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古板小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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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可是,技巧好的人不是隨便找隨便有的啊……」迎香臉上的笑變得僵硬。

  怎麼有男人看到她半裸的身子還把持得住?她還以為他是找借口要她主動,好消除自己的罪惡感,但看到他的眼神,她頓時明白他是認真的,那雙黑眸裡頭一點慾念也沒有,他的表情,就像坐在私塾裡聽課的孩子一樣聚精會神!

  「你不是對此事很精通,知道怎麼做對女人好?」不然他何必叫老鴇找一個最厲害的姑娘來?

  「我是啊……」迎香快笑不出來了,做著最後的掙扎。「但我是女的,能配合我示範的,也只有我們樓裡的姑娘,但……她們也是女的……」

  「那是你們的問題。」殷玄雍不耐地打斷她。「快點,別再浪費我的時間。」

  嗚∼∼迎香認命了,閱人無數的名妓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準備迎接她接客生涯的最大挑戰。

  *** *** ***

  細碎的柔軟輕吟在寢房裡蕩漾,融合了男人粗重的喘氣,交織成曖昧撩人的樂曲。

  「我……我……承受不住了……」何曦咬唇,仍抑不住嬌媚的呻吟從她的喉頭逸出,身上一波又一波朝她襲來的快感幾乎將她滅頂,她下禁開口求饒。

  殷玄雍充耳不聞,但眼中閃過的邪惡光芒顯示他聽得清楚,因為歡愛時她的每一分吐息、每一種表情他都不會放過。

  他非但沒停下,反而托起了她的臀,將她深深地按向自己。

  她尖銳地抽了口氣,狀似寧靜安穩的貼合,只有她知道他正在做著急促又猛烈的律動,每一下都撞進了她的靈魂深處,逼得她的呼息因他的節奏而破碎,融得她的腦海糊成一片,只想隨他而舞,讓他帶著她沈淪在戚宮的歡愉中。

  「說,說你是我的。」他附上她耳旁粗嗄道,不久前才肆虐過她身上的熱燙唇舌正吮吻著她小巧的耳珠。

  她早就是他的人了……她迷迷糊糊地想,卻沒有足夠的力氣開口,細緻的眉因他的激狂而顰起,雙手無助地攀附住他強健的臂膀,分不清自己是想把他推開,還是拉得更近。

  「說呀!」等不到她的回答,他惱聲嘶吼,狠狠咬上她的肩頭,布著汗水的俊顏充滿像是要將她吞噬般的狂肆強悍。

  那痛楚給了她力量,她近乎泣音地呢喃。「我是你的、是你的……」

  殷玄雍揚起了滿意的笑,勾起她的腿彎,勁腰猛力衝刺,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在她因他而瘋狂泣喊的回應中,將他自己搾得一滴不剩。

  發燙汗濕的身軀頹然沉下,將纖細的她壓陷進軟褥中,但他們兩人都完全沒了力氣,連一根手指也動不了,只能維持這樣的姿勢,任起伏的胸口彼此相貼,感覺對方的心跳。

  許久,趴伏在她身上的殷玄雍才有辦法移動,他深吸口氣,又長長吐出,萬分艱難地撐臂支起上身,看到她肩上被他烙下的牙痕,他微微一笑,俯身溫柔地印下一吻。

  何曦水眸氤氳半瞇,染著情潮餘韻的麗容是如此媚艷,她的神智好像脫離了軀殼,在雲端裡飄飄浮浮,她沒辦法動,也沒辦法思考,幾乎就這麼睡去。

  每一次他向她索討歡愛時總是這麼不要命的狂野,每一次總是把兩個人都弄得筋疲力盡,但她卻愛極他沉沉壓在她身上的那一刻,那會讓她感覺到他的存在,也戚覺到自己的存在。

  冰涼的觸感自身下傳來,讓她直覺地瑟縮了下,惹來他低沉的笑聲。

  「別動。」他大掌握住她的腰肢,輕易阻止了她的躁動。

  他又在服侍她了……何曦赧紅了臉,軟綿綿的身子卻仍使不出力量,只能任他為她清理。她懷疑他是故意把她弄得那麼累,因為只有這樣她才不會反抗他,否則她絕不可能讓他做這種事。

  兩年了,自他佔有她之後,已經兩年了。除了第一次是痛苦的回憶外,之後的每一次都是美好的烙印。而她也從生澀地被他引領進這慾望的殿堂,變得會迎合他、取悅他,找出兩人之間共有的默契。

  清理好彼此的殷玄雍重回她身邊,將她拉進懷裡,胸膛緊貼住她的裸背,長手長腳佔有而霸道地勾纏住她。

  他的環抱是醉人的搖籃,拂在耳畔的呼息是安詳的搖籃曲,但她不敢讓自己睡著。何曦重重咬唇,努力和壓得眼皮不住下滑的倦意抵抗。

  他不愛她在歡好後就離開他的身邊,有次他真的氣到,硬是把她抓回來折騰得她整夜都沒法睡,自那次之後,她學乖了,都等他睡著後再偷偷溜回她的榻。

  她也很眷戀他的臂彎,想分享他的體溫,但那是她永遠都無法擁有的奢望。允許自己在歡愛時躺上他的榻,已是她所能容忍的最大極限,再多,就會遭天打雷劈了,她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婢女,不能如此放肆的。

  聽到他的呼吸變得平穩緩長,她先試著抬起他的手臂,見他沒有反應,才挪動身體鑽出他的懷抱。拾起散落的衣物穿上後,她走到桌旁端起已涼的藥,仰首一口氣喝下。

  當年懵懂無知的她,現在已清楚明白喝這碗藥的目的。她沒有資格懷上他的骨肉,就算這碗藥再苦再澀,她都只能喝下。

  將藥汁喝得涓滴不剩,她才走回自個兒的床榻躺下。累壞了的她,只一會兒就睡得不省人事,能做到沒在他懷裡沉睡,全是憑著意志力在硬撐。

  此時,她以為早已睡著的殷玄雍悄無聲息地下了榻,來到她的枕畔,蹲跪下來,眼神充滿愛憐地凝視著她的睡顏。

  如果可以,他多想就此禁錮住她,不讓她再離開自己的懷抱。他恨那碗藥,恨她總是迫不及待離開他的榻,因為那都是在抹去他在她身上烙下的痕跡,但他總是爭不贏她。

  他知道她有多固執,跟她對峙只會弄得她傷痕纍纍,所以他寧可讓步,讓她喝下藥,也讓她以為他真的相信她會陪他睡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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