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雷情抹靈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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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我可以等。」

  「可是你很辛苦,我不要你忍出病。」她不會無知到不明白抵著小腹的硬物為何。

  他笑得有些粗啞。「傻瓜,你有這份心已經給了我莫大的歡愉,我要給你最好的一切。」

  「愛我的你就是全世界最好的,我是最有福氣的女人。」她的眼底泛著濃情。

  「笨味兒,我何其有幸擁有你,你是我今生最大的財富。」他愛憐的吻吻她的眉。

  太過幸福易遭妒。

  門口傳來重擊聲,打散了情人間的甜蜜愛語。

  雷剛不悅地收起深情。

  「法妮。韋斯曼,你的教養到哪兒去了,敲門的禮貌呢?」

  法妮踩著自信的步伐,美麗的紅髮在耳後輕甩。「我來接受指令。」

  「我說過,不要讓我發火。」他厭惡兩人世界多出一盞燈。

  「我的調派令由門主親不,你有意見請直接向上面反應。」她打定了主意跟著他。

  天底下沒有攻不破的盾,而她是無堅不摧的矛,非要一舉攻佔他的心不可。

  不戰而退是弱者的行為。

  「以為我不敢?」他不接受威脅。

  「據我瞭解,門主目前不在總部,她和副門主乘金色公主號出海,不到盡興是不會上岸。」她總有些籌碼可制衡。「你很無知。」

  她臉色微變。「什麼意思?」

  「聽過衛星通訊吧!」他轉身要按鍵,她搶快一步毀了它。「你……」

  冒煙的槍管有著濃濃的煙硝味。

  「我留定了。」她驕傲地揚起下巴。

  「你有一顆邪惡的心,血緣雖淡,仍有龍家不怕死的精神。」他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氣。

  敢在堂口開槍,她是第一人。

  造價上億美金的衛星通訊設備毀於她手,這筆重建資金他會找她那位黑手黨父親索討。

  「很難得,你會讚美我。」她心中有份喜悅。

  雷剛倏地眼一冷。「可惜你少了龍家人的運氣,該死。」

  一陣響雷驟起,蛇一般的疾光劃過法妮的耳畔,火燒似的熱度燙著她的臉,半空飄灑下紅色的髮絲,美麗的長髮硬生生短了一截。

  怔愕的法妮簡直傻了眼,無意識地摸摸及耳的焦發,臉上感受微痛,開啟的唇瓣喃著不清的呢語。

  「你對我……動……手……了……」

  「這是預付金,我不喜歡被人當貨物交易。」他不受人擺佈。

  風、雨向來懶散過日子,他們不介意成為玩具被玩,一來他們是樂在其中,配合著打發時間,以免生活平淡得直喊無聊;二來可以動動腦,看誰智商高,貓抓老鼠的遊戲百試不爽,簡直病態。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一地的斷髮像是射向她心口的箭。

  「我警告過你,這是不聽勸的頭期款。」他不在乎傷人。

  法妮喉頭梗著苦澀。「一下是預付金,一下是頭期款,我會比那個不男不女的陰陽人差嗎?」

  「你好大膽……」他舉起的手被一雙溫暖的小手包住。「味兒?」

  「別傷她。」女人對感情中的「意外」很敏感。

  「她出言不遜。」他無法不對心愛的人軟心。

  東方味拉下他的手。「女人是珍珠,可以呵護不是磨成沙。」

  「怕我嗎?」他自責讓她看見凶狠的黑暗面。

  她搖搖頭。

  「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門派,也不想知道你們手中沾染多少血腥,但是同門相殘不是好事,話由人口出,計較太傷神。」

  她的生長環境與常人不同,悲歡離合的故事兒多了,早學會了隨遇而安,不會有大起大落的情緒,相逢自是有緣。

  選擇了相愛的對象,她的生命就沒有回頭的一天。

  她隱隱約約可以看得出,這是一個極為龐大的黑色勢力,絕不是小小數十人的雜亂小幫,她相信他絕不是濫殺無辜的人。

  除非他被惹火,譬如現在。

  「每個人都有言論自由,怎麼,你想殺光所有說我不像女人的人?那可是很累喔!」

  雷剛沉默地揉揉她的發。

  「我不需要你為我求情,他要是真傷了我,他受到的處罰不比我輕。」法妮不接受這個人情。

  「閉嘴,你……」

  東方味按住他蠢動的手。「我不是為你求情,生命本是無常,我不想看到悲傷的臉。」

  「我悲傷……」她以狂笑掩飾潸然的內心。「我擁有一切,我非常快樂。」

  「不,你的心在嗚咽,我聽得見。」真正的快樂在眼底。

  眼睛藏不住秘密,它是靈魂所在。

  人有五眼,心眼、法眼、佛眼、慧眼、天眼,而她尚未修齊。

  法妮心口一酸強作笑臉。「你當自己是上帝還是觀音,男女不分的怪胎。」

  「法妮。韋斯曼——」雷剛眼神狠厲的一瞪。

  「不要朝我吼,我說的不是事實嗎?她知不知道我是情敵?」她不甘心事被戳破。

  「我知道。」

  她勾起唇角諷刺。「你照過鏡子嗎?兩個男人窩在一起不噁心嗎?我為你的容貌哀悼。」

  「謝謝。」東方味笑著道謝。

  「你……」她氣瘋了,覺得被人反譏。「我愛他好多年了,你憑什麼跟我搶,你怎麼不去死了算了,你活著是多餘……」

  啪!

  一記非常響的巴掌聲在四周迴繞,法妮粉嫩的水蜜桃腮深烙上男子指痕,浮腫的細膚全是青紫色。

  「滾,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會抽花你引以為傲的美貌。」她被縱容成驕。

  噙著淚,法妮的心比臉還痛。「你竟敢擲回我的愛,我不會原諒你的,永遠。」

  她昂首很驕傲的走出去,惟有飄落的淚滴洩露她的傷心。

  「她的嘴沒那麼靈,你何必動怒。」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不過一線間。

  「我現在心情很糟,咱們回家。」雷剛不理門務,牽著東方味進入電梯。

  他殺過人,但是不打女人,這是原則問題。

  今天他破例打了女人,而且是自家人,雖然是她自取其辱,可是複雜的心境找不到平衡點,他看不到那個良心的天秤。

  如味兒所言,自相殘殺不是好事,他體會到那個「難」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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