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乾隆眼中多了算計。「那只要將她留在永琪身邊,讓她為永琪擋禍便成了?」
「這麼做確實是保住十二阿哥的好方法,但是切記千萬不能讓兩人相愛,否則這娃兒自己會有死劫,十二阿哥的未來也會大亂。」老人嚴肅的警告。
「不能相愛是嗎?嗯……朕記住了。」
*** *** ***
清 乾隆四十一年
京城,西直門內,西章胡同與高井胡同之間即為十二阿哥永琪的府邸。
晨曉雞鳴,初升的日光蒙著霧氣,幽靜的內院傳來令人悸動的迷香……
昏暗的燭火夾雜著渾濁的氣息,輕淺的呻吟聲熱切的傳出,寢房內的男子雙眉間有顆紅色淡痣,他上身半裸,露出精壯的古銅色胸膛,胸膛上還淌著如珠玉般的晶透汗珠子,那片抹了蜜似的薄唇微微勾起,邪魅的眼眸正專注地纏向同在絲帳內的兩名女子。
女子在他面前舞動著誘人身軀,一人抬起白嫩玉腿迎向他的肩,一人妖媚地褪下薄如蟬翼的蠶絲肚兜,露出渾圓豐滿的玉峰蹭向他的雙掌,兩名艷如桃花的女子極盡所能的取悅著男人。
他邪惡的一笑,伸出雙指分別在她們玉峰上、腳趾上挑逗的畫著圈圈,指腹的力量不是很大,卻足以挑逗得人情慾火熱異常,兩具嬌軀不住呻吟再呻吟,幾近難忍的顫慄起來。
女人哪堪男子如此「殘忍」的對待,一同撲向他索愛,就想徹底被滿足,爭相狂吻著他的身軀。他露出佞笑,捧起其中一名女子扭得淫浪的美臀,輕拍後便打算滿足自己也滿足她們——
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主子!」
聞聲霎時他臉色一變,想衝刺的身子也驀地一頓。
經過短暫掙扎後,不理,埋首於女子們的渾圓前,但態度明顯不再十足的急進,而是帶著幾許氣惱的啃咬著女人們。
女人們被咬得有些發疼,又不敢退縮,只好輕推了他一把,完全不解方纔還煽情火熱的男人怎麼了?挪動了身軀改以更挑逗的方式來誘惑他,催促他繼續方纔的動作,盡快的佔有她們。
男子瞇起炯眸,微惱的抓過其中一名女子,拉開她的雙腿,挺起上身,稍加用力就能滿足身下這淫蕩的女人——
「主子,百步!」門外又傳來聲音。
他額際快速淌下一滴熱汗,身子沒再挺進。
黏在他身上的女子們實在愕然不解,門外的低語到底是什麼意思?
還有為什麼門外的奴才每出一聲,床上這飢渴焚身的男人就會火苗直降?
「十二阿哥,來嘛……」身下張著腿的女子可不願見到他降火,咬著牙,雙腿緊環著他的腰桿,自己挺了身,主動要讓他進入她的身子。
他身子一顫,閉上雙目,似乎在壓抑著憤怒。
只差一步就可以佔有她了,男人為何不動?這時耳邊又傳來門外的低語——
「五十步!」
兩個女人惱怒不已。「住口!」其中一個忍不住氣得吼了一聲。
門外的奴才嚇了一跳,而床上的男人更是臉色鐵青。
「三十步!」
女人們認定男人發怒是嫌門外奴才太吵,遂朝著門外吼道:「死奴才,叫你住口沒聽到嗎——」接下來聲音消失了。
片刻後,門扉被輕輕的打開,細微的腳步聲響起,一道人影一面走近床沿,一面困惑地皺起鼻頭來。
「奇怪的味道,又香又膩,這什麼味道?」一雙水靈的大眼在房裡繞轉了一圈,最後將視線停在絲帳床上獨睡的男子身上。
「小稻子又在他房裡放什麼迷香嗎?這味道好重,真能助人入睡嗎?」女子疑惑的俯視著穿著素白單衣睡熟的男子,見床榻上有些凌亂,幫他拉整了下被子。「熱嗎?怎麼滿頭都是汗?既然怕熱為何不開窗?」
她又走向窗邊,拉開了一扇窗,讓空氣流通也消去一些膩人的香氣。
「格格?」小稻子在她走出主子房門後,哈腰趨前。
「小稻子,我方才怎麼聽見有聲音由房內傳出,可是十二哥不是睡了嗎?」
「呃……格格聽錯了,那不是主子的聲音,是奴才的。」他盜著汗說。
「是你的?可是我聽見的好像是女人的聲音?」
「女、女人?怎麼可能主子昨兒個早早就寢了,一覺到現在還未醒呢,怎會有女子到主子房裡?格格真的聽錯了。」
「是嗎?」她疑惑著。
「呃……是啊……」他心虛不已。
「嗯……」她側著頭還在想,剛才聽見的到底是男聲還是女聲?蹙著眉,說實在的,她也不是聽得那麼真切,罷了,也許真的聽錯了。「喔,對了,以後別再在十二哥房裡點些奇奇怪怪的薰香了,這味道聞多了令人心煩氣躁,不見得能助人入眠,待會十二哥醒後,教人將房子打掃過,把所有窗子打開,讓味道散去。」她交代道。
「是……」小稻子低著眉,偷瞅向房門內,這味道能助「性」,是主子的最愛,不點主子難以盡興啊……
「格格怎麼天未亮就來尋主子了?」他機警的問起,主子放縱於情慾,時常通宵玩樂,而這位格格是唯一在直闖他寢房後,仍能「毫髮無損」、「全身而退」的女人。
「我是想來跟十二哥道別的,可惜他還在睡,我不吵他了,就先走了。」
「道別?!格格要上哪兒去?」他大驚,聲音不自覺的拉高,好讓裡頭的人聽分明。
「噓,別吵醒十二哥了,我想回沁王府一趟。」她要小稻子小聲點,十二哥睡得滿頭大汗,顯然昨兒夜裡睡得不舒服,還是讓他多睡點好。
「這趟您打算回去多久?」他問。格格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回王府小住幾天,好與親人敘敘舊。
「過幾日是我阿瑪壽辰,我想回去與姊妹們一起幫忙籌辦壽宴,壽宴過後也想多陪阿瑪幾日,這趟可能會住上半個月不止吧。」她盤算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