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妮將劍上的七顆寶石成對角放在彩虹之舞的正對面,回頭尋問大姊的意見。
此時天花板上的天窗被一陣強光震破,光線直接照射在彩虹之舞的七顆晶石上,又折射到對面泣血劍的七顆寶石上,紅色的光芒從劍身泛開,慢慢的把貝妮包圍。
青妮不安的情緒達到沸點,她用力甩開丈夫的手,用她所能展現的速度衝了過去,但卻被紅色的光芒反彈回來,幸好被身後的傑斯接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過了好一會兒,紅光漸漸消逝,而貝妮也不見蹤影,青妮呆滯的望著破裂的天窗,七星齊放的光線也慢慢轉黯。
連父母喪禮都不曾落淚的青妮哭了,淚雨如洩洪的小溪般奔流。「天呀,我要怎麼向死去的爸媽交代,我是一個失職的大姊,貝兒,你回來呀!」她哭倒在丈夫的懷中,無法置信的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小妹消失在面前,她的心都亂了。
「青兒,你要振作一點,也許貝兒正在某處等著你去救援。」傑斯絕望的編著謊言,希望喚醒她一點理智。
青妮聽到了他的話,堅強的擦掉眼淚。「對!貝兒一定在某處等著我,無論耗費多少人力、物力,即使傾盡龍門所有的精英,我一定要找到她,一定。」
第二章
「唉!網了一整天了,小魚才兩、三條,這日子怎麼過得下去?」龍五低頭暗歎著——
龍五在河裡撒著網,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想想家中的老父病得不輕,可是沒錢要怎麼就醫抓藥,正在懊惱之際,手中的同突然重了起來,他心喜的一拉,誰知竟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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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妮睜開沉重的眼皮往四週一瞄,眉頭一由得皺了起來,大姊在搞什麼鬼,怎麼把她弄到這個化外之地,排屋頂部看到陳年的茅草干,難不成又把她丟在泰緬邊境?
「姑娘,你醒了?」一個中年婦人端了一碗稀飯進來。
「姑娘?都什麼時代還有這種稱呼?」貝妮咕噥的說著,雖然還是偶爾聽聞一些老一輩的人家這麼叫,可以太誇張了。
待婦人走近時,貝妮的眉頭更皺了,這是在演戲嗎?大姊嫁人之後,還真是比性不改,現在連妹妹也玩,她仔細的探望四周,努力的想找出青妮安裝的攝影機。
「姑娘,你在找什麼?」婦人不解的問。
「大娘,我大姊呢?麻煩你請她出來一下好嗎?」
貝妮雖然才二十歲,可是閱人眼光一向不錯,她看出大娘的神情不像是在演戲。
大姊一向喜歡把人當遊戲,被玩的人一點也察覺不出受人操控著,只有傻傻的任她擺弄,終了還得向她說聲謝謝,而大娘這種憨直的老實人最好利用。
「姑娘,我兒子只發現你一個人,沒見到其他姑娘。」婦人將手中的稀飯放在貝妮手裡。
「怎麼可能,你們在哪裡發現我的?」貝妮不太敢吃手中的稀飯,怕又是大姊的陰謀。
「我兒子.在河中捕魚,剛好把落水的姑娘你給救了起來。」婦人示意貝妮趁熱把粥喝了。
看婦人誠懇的眼神,她不免心軟了一些,吃就吃吧!反正大姊也不敢惡劣到什麼程度,於是她囫圇的把一碗稀飯給喝進肚裡。
「先生在哪條河把我救起來?」雖然肚子還有一點餓,可是還是節制點,免得等會拉肚子,她想。
「什麼先生,我兒子不過是個打漁的,他就在杭州城外的河中把姑娘給撈了上來。」婦人不好意思的笑著,一個大字不識的粗夫怎好被稱為先生,那可是夫子才有的尊稱。
杭州!搞什麼鬼,玩到大陸來了?貝妮氣在心裡,臉上卻是平淡無波。
「娘,那位姑娘醒來了沒?」一個粗壯高大的年輕人著急的走進來。
哇!這個更誇張,頭上還綁個包包頭,這……這大姐到哪找的傻大個,這出去不笑掉人家大門牙了?
「小五子,別大吼大叫的,小心嚇著了姑娘。」婦人板著你教訓兒子,深怕床上的貝妮受到驚嚇。
「呀!你醒了,不好意思嚇到你。」龍五臉微微的泛紅,害羞得抓抓後腦勺。
貝妮淺淺的一笑,龍五的臉更紅了。貝妮心裡想著這男孩真是可愛,尤其是他臉上驚艷的表情更好笑。
「沒關係,我叫龍貝妮一大家都叫我貝妮,不知兩位如何稱呼?」看著眼前的一切,她心大姊這次的安排還滿好玩的。
「我夫家姓龍,我兒子叫龍五,姑娘就叫我龍大娘吧!」龍大娘簡單的說著。
龍!原來是本家。貝妮來回的在兩人臉上瞧著,心想也許出是龍家哪位僕從來假冒的,只是印象中沒這兩個啊,難道自己這顆比電腦更靈光的記憶失效了?
隔壁傳來一聲聲的咳嗽聲,貝妮雖不是學醫的,可是從小在嚴厲的訓練下,多少學了一些診脈下藥的醫理,以備自己不巧受傷時可以及時自救。
「府上有人生病了嗎?」貝妮朝龍大娘問道。
「唉!我家那老頭子病了好幾天了,可是沒錢請大夫來看看。」龍大娘紅著眼睛、絞著衣角難過的說著。
「我去看看吧!」貝妮掀被下床。
「姑娘,你會看病呀?」龍五不敢置信的問,因為她看起來好小,大概還不到十六吧!
「看看又何妨?」貝妮好笑的看著龍五懷疑的眼神,然後便走向隔壁房去。
「哦!」龍五又失魂了一下,訕訕的回了一聲。
貝妮輕輕的把手指放一中年漢子的脈門上,仔細的診斷著,一會兒才要龍五拿紙筆來開單下藥,只是他家中無紙筆,急得龍五跳腳。
「這樣吧!龍大娘,待會兒請小五帶我到附近的野地走一走,我親自去摘點藥草來熬湯汁好了。」
「真的呀?」龍大娘高興的笑著。
後來貝妮在和龍五交談中,才知龍五小她三歲,所以自然升格為姊字輩,而身為么女的她難得有個弟弟可疼,心裡也滿喜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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