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我到古代去找一個良人。」貝妮語不驚人誓不休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好呀!有本事你去找一個老祖宗回來當相公,不過在這之前,先幫我把『那個』拿回來。」青妮眨著黑而翹的睫毛,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朝貝妮勾起一抹陰笑。
「大姊,你可真有耐性,希望小孩生下來的性格不要有偏差才好。」
貝妮望了她肚子一眼,又將精神投注在電腦上,如果不擺平,晚上就得通宵把資料整理好。
青妮實在無法原諒貝妮的漠視,一台破電腦有什麼好看的,比得上她這個絕世宇宙超給大美女嗎?她只有使出最後一招——威脅。
「咱們本年度的堂口大會快到了吧!那時我八成也快生了,所謂門不可一日無主,這門主之座大姊也坐滿久的,該換人來坐坐看。寶兒就別指望了,混得比我還凶,那還剩下誰有這個能耐呢?貝兒,你說呢?」
大姊的話說咋實在夠白了,眼中還漾出貓般的光彩,滿身的魚腥味濃呀!小人,真的很小人,貝妮在心裡不服氣的念著。
「為什麼不找二姊陪你?她跟你一樣喜歡危險和冒險,兩人剛好可以湊成一對臭味相投的夜盜姊妹花。」
貝妮猶作困獸之鬥的想找個替死鬼,二姊寶妮當然是首當其衝的擋箭牌。
「你以為我沒想到呀!可是第一她不在國內;第,二她脾氣太火爆;第三她也懷孕了,第二胎;第四她有一個討人民又霸道的『海盜』老公。」青妮說到海盜兩字,還特別加重語氣。
唉!貝妮歎了一口氣,不作任何答覆,因為她知道自己只是在拖時間而且,早晚都得點頭,誰逃得過人姊的唇槍舌劍呢?
「貝兒,你就看在大姊夫的面子上幫你大姊一次.要不然她真的會帶個球上爬屋頂的、」」
傑斯嘴角嵌著,一絲笑意,好笑的替老婆找張梯子讓貝兒爬下來,這兩姊妹一動一靜,一外向一內斂,但同樣令人捉不著頭緒。
青兒雖然外向熱情,但她的處事標準怪異,在別人眼中人大奸大惡之徒,在她看來卻是個可以交心的朋友,她有張天使般的臉孔,可是誰曉得她心中正在算計誰?
但貝兒剛好相反,她整天冷著一張無波動的臉,乍看之下會以為為是櫥窗裡的洋娃娃,但實際相處之後,才知道她才是最坦率無偽的。
貝兒有一顆熱於助人的善良之心,只要她應允的事,一定會做到完美無缺,要不然她那兩位不負責任的姊姊,也不會放心的將一切交給她,努力的去兼「副業」。
「好吧!看在大姊夫的面子上,我就幫你這一次,不過咱們最好先約法三章,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貝妮為確保不會遭此「橫禍」,開口要求青妮信守承諾。
「好、好,就這麼一次、唉!二十年的姊妹情意敵不過外人的一句話.讓大姊好想哭。」她作勢擦拭眼角的淚滴。
「別裝了,假惺惺的想玩誰?」
「我不是外人,我是你老公。」
傑斯和貝妮同時出聲,互看了一眼,又把視線轉同那個愛演戲的小說謊家。
「你們打算何時下手?」
一旦認了命只有任君宰割了,但手上的工作還是得先完成,誰說么女最幸福,灰姑娘的待遇搞不好比她愉快。
「你們?你指誰呀?也只有我和你而已。」青妮是這樣認為的。
「別忘了,還有我。」
傑斯自我推薦,他怎麼可能放任妻子一個人在外面廝混不管,看來貝兒還滿瞭解他的嘛!「你?」青妮張大眼問,她真的沒把他算在內。
「怎樣?不可以嗎?」
看到老公變色的臉,青妮只好虛偽的露出早把你算在內的表情,但大家都很清楚她的伎倆,她根本就忘了有老公這號人物的存在。
「兩位討論完了嗎?可以告之詳盡的日期嗎?我還得安排一下自己的時間表。」貝妮停了一下打字的手,希望此事能速戰速決。
「急什麼,離展覽的時間還有幾天。」一看到貝兒沉下臉,她趕緊說:「好啦,人家說嘛!展覽從七號上午九點半開始,晚上七點結束,九號那天是展覽的最後一天,所以所以連至二點結束。結束後有個閉幕酒會從二點地開始,所以我們就選在九號那晚十一點,當大家都在樓下時,你就溜上樓。」
青妮從孕婦裝的小口袋掏出一張看起來滿小的紙,攤開一看竟是長約三尺、寬兩尺的平面圖,裡面記載展覽會每層樓古物的擺設,監視器的方向及警鈴的位子,還有破解的密碼及小型隱藏式的防盜鎖。
最重要是警衛的位子和每隔幾分鐘巡邏的路線,總之該有的要點全標上了紅點,看來肯妮早就內神通鬼的把一切佈置好,只欠東風——貝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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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賓客雲集、獻籌交錯。衣香鬢影,出席的貴客都是台灣商界的工角,不是某某總裁就是董事長,總而言之,就是老闆級的富商才有幸得此一邀約,而龍氏企業更是商界的翹楚,當然青妮夫婦更是盛裝赴宴嘍。
張岑是這一次負責古物展的高階警官,署長特別交代他要看好龍家大小姐。雖然署長未明示根由,可是由他經手的國際案便之中,他可以肯定龍青妮是國際慣竊公主的本尊。
只是龍氏企業事業龐大,根本不缺買那些失空物的金錢,難道這就是有錢人的怪癖?明明是開口即可得到的東西,她偏反其道而行,一定要身歷其險才覺得過癮?
更奇怪的是署長只是叮囑自己看好她,卻不許自己出手傷害她或捉捕她到案,以自己對署長的瞭解,他是不可能受金錢誘惑或受暴力威脅,但他對龍家的禮遇實在令自己百思不得其解。
聽聞龍家背後有一股強大的地下勢力,深及各黨政、商核心,也許署長早已得知她幕後有只黑手支撐,所以才不敢明目張膽的得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