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吃定狀元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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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文小姐,\"宣華公主的聲音很好聽,\"不是你的東西千萬不要妄想擁有。\"

  文雪瑩困惑地朝一旁的趙紫陽看了眼,再求證般地看向宣華公主,\"他是東西嗎?\"

  \"他當然不是東西……\"發現口誤的宣華公主怒了,\"趙公子這樣的絕色人品怎麼能用東西來衡量。\"

  \"絕——色——人——品——\"一字一頓,尾音蓄含了意味深長的味道,最後肯定地點點頭,\"孔老夫子曾言,食色性也,果然果然啊。\"不勝感慨狀。

  \"噗!\"趙紫陽忍不住笑噴了。

  \"文雪瑩——\"宣華公主斥喝一聲,馬上有侍衛從一旁跳出來,手握刀柄隨時準備聽命行事。

  文雪瑩一拉丫鬟的手,笑吟吟地道:\"小翠,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快點回府吧,這個世道太亂。安全第一啊。\"

  \"嗯,小姐,奴婢扶你。\"小翠馬上配合地攙扶住她,走人。

  於是,來不及發作的公主殿下,只好眼睜睜看著挑釁完自己的文雪瑩如弱柳拂風一般從身邊走過去,直到再也看不到人。

  文、明兩家的綵樓搭好了,但因為葛家的綵樓進度緩慢了點,所以文、明兩家都樂呵呵地等著葛家綵樓的完工,一點兒都不著急,簡直巴不得它永遠完不了工。

  半躺在軟榻上的文雪瑩被兩道鍥而不捨的目光給弄得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小說,一臉無奈的看著貼身丫鬟。

  \"你究竟想說什麼?\"

  小翠眨了眨眼,一臉八卦的湊過來。\"小姐,你今天晚上不出門了?\"

  \"為什麼這麼問?\"

  小翠給了一記非常詭異的飛眼,在被主子動手奉送一記響頭之後,乖乖開口,\"這幾天你不都是白天睡覺,晚上踏月採花,啊,采草的嗎?怎麼今天不睡了?\"

  還這麼有興致看起小說來。

  文雪瑩\"哼哼\"兩聲,捧起書繼續看,擺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見主子拒絕響應自己的八卦心情,小翠窩回門邊繼續有一下沒一下的忙自己的繡活。未來准姑爺很可憐的啊,這幾天小姐夜夜踏月色而去,踩朝露而返,回來時總是一副疲憊不堪的嬌弱神情,她想准姑爺更疲憊。

  她曾經聽府裡年長的女人們私下說過,男人在床上太過用功,身體會吃不消的。

  目光偷偷瞟了眼貌似專心看小說的主子。小姐這招夠毒的,她先把准姑爺給搾乾了,讓那公主守著也沒得吃。

  悄悄甩把冷汗,小翠又想,准姑爺也真是的,考試在即還這麼的不知節制,由著她家小姐這麼任性妄為,還真是把功名視如糞土了。

  想了半天後,小翠突然覺得不大對。小姐今天似乎怪怪的,看起,來有些悶,而這通常表示她的心情不太好,按理說,如果昨晚她跟准姑爺一夜風流,應該容光煥發才對呀。

  \"小姐,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懶洋洋的語氣。

  \"可你的表情明明就在說有事。\"

  \"有事也不是你能解決的,所以對你來說便是沒事。\"

  果然還是有事了。小翠停下手上的針線活,走到主子身邊,\"小姐,奴婢或許幫不上什麼忙,但是煩惱說出來就沒那麼煩惱了,奴婢一直是個很好的聽眾不是嗎?\"

  \"明天他要考試了。\"歎氣。

  \"嗯。\"繼續聽。

  \"宣華公主回宮時派了一群侍衛保護他,不讓他與外人見面。\"

  \"咦?\"小姐不是每天晚上都去跟准姑爺幽會的嗎?

  \"總要避開那些人也是很麻煩的啊。\"文雪瑩手中的小說蓋到了臉上,聲音更顯鬱悶,\"而葛家的綵樓最遲明天就搭好了,他能來綵樓前的機會很渺茫。\"

  小翠突然很憤慨。皇家什麼沒有,為什麼一定要搶小姐的幸福呢?

  \"所以你主子我就有煩惱了啊。\"

  \"啊……\"小翠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破壞名聲的功力明顯是趕不上飛花,再衝著我這張臉,只怕到時候綵樓前還是會有些人要來攀附我文氏這門權貴的。\"

  小翠看著美麗的主子也開始擔心了。

  文雪瑩長長地歎了口氣,用手輕輕拍著蓋在臉上的小說,輕輕的,一個字一個字極緩慢地說:\"我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狠下心殺他,怎麼辦才好呢?\"

  小翠僵住了。

  很久很久以後,她才顫抖著聲音道:\"小姐,也許事情尚不至此。\"小姐曾說過負心之人留下來何用,她已經有一旦被人負了便下殺手的打算嗎?

  軟榻上的文雪瑩似乎是睡著了,因為她已經很久沒有動過一下了,呼吸平穩而綿長。

  就在小翠認為主子睡著了,打算悄悄退下時,文雪瑩開口了,\"許多事情做了便沒有後悔的理由,何況我也並不後悔,所以我只是有些煩惱罷了,唉,好煩……\"

  主子煩惱,身為下人的小翠便也煩惱起來。

  同時煩惱的還有身在雲來寺的趙紫陽。

  自從宣華公主離開之後,他便失去部份自由,尤其是考試後,他的行動範圍完全被限制在雲來寺之內。

  考得如何,他不在意,能否殿試,他更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她登上綵樓已經多日,如今情況如何……

  初離寺那幾日,她每晚必會前來,拉著他陪她對弈品茗,直到清晨才肯離去。

  與心愛女子花前月下整夜廝守,卻又恪守禮教,雖是煎熬,但他甘之如飴,更遑論她的棋藝之爛,讓他每每絞盡腦汁卻不得其法輸她一盤,真有感自己智慧之不足。

  三天前她離開時那猶豫又決絕的注視令他憂心又慌亂。

  雖然她什麼也沒說,可他卻從中讀到千言萬語,讀懂她未出唇的話——若是天意難違,便從此相絕。她不怪他,甚至不想從他這裡得到一個哪怕是虛妄的承諾。

  \"不,瑩兒,縱使最後不得不抗旨,我也絕不會負你。\"握緊手中的絹帕,他的聲音雖輕卻無比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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