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樣的朋友?內容寫得還不錯。」他故意問。
「喔,真的嗎?」玉嫻呵呵笑。「就我的室友曼曼啊!她那個人最無聊了,常常喜歡亂抄文章,傳奇怪的東西:」
石競常沒說話。
「呃,對了,學長,我看我還是改天再來找談學長好了,今天就不必麻煩學生打電話了。」她邊說邊退,到門口還笑著跟石競常揮手。「學長拜拜。「然後才轉身跑掉。
石競常瞪著門口,神色有異。
一走出會辦,玉嫻臉都綠了。
「怎麼辦,怎麼辦啦?」她一邊皺著眉,以一邊跑出活動中心。「都是那個傢伙害的,讓我在學長面前丟臉。」
跑到外面後,她終於決定要自己打電話給談悅司,把這件事情解決。
「喂!」手機接通後,她沒好氣得大聲叫喂。
「嗯?」談悅司聲音沙啞,低啞又充滿磁性。
「我問你,你幹嗎傳這種莫名其妙的簡訊給我啊?」平嫻劈頭就問他。
「嗯?」他還是茫然。
玉嫻很不滿,「你到底是喝醉還是睡覺?」
「你關心我啊?」她笑,聲音很性感。
玉嫻把手機拿開,瞪著手機做噁心的鬼臉,然後把手機拿回來吼:「誰關心你啊?」
「你啊!」他答。
他很想打人。「不要用繞口令跟我說話啦!」她吼。
「嗯,「他清清喉嚨,比較清醒了。」打來幹嘛?有事?「總算正常了!
「沒事幹嘛打給你?」
「這樣講很傷人喔!」他懶懶地說。玉嫻把聲音含在嘴裡詛咒他。
「什麼?」他有千里耳。
「啊?什麼?」玉嫻裝傻。「我是問你,幹嘛傳那種莫名其妙的簡訊給我啦?你從哪裡朱來的內容?很噁心耶!」
談銳司撇撇嘴。「不是抄的,」他從床上坐起來,邊脫上衣,邊講手機:「我自己寫的。」
玉嫻整個很驚,無話可說。
「噁心嗎?」他換好衣服,坐在床邊,開始專心講電話。「我倒覺得很動人。」
「哪是動人,」她糾正他:「是嚇人好嗎?」
「這樣講我會傷心喔!」他突然用充滿磁性的低音,沉聲對她說:「我是很認真,發自真心寫出那些文字,然後才傳簡訊給你的。」
玉嫻愣住。他突然認真的這樣講話,讓她很不習慣。
「如果你現在還沒感覺,」他用磁性的嗓音往下說:「那就安靜,不響應我也可以,但是不要用話傷我。」
玉嫻很悶。竟然叫她「安靜」?
雖然她悶得很想大聲鬼叫,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她沒辦法生氣。
「我還會傳簡訊給你,不管是不是你期待的文字,都是我發自內心想對你說的話。」他使出殺手鏡:「怪我一廂情願她好,就算被你討厭,我也管不了自己了。」話說完,手機就掛了。
玉嫻很愣,傻眼瞪著斷線的手機……
電話,就這樣被掛了?
結果,他說還是要傳簡訊給她?
那她……
到底是打去做什麼的啊?
玉嫻真的很想哭,但眼前有更重要的事,讓她心底發毛一
剛才,他那樣說到底什麼意思啊?「什麼叫管不了自己?」她喃喃自問,現在什麼狀況……到底發生什麼事啦?
手機一按掉,談銳司就開始笑。「喂,阿司你有病啊?」從門口經過的毛浚堂,光著腳丫、抱著胸,靠在門邊問他。談銳司瞪他一眼,動一動手指叫他滾。
毛浚堂非但沒滾,還大刺刺走進房間。「噴嘖,我看不對勁,你一定有病。」
談銳司止住笑。「你狗嘴想講什麼?」冷冷問他。
毛浚堂哼笑一聲。「莫名其妙一個人在房間傻笑,又不是在上網,這種病如果不是神經病,就是戀愛病了!」
談銳司瞇眼。「你再扯啊!」
「我講實話,不中聽啊?」毛浚堂咧開嘴,看到桌上的手機就抓起來按。
「喂,你幹嘛?!」談銳司變臉。毛浚堂已經跑到門外,一邊動手快速按手機。談銳司追出去,兩人開始在八千尺大的房子裡上下追逐,最後談銳司終於追到人,一百七十磅的結實肌肉整個壓在毛浚堂身上,才搶回自己的手機。
毛浚堂躺在客廳的地板上,邊喘氣邊朗讀:「我選擇下周,只為了給我自己一點時間,醞釀飢渴的深度,然後——」
「你馬上給我閉嘴喔!」談銳司警告他。
毛浚堂笑到肚子痛。「你扯屁啊?!寫什麼簡訊,內容噁心到吐!」
談銳司看他一眼,哼笑。「怎樣?你寫得出來嗎?」
「寫不出來!」毛浚堂笑到翻過去。「就算寫得出來,沒寫完大概就先吐了!」
談銳司沒怒,反常的咧嘴笑。
毛浚堂反而不笑了,他瞪著談銳司看,目光犀利起來。
「按理說,你阿司只要站到馬路上,不用揮手都有一堆正妹貼過來,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寫什麼手機簡訊嗎?」毛浚堂分析。
「很有道理,繼續說啊!」談銳司撇撇嘴。毛浚堂瞇眼瞪他。「你變態喔,阿司,如果不是變態,就是耍壞喔!」
談銳司不置可否。「不講話我就打給那個妹,揭穿你的真面目喔!」他開始念出號碼:「0917!」
「你想怎樣?」談銳司瞪住他。
毛浚堂咧嘴笑。「啊,真抱歉!我這個人沒什麼缺點,就只有過目不忘的毛病而已。」他自吹自擂。
「有屁快放!」談銳司警告他。
「一個人太沉醉,小心走火入魔喔!」毛浚堂笑得很邪。「把你的計劃告訴我吧,阿司——」
談銳司仰頭,瞇眼看他,微微咧嘴。
讓這個傢伙知道,也沒什麼不可以。
反正,他的計劃很完美,正好需要一個人,瞭解他的智慧有多麼無敵。
「好啊!」談銳司沉眼,低笑。「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第二天早上,玉嫻到學校上課的時候,眼圈是黑的。不止昨天、昨天晚上、還有今天早上,她都收到談銳司傳的恐怖簡訊,到後來她只好把手機關機。因為談銳司的關係,讓她突然有煩惱的事,以前就算學校考試都沒有讓她這麼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