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殺魚劍正巧是當回貝妮順手帶走的魚腸劍,普通的刀劍根本不堪它輕輕的一擊,而說它是殺魚劍是正確得不得了,因為她正是用這把不起眼的小玩意,在市場為大娘、大嬸、小嫂子們殺魚雪塊呢!
「這是什麼劍?這麼厲害。」一旁的羅嘍發出驚語。
「小弟不才在下我為你介紹一下,它叫魚腸劍,專門用來一慎滑溜的小雜魚。」貝妮面無表情的說著。
「啐!你這沒長毛的免惠子,竟敢罵你老子。」
「真是對不住,要是長毛是難了點,而且我老子已經去蘇州賣好幾年鴨蛋了。」
女孩子要真長得出鬍子才層,那才是天下奇觀呢!
貝妮順手丟了棵味道怪異的草給身後那幾個軟趴趴的大男人,要他們搓汁聞其味。
「你在做什麼?」領頭的畏於她手中的利刃問道。
「解毒了,不然還在他們吃大餐呀?」
冷天寒眾人聽了貝妮的話,立刻將它們拿到鼻子一問,刺鼻的味道令他們反胃想吐,可是身體的力量似乎恢復了一些,所以更努力的吸聞。
「該死,你這壞事的小鬼,兄弟們上,取他首級賞黃金百兩。」領頭的大喝道。
果然原本畏懼她手中魚腸刻的人,一聽到黃金百兩的賞賜,立刻奮不顧身的朝貝妮殺去,讓身後的人為她著急不已,但使不上力的他們也只能乾著急。
貝妮搖搖頭,努力的在劍陣中穿梭,左手一劈,右手一揮,美麗的迴旋腿一踢,立刻倒下四人,那第四個人是倒媚的被第三個撞到,跌在石頭上昏過去的。
眾人被她奇怪的招式搞得眼花撩亂,竟無力抵擋她凌厲的攻式,眼看著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去,只剩下三、五個傢伙了。
其實貝妮的招式在現代一點也不奇怪,只是融合了空手道、柔道、劍道和西洋劍的總匯而已,再加上自幼學的龍門劍法而已。
領頭的青衫客一見苗頭不對,趁著手下纏著小鬼之際,拾起地下未斷之劍,直向冷天寒心中一劍。
貝妮正玩得不亦樂乎之際。一道反光射向她的眼角,她算準了方向,兩個後空翻,右手向前一扎,目的是達到了,可是對手卻刺偏了,自己倒成了血娃娃。
剩餘的餘黨見首領死在一個小娃兒手中,紛紛上馬流竄,棄昏迷的同伴於不顧。
「小兄弟,你要不要緊?」冷天寒不顧毒性未解,立刻提起一股真氣點住她的穴道。
「瞎了你的狗眼,我哪裡像小兄弟?」倒在冷天寒懷裡的貝妮,有生以來罵出每一句髒話,大概是照到「謊言之月」的光線,不僅改變她冷淡的待人態度,使她和青妮愈來愈像,也感染了寶妮的火爆脾氣。
冷天寒以為只是不讓人看小了,火氣才那麼大,所以噤口不言,但心中有條弦輕輕的被他晶瑩無邪的眸子給撥動。
「千屈、景夫,你們的情形好不好?」冷剛恢復了元氣喊著。
「差不多了。」兩人同時回應冷剛的問話。
「莊主,現在還去不去江陵?」風乾屈問道。
「回斜到山莊。」冷天寒陰著臉說。
懷中的小東西需要治療,看見她微蹩的眉頭,他不解自己心中為何也感受到一絲痛楚。
貝妮好奇的看著冷天寒半毀的臉,忍著肩上的刺痛,用手去,撫摸了一下,只覺他臉上的肌肉突然崩緊了。真是個怪人,摸一下又不會死ˍ
「你長得好醜哦!」貝妮呢喃了一句。其實她真正的意思是你好遜哦!這麼容易就被擺道,人家拿你的人作文章又有何妨,臉丑總比心丑好吧!
冷天寒聽到她的話,心狠狠的被揪了一下,故意將的傷的那一邊轉開,心裡滴著血,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無法忍受這句話是出自那小兄弟之口。
「別哭。」貝妮在昏迷前說了這一句話。
這句話如輕風拂過,冷天寒訝異的低頭看了她一眼,他心疼的看著她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快速的驅使胯下的駿馬。
他們一行人一回斜劍山莊,守衛立刻迎上去,想接下莊主懷中蒼白的小人兒,可是被冷天寒喝退,他自己小心的抱著她住迎月居走去。
冷天寒怪異的舉動令眾人不解。迎月居是莊主的住所,雖說那人救了莊主一命,可是他的表現倒像是愛人受了傷一樣急切。
※※※
兩日後,貝妮才睜開如扇的眼睛。入目的是陽剛味十足的寢居,一看就是富裕人家的臥房,她試著坐起身子。「唉喲!好疼。」哪個蒙古大夫看的,真差勁。
「怎麼了?你受了傷別動,」冷天寒立刻到床前。
「你是誰?」貝妮看著包紮得還不錯的傷口問。
「冷天寒。」
「這裡是什麼地方?」
「斜劍山莊。」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受傷。」
貝妮覺得自己話已經夠多了,遇到這個算盤珠子,撥一下才回一句的男人,她才體會到兩們姊姊的無奈,就好像對山谷喊話似的。
「莊主,小姐的藥熬好了。」丫星伴月手捧著一碗湯藥進來。
「別告訴我那是給我喝的。」貝妮一臉恐怖的看著那一碗黑抹抹的藥。
「多虧了鍾大夫的靈芝妙藥,小姐才好得這麼快。」伴月嘴快的回著。
「我昏迷多久了?」貝妮想大概有好一會兒了。
「兩天了,小姐。」
「什麼?兩天,你請的是哪個爛大夫?」貝妮急忙的想下床。
「住手。」冷天寒擋著她的身子阻止她。
「怎麼回事?病人醒了?」鍾神秀神情自若的走進來,背後跟著一群看熱鬧的人。
一看見鍾神秀,冷天寒自動的讓出一角讓他為貝妮診脈。
「我的傷是你醫治的?」貝妮的語氣讓人聽不出一絲起伏,卻讓冷天寒的大腦響起一絲不安。
「是呀!看姑娘……」鍾神秀正等她道謝,誰知話還沒落下,一個大巴掌就賞了過來,力道之大讓他忘了是怎麼回事。
「庸醫,一個小小的劍傷居然讓我昏迷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