樂得快要爆炸,我沒想到一向溫柔的阿恆,在床上竟然這麼狂野——」
阿快的話和無限幸福的表情在雅立冰冷的視線下被硬生生打斷。
「趙宥恆回來啦?」雅立問。
但表情說的是:你給我控制著點。
「是。」阿快勉強配合。
「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啦。」雅立一臉嚴肅的說著這句滿好笑的話。
「嗯。」阿快努力配合雅立要的風格。
「他肯跟你上床,一定是考慮過要跟你發展長遠穩定的關係,你自己以後行為要檢點一點,不要再錯過這麼好的男人。」雅立說完,又低下頭去核帳。
阿快額角垂下三條黑線。
她就是非常在意「他肯跟你上床」那六個字,這簡直接近侮辱!她一定得問清楚。
「你幹嘛那麼機車?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耶,我全身上下到底哪裡不好,你幹嘛講得好像他肯跟我上床,是件多大的恩典似的?」阿快站起來,一臉挑釁的望著雅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