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呀!二小姐,我是在吃蚊子。」他可不想點燃火藥庫。
「需要我幫忙收集蚊子嗎?保證你吃到吐。」敢呸我,找死。
「呃,嘿嘿!你大人有大量,別跟小的一般計較。」風向天涎著笑以保命。
「我是小人加女人,孔老夫子口中的難養矣,你就認命吧!」龍寶妮冷笑地找著武器。
房間內沒旁的傢俱,可是怪異得緊,她隨手一扳一轉便是個「武器」,刀呀杯子地齊射。
身手敏捷的風向天東接西收,盡量擋在床尾,以免一個不慎傷到床上的至寶,在太過於自信的情況下,一個小失誤由腋下穿過——
「啊——小瓶兒……」掛在左臂上的小孩差點掉了。
秦逆蝶納悶地望望掌中物,「你們一向都玩得這麼激烈嗎?」
第七章
丟刀丟槍是一回事,可是奶瓶……
本是不擾塵的旁觀客,天要飛來橫禍,怎麼能不出手一擋呢!
這是求生本能。
兩個人年歲加起來算是老人家,居然為老不尊的當著小孩面前做出壞榜樣,難怪國家的治安一日不如一日,臭名揚天下。
秦逆蝶輕歎了一口氣,她不管事,何必把事往她跟前堆,多累呵!
「你們一向都玩得這麼激烈嗎?」
龍寶妮晶亮的美眸倏地發光。「有一份工作待遇優、免經驗、免打卡、月入數十萬……」
一道男音從中插話,「這是特種營業的廣告,我風向天還沒落魄到讓自己的女人去出賣色相。」目的太明顯了。
要是另一位龍門主子可高竿了,七彎八拐不說主題,等人一踏入陷阱才收網,想逃無退路。
「風家哥哥,你的工作好像也是如此,除了後面多加幾個零,而且有大半個月還曠職。」她還沒計較他的擅離職守。
風向天為之一赧,「呃,她還在生病,請你高抬龍手別點譜。」
「你在教訓我?」她火氣一來,差點把兒子丟過去砸他。
「我在喚醒你只剩一發厚的良知,她不適合。」不是每個人都傻呼呼地任其驅使。
「我有良知這玩意嗎?我怎麼不知道?」她裝傻地瞪向他。
「說的也是,我不該高估你……哎呀!小心,那台電腦價值千萬美金。」吁!好險。
龍寶妮氣瞪礙她事的老公,「你幫外人欺負我。」
「他算是外人嗎?」席斯好笑地望著鼓腮的老婆。
「當然,我是你的內人,他敢搶這個位置嗎?」她理直氣壯的揚揚眉。
強詞奪理,他只敢暗忖,以免惹毛火爆小娘子。
風向天裝出一副被侮辱的表情。「他的咪咪小不拉幾,我才不要。」
「你的標準是波霸咯!」秦逆蝶軟軟的道。
「小瓶兒,我的標準是應你所生,三十四D就是我的幸福極限。」標準因心而定。
「小瓶兒?!你口中說的那個瓶中人?」閒事她記得最豐。龍寶妮追問著。
一、兩個月前,在雷剛的地方大家瞎起哄,說要把方羽和風向天的事搞定,結果他沒義氣的回了一句,「我要去找瓶中人。」
當時,大家都以為他在開玩笑沒當真,原來真有個小瓶兒呀!
一臉閒散的風向天攬著秦逆蝶,「不管她說什麼都不能相信,她有相當嚴重的精神官能不全症,有人說那是精神分裂。」
龍寶妮氣得瞪大眼,「我咧,你在譭謗我的名譽。」本來想為他打點知名度,現在免了。
「如果你還有名譽可言。」
兩個龍門人無尊卑之分的鬥嘴,無聊的秦逆蝶將奶瓶放下,和個六個月大的小嬰兒互視,心想將來這個孩子長大之後,不知要傷多少顆女人心。
再反觀孩子的父親,似乎見慣了這種爭鬧場面,微笑含寵的注視妻子豐富表情,深情地忘了手中還牽著另一個孩子。
大家都說她是個怪人,其實怪人滿多的,少見多怪罷了。
「抱歉,可以打個岔嗎?」
風向天和龍寶妮臉變得很迅速,扯開笑容說可以。
「先找個保母或是奶媽好嗎?」他們都沒感覺到嗎?
「有事?」
「有事?」
不愧是相處二十幾年的龍門人,默契十足。
「他剛清理了腸胃。」她指指咿咿呀呀叫的嬰兒。
不懂。
看他們一臉迷惑,秦逆蝶直截了當的道:「他大了一坨便。」
「大便?!」
風向天二話不說的把孩子丟還他母親,後知後覺地聞到一股屎尿味。
而孩子的媽更乾脆,拎起小孩的衣領交給孩子的爸,兩手一拍當了事,催促他快替孩子洗屁屁,免得臭死一屋子的人。
堂堂的席斯親王抱起孩子往浴室走,做起卑下的清洗工作。
人的潛力是無限大,想他席斯還是海上梟雄黑鷹時,那威風凜凜的樣子,人人聞而喪膽,不敢與之為敵,紛紛棄船逃之,曾幾何時居於人下。
再強悍的男子遇上了愛情也會化成繞指柔,甘願為愛付出所有。
「你叫瓶兒吧!我自我介縉,我姓龍名寶妮,家裡事業做很大,正好欠一個助手。」
「省省吧!寶兒,趁年輕生個女兒來調教還差不多。」如果有意外。
「你閉嘴,瘋子。」龍寶妮怒斥了風向天一聲又回首遊說:「你不需要上下班,假隨你放,薪水隨你開口,絕無異議。」
風向天在一旁唱反調,「當我的老婆更輕鬆,不用工作,天天都是放假天,我的金山銀山全是她的。」
「你搶我生意——」
「跟著你是作牛作馬,跟著我是吃香喝辣,小瓶兒是聰明人,你死心吧!」婚姻又不是生意。
婚姻?!
嗯!不錯的主意,風向天認真的思考著。
早日把小瓶兒套牢,以免哪天她又亂了性子跑去飆風。
「風向天,你忘了誰是主、誰是下屬了嗎?」這個可惡的護法從不賣她面子。
四個都一個德行,我行我素。
不像人家四大堂主的可愛,大姊一個命令一個動作,乖得像條狗一樣不敢抗命。
不過,多了龍門令是較威風些。
風向天懶懶的一眄,「我的耳朵聾了,聽不見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