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公,你覺得這茶的味道如何?不錯吧!這可是青丫頭從某些人身上拐來的哦!」青妮的二堂哥藍凱文在一旁說著,生怕他人不知這茶的來歷。
「味道還不錯啦!聞起來香味入脾,嘗起來香甜甘滑,只是茶葉的火候還差一點,如果用早春的甘露水來泡,晚秋的楓葉來燒,那就更完美了。」
窗邊的藍凱奇一聽,回過頭來說:「七叔公,做人則太挑剔了,小心青妮堂姊的脾氣可不怎麼好,要知道你批評她的茶喲,下回可得自備了。」
這時在酒櫃旁品酒的藍凱石,拿了一杯加了冰塊的威士忌走過來,坐在七叔公椅子的把手上。「沒關係,七叔公,堂姊若不讓你喝茶,咱們改喝酒嘛!所謂酒中自有杜康啊!」
「你們這些小鬼,小心堂姊從樓上下來聽到,你們就等著挨拳頭吧!」剛從樓上下來的晴雲,聽到寶貝兒子。侄子們的瞎起哄,故意板起臉說教。
凱石、凱奇一見到母親大人的來到,就一臉餡媚的靠過去撒嬌,左一何媽。右一句母親的,還有什麼美若天仙。
貌比嫦娥、比芙蓉花兒美,更勝牡丹十分,逗得晴雲不知是該笑還是罵。」
凱文打趣著說:「三嬸呀!你是不是從小就餵我這兩位小堂弟吃蜜呀?不然怎麼滿口甜言蜜語?」
這時一旁的小女生連忙說:「才不是呢!凱文哥哥,哥哥他們是吃黑糖長大的,所以才會那麼黑。我才是吃蜜長大的,所以爸爸媽媽叫我小蜜兒。」藍蜜兒抬高下巴,很神氣地說著,順便數落那兩個不懂愛護妹妹的人,而旁邊的人聞言莫不笑成一團。
「我怎麼生出一堆甜娃娃呢院媽我可是忌吃糖的。八成是你青妹妹的錯,她最愛吃甜食了。所以你們三個人呀,也滿便成了個小甜娃了。」
「三嬸,這話你可說錯了,你看凱奇、凱石的皮膚那麼黑,準是巧克力、可可之類吃多了,而咱們的寶貝公主可是最恨巧克力的,所以這應該是遺傳基因。」凱文分析著。
在一旁一直不吭聲的藍亞石,這會兒可開了金口,「凱文,你說的這是啥話,難道你認為三叔我的皮膚黑得像巧克力嗎?我這可是最健康的膚色呢!不信問你三嬸,她就是愛我的黑呀!」看到兒子、侄子們眼中懷疑的眼神,他只得向太座求救了,「晴雲,你倒是說說話啊!」
看著老公求救的目光,晴雲一本正經地說:「一我當初認識你們老爸時,他可是個風度翩翩的白面書生,怎知天會突然下起大紅雨,這一轉身回頭一看,白面書生倒成了黑麵包公了。」
從孩子們又笑得不可開交,藍亞石板起的臉也跟著笑開了。
而這會兒在樓上梳洗完畢下來的青妮,聽到大家笑成一堆、心情就愉快不起來,尤其又想到討人厭的七叔公,想著想著眉頭都皺在一起了。
這時七叔公一眼就看到那個珊珊來遲的公主,於是扯著喉嚨消遣地大喊著,「青丫頭,是不是又牙疼了,怎麼臉色那麼難看呀?還是咋夜失風被逮了,沒關係,不經一事不長一智,失敗為成功之母嘛,繼續努力。」
青妮一聽到七叔公的聲音,好像換了一張臉似的,馬上笑臉迎人地跑到他跟前,又親又吻地搞得地滿臉口水,然後再用嗲得令人發麻的聲音喊著,「七——叔——公,我好想你哦!你好久都沒出山,哦,不,是下山了,身體怎麼還好得連卡車都撞不死?真是可怕呀!」
大伙看著這丫頭搖頭晃腦的,心想八成又有一場老少斗的好戲可看,果不其然,老的起音了。
「說得可不是嘛!昨兒個有個渾小子從三十七樓往下跳都沒事兒,我把這老骨頭算得了什麼呀?」
「人家不是常說嘛!老而不死謂之賊,怎麼有人老是佔著活人位呢?」青妮不饒人地說道。
「現在可不流行什麼老人賊了,現在流行美人賊,喜歡把人家的變成自己的。」
「什麼叫美人賊?我是覺得好東西應該換人觀賞,一人獨賞太沒公德了。」青妮振振有辭地說。
「是啊!是啊!人家都不像你那麼有『公德心』。」
「當然嘍,而且只要是咱們族譜上記載的族人都能看。」
「錯了。」七叔公反駁她。
「錯在哪裡?」
「凡人看不到。」「你這是無理取鬧嘛!三嬸,你快把這個老妖怪趕出去啦!幹嘛要讓他進來你家?」
「晴雲呀!我老人家從大老遠地趕來,你竟好意思趕我走人?這可真是沒天良,唉,天理何在呀?」七叔公故意感歎道。
晴雲被這一老一少夾在中間,她都還沒開口,話就被青妮截了去。
「你為老不等,倚老賣老,如果你這叫老骨頭,那恐龍就不會絕跡了。」她氣道。
「誰倚老賣老了?你媽死得早,沒人教,要不然現在地球到處是恐龍在那飛來飛去。」
「人老就要服老,視力不好就把老花眼鏡給戴上,可別神經衰弱氣血不順,錯把頭上的星星當恐龍了。」
一晴雲在一旁看著這一老一少鬧個不停,而身旁的丈夫、孩子們卻看得興味十足,一點也不當回事,自己再不出聲,只怕到天黑他們還有得鬧呢!
「七叔呀!你就別跟個後生小輩鬧個沒完,那多難看,且會教壞小孩子的,還有你這個丫頭也該檢討檢討,一副沒大設小的模樣,再怎麼說七叔公也算是長輩。」
青妮把臉一轉哼了一聲。
一旁的凱文戲看得正熱,可不想讓它停歇,加油添火可是他專長,只見他道:「三嬸,所謂沒大沒小是咱們老祖宗的規矩,欺君犯上更是人類史上至高無上的光榮,你怎可抹滅咱們家公主殿下這與生俱來的天賦?鬥牛不上場,難不成真要她當綿羊?」
「死凱文,你說誰是鬥牛來著?活得有點不耐煩了是吧!嘿!嘿!看來你是不想追葉伯伯家裡的那朵解語花,反正曉雯呀!唉!就是耳根子軟,如果旁邊多個好朋友兼死黨的話,後果可想而知哦!」青妮涼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