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二等都升不上。
「那她呢?」張艷艷咬牙切齒地一比更High的貓女,她簡直快巴到人家身上去了。
嵯!一群沒見過男人的花癡。
「古月娥小姐,你打算在警察局內強姦男人嗎?」常若薇下意識的主權維護,非常輕地推了妖嬈女警一把,習慣地站在沈敬之面前為他擋風擋雨,保護受侵犯的市民是警察的義務。
人是一種慣性動物,明明已被遺忘十二年的人再度出現,中斷的空白彷彿在剎那問連接,好像回到不識愁的學生時代,只有她能欺負的小生物誰都不准碰,否則她會翻臉。
「常大隊長的遣詞用句未免太聳動,我是在問候許久不見的好朋友。」
說得真過分,分明破壞她的名譽。
暗戀多年終於見著了日思夜幕的心上人,忘形的古月娥一個勁地往人家身邊靠去,絲毫不曾發覺那抹高大身形一味的閃避,始終不讓她碰著衣角。
警界三花的事跡一向為警局同仁津津樂道,看似好友卻老是互揭瘡疤,彼此熟稔地還擁有對方的車鑰匙,可是一天不吵不鬧就顯不出交情。
時逢中午用餐時間,尚留在警局的人員遲遲不去吃飯,一窩蜂趴在三人附近的門偷窺,希望能找到些可供茶餘飯後閒聊的話題。
尤其是報出常大隊長名字的體面男子是何人,怎麼當事人一臉迷惑的樣子,而張督察和古副組長卻異常熱絡。
這四人應該是舊識,但他們明顯的發覺那位英挺男士只對某人親切,一見到另兩人靠近立刻不苟言笑的板起臉,表情極度厭惡地忍受她們的聒噪,不著痕跡地拉開一段距離。
四角習題喔!太有趣了,好久沒新鮮事發生了。
「我不記得他跟你要好過,你少自我催眠好不好。」
常若薇的臉上表現出受不了的神色。
「那是因為你毫纏著他讓其他人設機會接近他,你是我見過最自私的女人。」
臉漲紅的古月娥翻起舊賬。
呵呵……她太久沒挨扁了。
「古、月、娥,你的肋骨好得差不多了吧!」
「你……你想幹什麼?」她戒慎地壓住曾受過重創的胸骨。
「想念你的汗臭味喏!幾時咱們再上訓練場玩玩摔角。」
她保證不會再踢斷同一根肋骨。
「有時間謀殺同仁怎麼不去抓槍擊要犯,你以為我會再發一次神經嗎?」她受過教訓了。
一睨張艷艷,她怪罪地怨在心裡,那時都怪她居然慫恿自己去試試身手,結果不到一分鐘就被抬上救護車送往醫院急救,穿了三個月的鐵甲才能活動自如。
以往的傳言在她身上得到印證後,自此她不再輕易涉險,死在自己人手中不算因公殉職,領不到撫恤金。
為了長命百歲,她寧可穿著低胸小可愛和短裙站在冷風中「接客」,一夜逮十來個嫖客回局裡交差,順便拎幾個小雛妓入少年關護所管束。
「學聰明了嘛!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很餓。」
那一抹微笑含著十噸火藥。
餓字一說完所有人都作鳥獸散,僅存兩個猶豫不決的女人仍在考慮用什麼方法賴上她,請吃飯似乎派不上用場,有人正等在一旁效勞。
若是開口「一起」聚餐會不會顯得厚臉皮,她們不介意花錢請一頓法國料理,只是人家鐵定不領情。
「何敬之,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瞧!多好用,警察是相當合作的「俊傑」——識時務。
「是沈……」他來不及糾正她的錯誤,吼聲先起。
「沈敬之啦!你這個忘性大的笨蛋。」
少根筋的女人,為什麼她的人生還會一帆風順?要風是風,要雨得雨,呼聲電來馬上打雷,叫人為之氣結。
常若薇埋怨的一掀眼皮。
「幾時改了姓也不通知,怕我向你借錢呀?」不還是他的榮幸。
「他一直姓沈好不好,真不想承認與你同校過。」
天哪!怨蒼天無眼。
「你們兩個夠了吧?你一句、我一句的插話,請問你們誰姓沈?」倚在門口,常若薇叩叩門上的牌子。
意思是這裡是少年隊,我最大,你們不要在我的地盤上拉屎。
「呃,我……」
「你……呃……」
兩人一臊地看向不置一語的男人,隨即沮喪的失去興奮光彩,他的視線只停留在那個雙手環胸、毀天滅地的大魔女臉上。
唉!時不我與,她們是該識趣了,將愛戀改為欣賞,心裡會好受些。
「何敬之,我們去吃飯。」
有凱子出錢,她要海撈一頓。
「是沈敬之。」
兩道合音似的女子吼聲再度震驚局長辦公室的……金魚,沒人及時搶救的情況下,局長大人這回不用費心再挑個新魚缸,直接說阿們哀悼三分鐘。
常若薇皮皮的伸出食指在眉上一劃。
「逗你們的,兩位美麗的女警。」
「你……」氣惱的兩人眼睜睜見她勾起沈敬之的臂彎,小人得志地敬了個禮,大笑地說著她要吃什麼喝什麼,不管別人同不同意。
「常若薇,你一定要帶他出席同學會。」
「不然我們跟你絕交。」
兩人朝漸行漸遠的背影大吼,得到的回答卻是一記擺手說拜拜。
「艷艷,他變得好有味道哦!」眼中閃著星星光芒,一臉癡迷的古月娥捂著胸口說。
「是呀!比以前酷多了。」
她忍不住微微一歎,好男人都心有所屬。
「可是他瞧都不瞧我一眼,我心碎了。」
就當純偶像崇拜吧!「有常若薇在,我們不過是芝麻屑。」
毫不起眼。
古月娥咬著牙露出暴力神色。
「好想宰了她。」
「癡人說夢,我勸你多保幾個意外險,最好是保傷殘險,你還沒動手就先一命嗚呼。」
傷得越重,領得越多。
「說說不成嗎?我可不想再挨她的拳頭。」
常若薇是瘋子,不能以常理論。
手握成拳,一鬆一緊,賭氣是一回事,活著最重要,地獄太擠了,等淨空一片再去報到。
風悄悄,四周是完全靜謐。
兩人這才發現除了值班的員警,其他人早走得乾乾淨淨,匆匆地回各自的辦公室拎了皮包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