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家相公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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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解毒的過程再痛苦,為了這真摯的呼喚,她就能夠忍受。所以她不叫,省下所有的體力,她要活下來,陪伴他,一天、兩天……一年、兩年……她要永遠聽他喊她的名字。

  尾聲

  兩個月後——

  明明已經入夏,暖風吹綠了大地,但拂在身上,仍是陣陣的寒意。

  望著西落的金烏,和靜悄悄,無一絲動靜的偏殿,皇帝的臉色明顯偏暗。

  「天快黑了,師父真的——」

  他還沒說完,太長老便抖手射出一顆黑丸,砰一聲,半座偏殿頓時化為廢墟。

  「人力終究難勝天,請魔主封閉此殿,讓他兩人就此安息。」

  『魔主』二字讓皇帝灰敗的臉上閃過一道光彩。

  「也罷,這座宮殿就當朕送給師父、師母陪葬。」

  大長老輕頷首,給了皇帝一道求救火符。

  「礙於身份,我等還是不適合在宮中長居,魔主有事吩咐就發火符,我等必盡快來援。另外,魔主的武功……」

  「朕知道,朕一定會盡快藝成,通過試煉,成為正式魔主。」

  「如此,我等告辭。」十餘人一起拱手,眨個眼,人影飄渺。

  半晌,皇帝仰頭大笑。「哈哈哈,有了魔教相助,朕還用怕白蓮教的威嚇?」從此,他真正是一聲令下,萬民低頭了。

  就在皇帝得意的時候,林苑後山,前朝密建的陵寢裡,司徒空、寒孺正和一堆魔教長老飲酒作樂,好不暢快。

  「來來來,不必客氣,慶祝我夫妻二人逃出生天,干了!」

  昨個深夜,他提前功成,便暗地連絡了諸位長老,詢問他們對效忠皇室的意思,經過一番討論,沒人願入朝為官,才有了今天大長老對皇帝演的一場戲。

  「你這樣利用皇帝,當心他事後反撲。」話是這麼說,可寒孺臉上也沒太大表情,照樣杯來酒干。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今天是祝賀魔主和夫人成功出關,只道喜,不煩憂。」一個長老說。

  「喊錯了,現在是長老、和長老夫人了。」司徒空非常開心。

  「魔主真的要退位?」卻是大長老回來了。

  「兩個月前已經退了,魔主令都交到皇帝手中,你現在才問是不是晚了點?那——唔!」司徒空的廢話是最讓人討厭的,所以寒孺在他腰間一掐,成功地讓他閉上嘴。

  「大長老可是不願皇上繼任魔主之位?」寒孺問。

  大長老歎口氣,確實不喜皇帝那太過功利的性子。

  「一定要讓皇帝做魔主,至少得幹上三、五年,等天下人都接受魔教的存在,就……大家隨意了。」司徒空說。

  百餘個長老,百餘張疑惑的神情。

  寒孺又在他腰上掐了一下。「不該廢話的時候,你說一堆,該詳細時,你又賣關子了。你就不能有一天是正正經經的嗎?」

  「好好好,我說。」寒孺真是越來越凶了,司徒空沒轍地舉手投降。「反正魔教長老生性閒散,這是眾所周知的,所以皇帝的命令,你們想做就做,不想做便當不曉得,但為了不再重蹈那每隔幾十年便被全江湖圍剿一次的命運,魔教確實有必要豎立一塊金字招牌,告訴大家,我們是正派的,大家不可再見著魔教中人便喊打喊殺,要懂得互相尊重。」

  「說到底還是利用皇上。」平心而論,寒孺也佩服他這種既大膽又慎密的計劃,不過……

  「你確定沒後遺症?」

  「也許十幾年後皇帝會反應過來,大發雷霆吧!但那時魔教已經站穩腳步,就像現在的白蓮教一樣,皇帝再討厭,也只能打壓,無法從根本剷除。」

  「一肚子鬼主意。」

  「還有滿腔愛你的心思。」

  在這麼多人面前,他……寒孺又羞又窘,忍不住又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魔教那些長老非常有默契地一起轉開頭,打擾人家小夫妻要花槍是不道德的。

  「我知道打是情、罵是愛,可你愛得太激烈,我還是會受不了的。」司徒空嘀咕著。

  「閉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寒孺臉紅得快燒起來了。

  「你這是在誇獎我口才好嗎?這種話我是常聽人說,但被你讚的感覺更好。」他得意洋洋。

  「我要去學醫,早晚有一天研究出一種啞藥,叫你有口難言!」寒孺氣死了。

  他賊兮兮的。「有一種方法可以更快達到你要的目的,想不想學?」

  儘管知道他出口絕不會有好話,她還是忍不住好奇。

  「什麼方法?」

  「用你的嘴,直接堵住我的。」

  「我有一個更快的方法。」她捉起一隻雞腿直接塞住他的嘴。

  「咳咳咳——」他差點噎死。「寒孺,我知道你心疼我,但大家都還沒吃飽,你一個勁兒地餵我,我怕他們會嫉妒。」

  寒孺的眼睛都冒出寒光了,半晌,長歎口氣。「哪怕你全身都死光了,那張嘴大概還是活蹦亂跳。」

  他眉頭皺得好緊。「寒孺,你這個要求有點困難,嘴巴沒長腳,我不知道怎麼讓它們蹦跳。」

  她渾身發抖,氣得頭髮都快豎起來了。

  他自覺也玩得差不多了,掛著笑臉湊近她。「寒孺,親親娘子,為夫跟你開玩笑的,我給你倒酒賠罪,好不?」

  她別開頭,不喝。

  「來嘛,你氣死了,我到哪兒再去找個這麼大肚量、經得起玩笑,又聰明能幹的好娘子?」

  這是誇讚嗎?可怎麼越聽越讓人生氣?她回頭。

  「有志者事竟成,你慢慢找,尋它幾十年,總能找到的。」推開他,走人。

  「寒孺……」糟糕,玩笑開大了。「各位,不好意思,有機會下次再聚。」匆匆告辭,他追老婆去也。

  大長老看著他們的背影一前一後消失,強忍好久的長歎終於出口。

  「他們怎麼還笑得出來?」

  也許他們闖過了眼前這一關,但他們都不照鏡子嗎?沒發覺雙十年華的青春,本該烏黑柔亮的青絲卻染上了銀輝,這是性命過度透支的跡象。這兩個人……也許沒幾年可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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