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龍門的副門主,龍家二小姐寶妮。
而最近以「公主」之名出沒的頂尖竊賊,把世界一群富有的收藏家搞得人仰馬翻,想盡一切辦法把自己的收藏品藏好。
可惜道高一尺,仍逃不過一丈魔手,呼天喊地地痛哭三天三夜,哀悼得來不易的寶物易手。
而這一切歸功於親親丈夫的策劃,婦唱夫隨的成為鴛鴦雙盜,他們是傑斯和他的妻子,龍門門主龍青妮。
「大姐,你拿我的手下當試驗品呀!」龍寶妮非常不齒她的行徑。
「哪有,我是為了他們幸福著想,連我家那四頭牛都耽誤了。」善心被污蔑。
「這麼說是我無能了,連累你家的牛沒人要。」她笑得有點火氣。
說好了是踢八位曠男怨女的姻緣蓋,怎麼算計來算計去只有她遭殃?
四個護法有一個已陣亡略過,「乖巧」的雷安份守己不需擔心,但是風和雨卻趁隙「叛逃」,那他們兩人的工作誰來替?
難不成要她這個棄甲歸田的主子來當牛羊呀,「言重了,老二。小小賤牛不值一提,你家的護法才是搶手貨;招婚令一出,你看報名之踴躍。」
原來這年頭嫁不出去的女人有一票呀!每個條件都好得驚人。
年輕、貌美是基本條件,高學歷、好家世更是滿坑滿谷,她可是挑得很辛苦,盡量挑出符合資格的美女給他們送去。
「感謝你喔!大姐,咱們龍門在歐洲的堂口可以收一收了,反正沒人當家,全被『你』的追婚團給嚇走了。」
她是有些心虛啦!「不打緊,別忘了可愛的羅姍娜。」它可是追蹤高手。
「公主,你有事找我?」溫柔的美音立現。
「羅姍娜,打開衛星追蹤,把風、雨的落腳地給我挖出來。」這兩個不識好歹的兔崽子。
「是。」
不到一分鐘工夫,一面光牆落在甲板上,很清楚地顯示兩人的一言一行,聲音由電腦比對唇形而再造,與真人無異。
「嘖嘖嘖!他們還真是不要臉,居然給我混到賭場。」咦!很熟悉的地方。
「那是龍之谷,雷剛的地盤。」很聰明,懂得死在一起。
「奇怪,雷剛人呢?」他是龍門鎮獅,從不擅離崗位。「羅姍娜,找找雷。」
「是,公主。」
光牆畫面一轉,龍家兩姐妹差點跌落躺椅,一口飲料全梗在胸口。
「傷風敗俗、傷風敗俗,你這個主子是怎麼教的,讓他飢渴到這種地步!」簡直美……帥呆了。
「你有性別歧視,人家愛吻到天崩地裂,日月無光,干你屁事。」真是浪費。
「兩個男人吻得這麼激情,你家的雷未免顯得急躁,好像在強暴人家小可憐似的。」她還沒認真看過男人做愛的過程。
畫面中的雷剛突然停下動作,有種被窺視的感覺讓他四下一巡,眉頭打了上百個結。
「哈……大姐,他在瞪你耶!」不愧是她的手下,警覺性高。
白癡。「羅姍娜,查查雷身邊的男人背景。」
不一會兒,甲板上空有種女人悶笑聲,不用多說,龍青妮將目標轉向船艙。
「羅姍娜,你是電腦不是女人,請執行我下的指令。」當初設計它太人性化是一大疏失,她的錯。
羅姍娜發出一陣輕脆的笑聲。
「東方味,台灣人,身高一七四公分,體重五十公斤,T大哲學系二年級,家族事業:靈媒,業餘兼差:模特兒,性別……女。」
「什麼,他……她是女的?」驚訝的龍寶妮灑了一甲板的橘色飲料。
龍青妮同樣訝然,「你說她是靈媒?」
「是的,公主。」
「有趣了,雷的愛人是靈媒耶!」龍青妮瞧瞧畫面上的帥妹妹,不太敢相信她是女兒身。
不過不要緊,帥夫妻生下來的小孩,一定是品質優良的帥小子,以後準是個風騷禍害。
「是很有趣呀!大姐,你記得才剛送了個大禮,到龍之谷祝賀雷三十一歲生辰吧!」這才是重頭戲。
啊——要命。「嘿嘿嘿……他是你的手下,你這主子不好袖手旁觀吧!」
「禮是門主的心意,小小副門主不敢僭越,不知誰會先被逼瘋,好期待喔!」這事跟她沒關係。
她是行動派的人,懶得用腦,雷剛若是被「禮物」氣得發瘋,他會知道找誰申訴。
畢竟她沒這等心機算計自己手下。
「姐妹應該同心,寶妮乖,你去吼兩聲如何?」她是有教養的公主,怎能發火呢!
她是講求公平論,風、雨都送了上百名秀色可餐的好料,總不能將好孩子雷排除在外,多少要做些補償才是,才不致落人口實。
剛好門裡有個超級四川辣,眼睛長在頭頂上,對人皆不屑一顧,偏偏迷戀上跟狗談天的大酷龍,自願請調歐洲堂口受訓。
原本是有意讓四川辣受點教訓,雷剛不是個軟心腸的人,也許能磨掉其驕氣,使其當個有骨氣、肯虛心受教的龍門子弟。
但,她估計錯誤。
如今收回派令應該不遲吧!她可不想壞了雷的好事遭人怨。
「羅姍娜……」
龍青妮正想透過人性化電腦取消指令,沒想到它先一步出聲。
「公主,有船接近中,憤怒指數是十級。」一到十級,十乃最高限度。
她不太高興的「斥責」羅姍娜。「為什麼沒事先預警?」
「我……我和漢斯是好朋友。」羅姍娜發出小女人嬌羞的聲調。
「不會吧!電腦也會談戀愛?」漢斯是小貝妮銀色天使號上的主電腦。
「寶兒,開始擔心嘍!憤怒指數十級可不會是我的綠眼老公喔!」追得可真勤。
龍寶妮笑著倒了杯果汁。「海盜嘛!愛生氣,委屈一點讓他劫劫色,什麼火都消了。」
「這倒是。」
遠方一艘銀色船泛著光駛近金色公主號,船頭立了兩位天神般高大的異國男子,五、六隻黑色的巨鷹在船桅盤桓。
***
「為什麼雷護法不在堂口?」
一位高傲的紅髮女子仰起鼻孔睨人,神情不可一世,彷彿所有人都該臣服在地,聽候她使喚似的,十分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