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顫地揚睫,迎上他黷黑、卻又像是燃著火花的眸。
「別怕。」他的嗓音低啞。
她輕輕搖頭,雙頰染著嬌羞的紅暈。
「我……只是很羞……」
他輕笑一聲,乾脆脫掉自己的上衣。
「我也脫掉,這樣你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沒有,她更羞了,可是她移不開目光,他的胸膛結實,沒有一絲贅肉,線條完美得宛如上帝的傑作。
她不自覺的抬手撫上他的胸膛,察覺到掌下的肌肉微微的抽動,她微訝,揚睫望向他,看見他表情充滿著壓抑的慾望。
原來自己也能讓他失控,一如他讓她失控一般。
好奇的捻動他胸前的兩點,他嗄啞的呻吟,忙不迭的抓住她調皮的小手。
「洗澡。」他語音沙啞壓抑的提醒她,將她轉過身,讓她坐進浴缸裡,自己則在浴缸外頭蹲下,「頭向後仰,眼睛閉上。」他說。
她聽話的照做,仰靠著浴缸邊緣,溫熱的水沖過她的發,洗髮乳在他手中變成泡沫,他的大掌在發間穿梭按摩,閉著眼的她,肌膚的觸感更加的敏銳。
「好舒服……」她歎息似的低語。
感覺他的氣息與她非常接近,她睜開眼睛,看見近在咫尺的他。
他的眼神……好火熱,就這麼一眼,她的身子也跟著熱了起來。
「我……好像又發燒了……」她沙啞的低喃。
戴陽禎幾乎要呻吟了,她的模樣根本是在誘惑他。
將頭髮的泡沫沖洗乾淨,拿來毛巾擦乾她的短髮,然後拉著她站起來,自己也跨進浴缸裡,站在她的身後,拿起蓮蓬頭幫她把身體沖濕。
溫熱的水沖刷過她赤裸的身體,她無意識的低吟一聲。
放回蓮蓬頭,他伸手壓了兩下沐浴乳,搓出泡沫之後,將泡沫往她身上抹,大手在她身上移動著,用著舒適的力道搓揉按摩。
她閉上眼,仰頭向後靠著他的胸膛,感覺到他的硬挺抵著她,那灼熱的溫度透過他褲子的布料,依然燒灼著她的肌膚。
「這不是個好主意。」戴陽禎終於投降,呻吟地在她耳畔低語,「你介不介意這次先洗戰鬥澡就好?」
「一點也不。」傅雅茜沙啞的低笑。
「得令。」他動作快速的衝去她全身的泡沫,關掉水,連擦乾都等不及,便直接將人抱出浴室,雙雙投向柔軟的床鋪。
*** *** ***
戴陽禎悄悄的下床,撿起滑落在地上的棉被覆蓋在她赤裸的身上。
坐在床沿凝視著累極睡著的人,自己似乎還是太過孟浪,她才剛出院,還沒有完全痊癒呢。
有些心疼愧疚地俯身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便裸著健壯的身軀走到客房,抓了套衣服穿上之後,來到客廳。
環顧已經被填滿的空間,他搬到樓上來,除了想就近照顧她之外,還因為知道樓上這間公寓也是屬於他的人,只有李品綸一個,他搬上來可以龜去一些討厭的人的騷擾。
歎了口氣,他先將之前拿上來的紙箱搬進客房。
打開紙箱,拿出一個L型透明文件夾,看著文件夾裡的照片,那是在尚比亞柳瓦平原國家公園保護區拍攝的,火紅的夕陽下,一群移動中的牛羚。
紙箱裡的這些照片,是他這次歷經七個多月,跟著攝影隊跑過幾處沙漠、水源區和保護區拍攝的,也是屠耀定要的東西,他需要這些照片用在四月的「威爾野生動物攝影展」上。
沒錯,他才是威爾,屠耀定只是一個冒牌貨,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他們兩個當事人之外,只有李品綸知道了。
李品綸非常不贊同他的作法,可是只要屠耀定以母親的幸福安穩做要脅,他就無法擺脫他。
之前還沒讓雅茜知道真相,是因為兩人之間的關係尚未穩定,如今已經不同了,她不是隨便的女孩,他當然也不是隨便的男人,他是、因為愛她,才會無法克制的要了她。
和屠耀宅的恩怨,目前為止,他尚不知該如何解決,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再讓暑耀定抓住他另一個弱點,尤其這個弱點又崇拜仰慕著威爾。
所以,他必須告訴她,而且越快越好。
看見放在桌上的手機,猶豫了一下,拿起手機,輕碰著電源鍵。
這幾天,他的手機一直處在關機狀態,他知道屠耀定一定找過他,因為時間已經逼近了,他突然失去消息,屠耀定一定很火大。
而屠耀宅除了和他手機聯絡,或是跑到這裡找他之外,在公共場合是不敢和也有所接觸的,因為屠耀定不想引發外人聯想,一絲絲可能都不能有。
不經意拘望見時間,他一驚,手指移開電源鍵,決定暫時還是不開機,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將手機放下,把照片放回紙箱,收拾好一切,便走出客房。
他直接進入廚房,開始為她洗手做羹湯。
當手機鈴聲響起時,他剛煮好一鍋滑蛋牛肉粥。
連忙將爐火關掉,跑到客廳拿起她的手機,沒有私接她的電話的打算,只是想將手機調成震動,避免吵醒她,可是一看見螢幕上閃爍的來電顯示時,他愣住了。
大哥?
雅茜的兄長?
他一直以為她是孤身一人,原來她還有哥哥是嗎?
聽見房間傳來聲音,他回過神來,立即放下手機,回到廚房,然後一愣,他為什麼要躲?
房門打開,還有點迷糊的傅雅茜走了出來,身上只套了一件他的襯衫,襯衫的扣子只扣了一顆,性感得讓他光是看著,火熱的慾望又燃了起來,誰說她像男人的。
手機鈴聲終於停止,看見她愣愣的拖著有些虛軟的腿走到客廳,拿起手機看著來電顯示,沒想到手機在這時又響了起來。
「哥?」她立即接通,聲音有些沙啞,「嗯,我很好啊,紐約現在應該是凌晨吧,你怎麼會這個時間打電話給我啊?」
紐約?戴陽禎蹙眉,她大哥在紐約?
「咦?大姑姑?沒有啊,我沒和大姑姑他們聯絡……沒有,也沒和大伯他們聯絡……大堂哥?」她歎了口氣,「哥,你不用一個一個問,我來台灣之後沒有和任何人聯絡,這樣瞭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