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族裡的人多半有養蠱的習性,我也一樣。」
「你是否遺失了七花七也蠱?」
納蘭的眼亮了起來。「你知道它在哪?」
龍寶妮認真的點點頭。「嗯!在國王陛下體內。」
「什麼?!那必須趕快把它喚回,要不然後果堪慮。」
納蘭急忙的想下床,一陣暈眩卻包圍了她,全身乏力的軟在床上,一旦宿主的生命終結,寄主也活不久,所以她才急著要挽救她寵物的生命。
「你中了毒還沒清呢!你怎麼落入雷奧手中?」
納蘭娓娓道出前因後果——
那日她養的蛇黃黃不小心爬進了皇宮,所以她才偷溜進去想找黃黃,沒想到碰以雷奧,結果涉世求深的她把自己的寵物向他炫耀一番。
雷奧假意幫她尋找黃黃,乘機偷取她的寵物,並打暈了她,等他清醒了之後,人已經在地牢裡。
「我們必須把紅紅救出來,再晚就來不及了。」
「紅紅?誰是紅紅?」
「就是我養的蠱的名字。」納蘭硬掙扎著要爬起來。
「你的身體還不適宜移動,不然毒會攻心。」希曼正端著一些解毒的藥水進來。
「那她的毒幾時能解釋?」黑鷹緊張的問希曼。
「至少要兩天。」
納蘭著急道:「那太慢了,紅紅撐不到那時。」不擔心害死一條人命,反而擔心一條毒蟲。
「我有辦法。」龍寶妮拿起桌上的空碗,指尖在手心內側一劃,鮮紅的液體順流在碗中,黑鷹一驚連忙為她止血。
「你在幹什麼?!活得不耐煩嗎?!」他心疼著。
止住了血,龍寶妮把裝有鮮血的碗遞給納蘭。「我的血可以祛毒滋補。」
納蘭接過了碗,用著深思的眼神看著她。「你是龍門的人。
「你知道龍門?」龍寶妮沒料到納蘭也知道龍門。
「我剛好認識你們龍門一個瘋子。」
「希望你說的不是我大姊。」雖然她是這麼想。
「你是火焰龍寶妮。」
「看來你真的認識我大姊。」
「公主龍青妮,天使龍貝妮和你是出了名的龍門三妹,道上的兄弟無人不知。」納蘭侃侃而談。
「道上的兄弟?你是黑社會的大姊頭不成?!」希曼取笑著,但事實確是如此。
「閉嘴!」龍寶妮和納蘭大聲的朝他怒斥。
「沒想到自己會在大男人主義的國家中,被兩個大女人吼,且是國之將亡,必有妖孽。」希曼謂歎。
「去你的妖孽,不長進的男人。」
納蘭喝了龍寶妮的血之後,身體漸使得上力,毒素也慢展消退,不到半個小時就完全恢復正常,而這一段時間黑鷹只是盯著龍寶妮瞧,深沉不語。
「好了,我康復了,可以走了。」
黑鷹以不敢置信的眼光看著納蘭,半個小時前臉色青紫渾身無力的病美人,喝了一碗血之後,不但毒解了,還紅光滿面精神特佳,一點也不像大病初癒的人。
「什麼是龍門?你還有什麼秘密?」黑鷹對著龍寶妮提出疑惑,一個普通的企業千金,她的血能祛毒,而且聽納蘭的口氣,寶兒的身份必定不低。
「龍門就是龍家的大門嘍,至於想聽秘密呀!等你通過了我的擇偶條件再說。」
「什麼?你要他下廚呀!」納蘭驚呼。
「怎麼,你也知道?」希曼沒想到每個人都知道這事。
「當然,只要認識她們家女人的都知道,除了三妹龍貝妮比較正常外,其他那兩個女人不提也罷。」
「喂!你還要不要救紅紅呀!多舌。」龍寶妮阻止納蘭繼續說下去。
「要要要!快帶我去救紅紅。」納蘭似搗藥的直點頭,紅紅比閒話家常重要。
畢竟父王的身子重要,以後有得是機會把寶兒的秘密挖出來。於是黑鷹放棄了追問,先救父王再說。
※※※
一到了國王的寢宮,四月已圍了一些大臣和威曼,眾人神情哀威,彷彿隨時會有喪鐘響起。歐裡國王的精神委靡,人已陷入彌留之際,一向堅強的沙娜也會著淚。
「人都還沒死,你們幹麼哭?」
龍寶妮認為自己話已經夠直接了,沒想到納蘭更不客氣,難怪能和怪胎老姊臭味相投。
「放肆,誰讓你在國王寢室大發厥詞?」
「她是來救陛下的。」希曼趕緊插話,免得納蘭被侍衛一刀砍死。
「她?!」群臣用半信半疑的眼光看著納蘭。
「讓她試試。」黑鷹的一句話,讓群臣侍從紛紛讓路,就像紅海為摩西而開,非常的威風神氣。
納蘭檢視了歐裡國王的氣息脈象,很神聖的盤腿席地而坐,口中不斷的吟唱著別人聽不懂的曲調,時而亮亢時而低頌,詭異中有一絲明亮,明亮中有一絲陰冷。
歐裡國王隨著音階高低而有了動作,額頭上開始有冷汗冒出,胸前的皮膚鼓起,像早在蠕動般一直往喉嚨爬去,接著歐裡國王的股開始扭曲變形。
「啊!」歐裡國王難忍疼痛的張口一叫,只見一條大約十公分長的黑色長蟲從他口中爬了出來,而在場的群臣都掩不住的嘔吐,而吐的最大聲的居然是大醫生希曼。
「紅紅!」納蘭高興的將黑色長蟲放在手掌上把玩。
「果然是怪胎一個。」龍寶妮嘲笑她重蟲不重人。
她一點也不畏懼那條蟲,只是覺得從人胃裡爬了出來有點噁心。
黑鷹和皇兄威曼雖然沒嘔吐,可是臉色都嚇白了,現場除了那兩個異於常人的女人外,也只有沙娜臉色不改。
歐裡國王恢復正常後,即向納蘭道謝,群臣也驚訝此一奇異,黑鷹卻有一件事一直擱在心裡渴望知道。
「父王,母親是怎麼死的?」
沙娜用眼神阻止他說,只見歐裡國王輕拍她的玉手,意思是該讓兒子作判斷的時候到了。
「是我害死她的。」
「父王。」黑鷹痛苦的喊著。
「不是這樣的。」沙娜急著解釋。
「愛妃,讓我說吧!因為我不再寵幸她,所以她才以死相抗。」
歐裡國王停了一會,決定全盤托出,「三十多年前我和二妃是青梅竹馬的玩伴,感情一向融洽,可是為了政治因素必須迎娶第一王妃來鞏固政治地位,因此引起二妃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