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沒有忘,嚇你的。」伍剛冷冷一笑。
「你真無聊……」她剛才差點就哭了。
「你真的愛我嗎?:』
「你還是不相信嗎?也對,我上次說你來拿盆栽的時候會告訴你,你為什麼值得我愛?」夏小桃的雙頰粉粉嫩嫩的。「我想了很久,其實沒有為什麼,我對你純粹是一見鍾情,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你,每天想你。」
伍剛臉色一暗,又出現那種創痛的表情,好像她離他很遠。
「怎麼了?讓你失望嗎?聽起來會像在敷衍嗎?」她十分慌張。
「那你現在見到我,有什麼感覺?」
「感覺?」她不懂他的意思,再度凝神打量他,怕他生氣的重複一遍,「感覺?」
夏小桃才十八歲,還算懷春的少女,一下高興一下彆扭,一下又十分害怕他,煞有千萬迷人風情。伍剛瞅著她,好像第一次覺得女人原來除了呻吟也有別的表情,但是她現在對他沒感覺。
「先讓我想一想好不好?那是什麼?」她被他壓迫得喘不過氣,只好尷尬的笑呵呵轉移話題,企圖分散他的注意力。
「沒什麼,要送給別人的。」他收起來。
「送給誰?看起來就像是給女人的小禮物……你要送給誰?是那個甩鞭的混血美女嗎?」她小心翼翼的問,不流露出酸意,淹沒她努力維持的平靜。
「你想要我送給她,我就送她。」
「剛哥……你怎麼了?我怎麼可能會希望你把禮物送給別的女人?不要在口頭上討便宜,故意讓我難過,你不是這種人的,你一向不是……」她被他激到快哭了。為什麼今晚的伍剛這麼難相處?
伍剛雖然是修羅門所有的人望之生畏的掌門人,但他為人剛直、冷言冷色,從不會說多餘的話,也從不曾在她面前壞嘴。
「好,這是你要的。」伍剛陰暗的眸子又被冷漠蓋過。
「算了,我不要了。」她也不是個委曲求全的人。
「你拿去吧!算我對不起你,裡面是一隻鑽戒。」
「是嗎?」她怔住,不敢相信。
「不棚信就打開來看啊!」
縱然夏小桃再怎麼不喜歡他現在的德行,想賭氣不開不看並趕他走,但女人終究難敵鑽戒的魅力,她並非為了鑽戒可能有的價值,而是鑽戒通常跟兩人之間感情的穩定有一定的關聯,甚至還跟結婚沾上邊呢……她心想,她可以跟伍剛一輩子嗎?她不奢望像伍剛那樣身份的人可以有婚姻,但是用鑽戒來代表誓約,又的確是女人心中的幻想。
夏小桃終於是認輸了,期待的紅暈染上臉頰,微笑的打開絨盒,一道輕煙隨即衝向臉部,嗆得她直咳嗽,而且睜不開眼,眼睛好痛、好刺、好難受。
這時,伍剛壓制她不停的往後退,將她推到楊楊米上,而他整個人狠霸的壓住因為眼睛疼痛而不斷掙扎的她,沒有任何疼惜,狂蠻的吮吻著她的頸窩。
眼睛燒灼疼痛而一直咳嗽的夏小桃,在看不見的情況下,還意識到自己正被侵犯,伍剛粗暴的鉗制住她的反抗,另一手從她的衣服下擺往上探,自己最柔軟敏銳的腹部和胸部被男人的大手撫過,她全身竄過一陣戰慄,既害怕又驚恐。
「走開!你放開我!救命啊……」淚水不斷的瀾出她的眼睛。
「你不是喜歡我嗥?喜歡我就要跟我做啊……」伍剛扯開她的衣服。
「不要……走開……」夏小桃拚命的掙扎,感覺自己的胸部已經曝光了。
接下來伍剛就要解開她背後的鈕扣,她陷入極度的絕望中、伸手從一旁的床頭櫃摸出一把剪刀,往伍剛的方向狠狠一劃。她知道她劃中了,但不知道是劃到哪裡,熱熱黏黏的東西滴到她臉上,她聞到了血腥味,依方位知道是伍剛的臉,她劃壞了伍剛的臉,但伍剛只是嘿嘿冷笑,好像這樣的暴力更加刺激他的慾望,當她覺得自己完蛋的時候,他的動作停了。
雙眼因為刺痛而睜不開的夏小桃看不到發生了什麼事,可是能感覺到男人可能遭受到襲擊。
夏致樂正好回來,手上拿著關嘉螢為他做的蛋糕,但是他在玄關看到一幕任誰都會驚愕的畫面——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他們都是伍剛,一個伍剛拿著匕首,一臉冷霜的直往另一個伍剛身上捅,捅得對方鮮血淋漓。好多傷口還不罷手,那個被攻擊而血流滿身、煞是駭人的伍剛卻嘿嘿哼哼的大笑著。
然後,持刀捅人的伍剛看到了夏致樂,暫時歇手,隨即用那已染滿鮮血的刀尖狠狠的劃過自己的左臉。
夏致樂完全無法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二十分鐘前他還嚷著要出門跟千金大小姐見面真無奈,而夏小桃滿心喜悅的準備盆栽等心愛的男人來,他們還交換過日久生情和第一秒的心得,二十分鐘後他一回來就看見這等變故?
小桃?
他這才注意到妹妹的衣服被扯開了,露出半個身子,而且她的眼睛周圍還滲著血……
沒時間搞清楚了,他衝過去,將妹妹抱進浴室沖水。
第4章(1)
他們來到台灣最大的醫學中心,伍剛指名要找左柏誠實習醫生。
夏致樂十分不解,為什麼小桃的眼睛被噴入毒氣這麼危險,伍剛還要找一個實習醫生?但是他又不敢違抗伍剛。
左柏誠是醫術可媲美杜聖夫的醫學院同期,這間醫學巾心就是左柏誠父親開的,左柏誠有四個哥哥兩個姊姊,都是顯赫的名醫,因此他並不特別突出,為人豪邁、頑皮、沒有心機,在醫學學習的路上,擁有過人天才的杜聖夫只願跟左柏誠打交道,只有他知道左柏誠在頑皮的骨子裡其實擁有不比他低的醫術。
「這是芥子氣,眼睛會瞎的……」左柏誠檢查之後,驚怔不已。
「就算……就算已經大量用水沖過也一樣嗎?」夏致樂的聲音發顫。
「沒有在第一時間這麼做,已晚了∼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