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你可憐兮兮的。這種天下第一大情癡,我們應該好好保護,不像某人連求個婚都像上死刑台,全身的羅曼蒂克全死光了,女人做到像我這樣,真是一點成就感也沒有。」雯雯說完,又假意拭拭無淚的眼角。
凱文真想仰天長嘯,有妻如此真是不幸……呀……有幸!雯雯的電光眼橫掃過來,他只得馬上掛上滿臉虛偽的笑容,陪在准嬌妻面前,像小狗一樣的獻媚。
傑克的心煩躁著,蘭兒無表情的臉浮上心頭,「如果各位忙完了,可不可以把注意力放在我這個可憐兮兮的男人身上?感激不盡。」說完又瞄了心虛的凱文一眼,真是無能的大舅子,老妹擺不平也就算了連老婆也……真遜,找錯軍師,也許青妮是自己最後一線希望了。
「四個大男人居然敗下陣來,這也挺可恥的,不過你們到底用了什麼爛方法?連伊人的一根手指也動不了。」雯雯用惋惜又不齒的口吻,替青妮問出心底的話。
馬特搶著說:「傑克天天跑到茱蒂亞的辦公室站崗,從早站到晚,好可憐,那女人心好硬哦!一點也不感動,至少也探頭看一下嘛!」
「豈止心腸硬,她也不看看現在的市價,一束玫瑰要花多少錢呀,竟連甩都不甩地扔進垃圾桶,看看這整間被退回的玫瑰花,害我都快得花粉過敏症了,浪費的小鬼。」幸虧傑克還滿富有的,要不早破產了,還好他的雯雯要求不高,不然……
傑斯也苦惱地說:「打電話進去,不是說人不在就是開會,一直找不到人,比做生意還難,以這種速度來談工作,早就不知談成多少買賣了唉!還是他的青兒好
傑克捉捉頭髮,一副快缺氧的模樣,「你看看我寫了這麼多的信,她一封也沒拆地退回來,上面還印著查無此人四個大字,原本以為她不看我。不接電話。不收玫瑰花,只是放不下身段,所以才……唉!她到底想折磨我到什麼地步?」
青妮和雯雯兩人聽完四個大男人愚蠢的追妻計劃後,實在忍不住地捧腹大笑,都什麼時代了,還用這種老牛拖車的鱉腳功夫,看來這幾個男人離現實世界太遠了。
「我想天天跑去守株待兔的笨方法一定是傑克想到的,對不對?」青妮有把握地問。
傑克點點頭說:「嗯!可是每次我想靠近她的時候,那幾個保嫖就立刻像堵牆一樣地擋著,讓我無功而返。」
「那提議送玫瑰花的人,一定是馬特嘍!」
「哇!大嫂,你會掐指一算呀?猜得真準,可不可以順便幫我算算姻緣?」
「因為你有一顆浪漫的心,不像其他三隻鵝,又呆又愣又傻的。」
這句話引起其他三位男人強烈的抗議,最後在青妮和雯雯不屑的瞪視下收回。雯雯指著第一呆凱文的鼻子說:「不用說那個寫信的爛主意一定是你出的,光看家裡那一大堆從情書大全抄下來的情書,就知道你沒什麼長進。」
凱文被指責得漲紅了臉,雯雯怎麼知道那些情書是他從情書大全裡摘錄下來的?一定是青妮那個叛徒背叛他。
青妮在凱文的怒視下,若無其事地又繼續說;「打熱線電話一定是傑斯的傑作,生意人嘛!也只會那一百零一套,如果你有瑪蓮挖牆角的本事,現在已經可以成為路透社的一員了!」
一番話下來,使得四個大男人羞愧不已,難怪媒婆和紅娘只有女人能做,因這種東家長西家短的街頭流言可不是他們的專長。
「你消遣完了吧?那請問大師有何高兒?請指點指點小生在下我……唉喲!」凱文被雯雯敲了一下頭。
「又不是你要追妻,指點什麼?難不成你還想三妻四妾呀?有我在你這輩子別妄想了。」
看著他們小倆口笑鬧著,大家都笑開了。
「其實我的辦法很簡單,就跟你們想的辦法一樣,站崗、打電話、寫信和送花。」青妮說道。
「天啊!這什麼世界?」
「廢話!失敗的方法你還用?」
「天要亡我不可?」
「你要怎麼用?」
四人之間,只有傑斯對青妮有信心,其他三人都有想撞牆的衝動。
青妮很感激傑斯的支持,老公還是自己的最貼心,其他那三個人渣比不上一塊豆腐渣,「辦法是一樣,方法不同嘛!其中之巧妙處全憑各人功力,至於你們呀!哪裡有洞自己鑽吧!免得丟人現眼。」
「大嫂,我已經決定戴口袋出門了,所以請你趕快發表一下你的方法不同處。」
青妮看著滿場期待和不信任的臉,故意吊吊嗓子,想開口又不開口的樣子氣得在場的人想扁她。
「好啦!我說,你們每大從早站到晚的方法太笨了,你看蘭兒姊姊一看你過來就想溜,一個追一個跑,就像太陽和月亮一樣,永遠無法碰面。」
「那要怎麼做才對?」
青妮把方法向傑克解釋了一番,立刻引起贊同及不屑的嗤笑。
「喂!他們三個美國佬不懂還有話說,咱們可都是上過軍訓課,所謂攻心為上,光化解她的外圍防禦性,再軟化她內在的殼,讓她不能不看、不能不聽。不能不收和不能不心動。」她又解釋道。
雖然有一點懷疑,但大家仍懷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抱著微弱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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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坐著車子上班,凱琪心裡有著一絲慌亂,這幾天傑克總是站在公司門口,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深情地看著她,讓她不知所措,以往他看到她時,總是衝動地想過來拉她,所以自己有藉口讓保鏢去驅離他,可是現在……
傑克又站在公司門口,凱琪的心七上八下,每走一步心就猛跳一下,她心想著,為什麼要用這麼深情的眼光看她,難道他忘了當初如何地傷她?為什麼還要來沾惹她這顆已經平靜的心?她真的很怕再去愛。
凱琪視若無睹地走過傑克的面前,那投射在她身上的熾熱火焰讓她忍不住說了一句話,「你到底想幹麼?」說完便不甩他地進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