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青龍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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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我就喜歡你小小的模樣,臉小、手小、身體小,心眼更小。」他不由得輕笑。

  一說出口頓時覺得心口一鬆,其實說出心裡的話井不難,他真的很喜歡小小的她,小得讓人捨不得傷害她,想抱在懷裡細心呵護。

  而且她的心眼的確小得不見縫,凡事愛計較,和三十七歲的他相比,雙十年華的小巧兒是個奶娃兒,為他所喜愛。

  「說了喜歡就不能賴哦!不然我哭到你青龍堂鬧水災,淹死你這頭負心龍。」不過,龍好像懂水性。

  他輕歎地托起她的臉。「你確定了嗎?感情並非遊戲,一旦開始就回不了頭。」

  給她機會反悔,年輕的權利。

  「你才給我小心點,外面的美眉又浪又騷,我得訂條貞操帶給你繫上。」她瞄瞄他下身的尺寸。

  「不害臊,我真服了你。」青龍的無奈帶著寵溺,口無遮攔是她的活潑天性。

  人是奇怪的動物,討厭的時候覺得樣樣都糟得一塌糊塗,恨不得將其驅逐出境,永生永世別碰頭最好,從此兩兩相忘。

  互有受意時就怎麼看怎麼有趣,再多的缺點全成了令人喜愛的可愛性子,縱容其任性到底,嘴角、眼底都染上柔柔的光彩。

  百尺金鋼繞指柔,鐵漢也需要一片溫柔地。

  「喂!大叔,你幾時要讓我失身?」她臉皮厚得足以築牆。

  他愣了一下,「巧巧,你不必急著長大。」

  青龍的表情尷尬不已,暗啞的低沉了嗓音,她的驚人之語太挑情。

  「人家說男人是感官動物,光用下半身恩考,你會在外面偷吃嗎?」下一步,她要拐他上床。

  「巧巧——」

  「說。」她很凶的一喝。

  「自古以來龍門的門規以保障女性居多,門下弟子不許輕賤感情,我既允諾了就不會更改,世界上沒有第二個從容就義的朱巧巧。」

  他取笑她急於失身的莽撞,該是他擔心她變心的風險較大吧!

  這一番話道出青龍的真心,以認真的態度來看待。

  「給我一個定情吻,要非常深情、溫柔。」朱巧巧拿喬的說道。

  「深情的吻?」他眼底空白地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小女孩的思想總是那麼古怪。

  「算了,你笨得要死,還是我吻你好了。」她送上唇吻住厚實的唇瓣。

  一吻定情是很美的意境,只是……木頭永遠是木頭,休想開出玫瑰。

  ※  ※  ※

  「哇哈哈……你們太有心了,彩妝上場來道開胃菜,我太感動了。」

  笑到岔氣的朱巧巧引來六人不敢太囂張的怒視,他們氣到內傷,只用小小的哼氣表示不滿,誰像她那麼有福氣,「奴才」在一旁伺候,輕拍她的背順氣。

  其實他們也沒力氣大聲哼哼哈,一整天面對個活的練武機器,體無完膚正是目前的寫照,也不想想他們身上的重傷、青龍出手快又狠,像不給人活命的機會,一拳又一拳地當是沙包問候。

  吃醋是件好事,良性的嫉妒促進兩人的感情,但是因為某人的煽動而凶性大發,他們死也不肯瞑目。

  悶不吭氣的唐謙雲心虛得很,快骨折的雙手滿佈著淤血,也是受害者之一的他滿心惶恐,擔心五行兄弟會躍過桌子再圍攻他一次,即使他們全身是傷,鼻青臉腫地叫人陌生。

  「你們跟鬼打架呀!怎麼慘敗到父母都認不得的地步,要不要拿道符避邪?」嘖!眼睛都腫得成核桃。

  「吃你的飯,別理會他們。」一塊香酥的排骨立刻落在她碗裡。

  「大叔,你好冷漠喔!好歹他們是你的手下。」跟錯主子,百年造業。

  兩眼迸射精銳的青龍一掃迅速低頭的幾人。「適當的磨難是龍門的精神所在。」

  去他的龍門精神,假公濟私的老醋桶,居然說出如此冠冕堂皇的漫天大謊,根本是黑瓶裝酒,大家心清得很。敢怒不敢言的受難者垂下眼皮隱住怨懟。

  「阿信,他的血滴到芥菜牛肉了。」細指一比驚弓鳥龍森。

  阿信?!

  哽氣的哽氣,嗆住的嗆住,有人噴了一桌口水,夾雜著飯粒。

  「哎唷!你們好髒,難得有好料上桌,你們懂不懂惜福?」朱巧巧趕緊把幾盤未受污染的菜挪到面前。

  想想偌大的青龍堂竟然無擅廚的廚師,每天面對泡麵、速食品和便當,看久了都會反冒。

  經過嗲一再抗議和少得令人酥骨的撒嬌,終於找回良心的青龍立即整修兩坪大的廚房為二十坪,高薪聘請中華料理的好手,超大型的雙門冰箱滿是生鮮食物。

  許久未聞飯香的餐廳可熱鬧,幾個不怕死的傢伙冒著生命危險來插花,瓜分小倆口的獨處時間,隨時提高警覺地捧著飯碗,警戒老男人的暴拳揮出,剛上藥的身子禁不起二次重組。

  「巧兒妹……呃!未來堂嬸,你不能獨佔那盤八寶鴨。」好冷的利眼,龍淼投子一抖地收回手。

  「她不能??!」

  龍淼縮了縮脖子。「堂叔,我還在發育期,營養要均衡才長得高。」

  「胖貓,給他十加侖牛仍,維他命A、B、C、D、E藥丸準備一百瓶,別說我沒照顧你。」

  胖貓和胖嫂是新進的廚師,兩人都圓滾滾地看不到腰,所以直接以外形來稱呼。

  「好……好狠。」龍淼的唇發白,上下打顫著。

  「你說什麼?大聲一點我沒聽清楚。」青龍的手忙碌著,一隻隻去殼的蝦堆滿了朱巧巧的碗。

  以為他真有那麼體貼嗎?懂得為身側的小女人服務,其實是要不得的奴性發作,她一發嗲就不自由主地做起僕從工作。

  他的一生全是受女性掌控,先是嘮叨的母親大人,後是凡享不動手只動口的門主大人,在被奴役了三十七年後.碰上耍賴到底的小丫頭,他以侍奉未來老婆大人的心態去聽「命」,定了型的個性改不了,三位「大人」主宰了他的一輩子。

  一旦為僕,終生是什。他受毒害太深了。

  像年輕一代的五行兄弟早不把這條規矩放在眼裡,甚至認為奉行不渝的人是傻子,民主時代人人平等,誰理會老八股的封建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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