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笑了,搖搖頭,「很正常。」
「我就說嘛!」他哼了一聲,見她笑容迷人,忍不住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將她往前一帶,用力的吻她一下。
她來不及抗議就被他吻得七葷八素,不過也不用等她抗議,已經有人按捺不住前來棒打鴛鴦了。
「陽禎哥!」一聲嬌嗔在他們身旁響起。
傅雅茜立即推開他,看見他瞬間冷下臉,心裡低哼一聲「厲害,翻臉真的比翻書還快,而且真的是很反射性的反應呢!
「嗨,潘小姐。」傅雅茜揮手打招呼。
可惜,潘靜葒根本是對她視而不見,連餘光都沒施捨一點給她。
「陽禎哥,二十五號是我的生日,姐姐和姐夫要為我開生曰舞會,你會來吧!」
潘靜葒美麗的臉龐帶著一股柔弱的林黛玉氣質,十個男人看了,保證有九個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要將她擁進懷裡保護她,連她這個常常被人誤認的「假男人」也情不自禁的心生憐惜呢。
只可惜,很不幸的——戴陽禎就是十個裡剩下的那一個。
「不會。」戴陽禎冷淡的說。
「為什麼不去?」潘靜葒握拳,恨恨的瞪著傅雅茜。
「為什麼要去?」他不耐煩的反問。
「是我的生日啊!」
「你生日關我屁事?我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去替你慶生?」
哇咧!有夠狠的,也很無禮,這種話虧他說得出口,太……率性了吧!
傅雅茜低著頭,在心裡咋舌,不過也只敢在心裡嘀咕,她知道這種狀況她最好是有多遠閃多遠,可是身邊這個牢頭是不可能讓她遠離戰場的。
既然躲不開,她就只能盡量讓自己隱形起來,所社她頭低到下巴抵著胸口,安靜認真的吃著午餐。
「你和姐夫很久沒有聚聚了,可以趁這個機會……」
「我和他絕交了。」戴陽禎打斷她。
「啊?」潘靜葒詫異,「為什麼?」
「希望能擺脫你,讓你再也沒借口拿來當糾纏我的借口。」
唉!傅雅茜頭垂得更低,她可不可以離開啊!
「陽禎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對我很溫柔,對我很好的。
為什麼你變了?」潘靜葒好委屈的控訴。
啊咧!他現在對她也很好,如果這是他對女朋友的態度,難道這兩個人以前是一對?
所以未來如果他們不幸分手,她也有可能得到現在潘靜葒得到的待遇?
傅雅茜瞠著眼,瞪著飯盒裡她超愛吃的三杯雞,一時之間竟失了胃口。
「你在說什麼夢話?你是精神分裂產生幻覺,還是有陰陽眼看見鬼了?」戴陽禎厭惡地說,「你以為隨便說兩句話就可以挑撥我家茜茜對我的信任嗎?我家茜茜的智商不像你那麼低好嗎!」
噗!傅雅茜趕緊咬住唇,這種時候笑場絕對會引來怨恨,不過他的嘴真的很惡毒,她很慶幸自己不是他毒嘴下的犧牲者。
胃口又恢復了,夾了一塊三杯雞入口,喔!真的太好吃了,今天晚上也叫他做三杯雞吧!
「她到底有什麼好?」潘靜葒不甘心地問。
糟糕,她隱形的功力太遜了嗎?火還是燒到她身上來了。
「她什麼都好。」他一副與有榮焉的口吻說著。
喔!拜託,別火上加油了!傅雅茜幾乎想縮到沙發下去了,這種壓力對消化很不好耶!
「她長得不男不女的,和她走在一起,人家都以為陽禎哥是同性戀了!」潘靜葒生氣的說。
傅雅茜偷覷她一眼,厲害,就算她說了這種話,她的語調和表情,還是這麼惹人憐愛,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真的會以為我是同性戀嗎?」他故意問。
哎呀!完了,從他的語調,傅雅茜知道他接下來肯定要說什麼更氣人的話了。
偏偏,潘靜葒不瞭解,以為自己找到了要害,打算見縫插針。
「沒錯,已經很多人都懷疑陽禎哥是同性戀了!」
戴陽禎突然笑了,「那真是太好了。」
「什麼?」潘靜葒一愣。
「最好通通認定我是同性戀,這麼一來就不會有一些討人厭、看不懂人家厭惡的臉色,聽不懂人家拒絕的話的花癡來死纏著我,這樣不是太好了嗎?」他說,雙手突然抓住傅雅茜,不顧她手上的飯盒因此落了地,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放到腿上,不再讓她龜縮在一邊,對著她咧開白牙,「茜茜,你真是我的寶貝,愛死你了。」他邊說著肉麻的話,還重重的啵了她一下。
「我……我的便當,我的三杯雞……」傅雅茜哭笑不得的瞪著掉到地上的飯盒,她才屹了不到四分之一耶!
「嗚嗚……」一聲低泣,美女轉身,楚楚可憐的投入一旁比較懂得憐香惜玉的李品綸懷裡,「品綸哥……」
「你喔!真是作孽。」傅雅茜咕噥著爬回她的位子,她比好想哭啊!
「小姐,我很無辜的,我可是從來不曾招惹過她,也不曾有過任何足以讓人誤會的言行舉止,我既不溫柔也不紳士,對她更沒有好臉色,我還很懷疑她到底看上我哪點呢。」戴陽禎哼道,早就叫李品綸警告她別接近他們了,否則他不會再客氣,「莫名其妙被人死纏著不放,我才是受害者好嗎!」
「嗚嗚嗚……」那方哭聲更加斷腸,惹人鼻酸,讓人忍不住共掬一把同情淚。
她偷偷瞥了那邊一跟,李品綸正在安慰著哭得很傷心的潘靜葒,突然間,她同情起潘靜葒了,她也只是喜歡上一個人而已,唉!
戴陽禎發現傅雅茜的心思好像都落在那一邊,心情很不爽的瞪向李品綸。
李品綸笑著,很識相的把人連哄帶騙的帶走。
哼!算他識相,戴陽禎在心裡哼道。
第九章
「我問你,老闆他是不是喜歡潘靜葒?」傅雅茜突然問。
「為什麼這麼以為?」戴陽禎皺眉,一副好像她說了一件多麼可怕的事的表情般看著她。
「因為他對她很好,很溫柔啊!」
「不,他也很討厭她,」他說得肯定。
「怎麼可能,完全看不出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