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青龍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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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龍阿信,你再給我笑笑看,我拿你喂血楓刃。」惱怒的朱巧巧兩手掐向他頸項。

  「巧巧,你認為一個人身無寸縷有多少威脅性,我會當是福利。」以東方人體型而言,她的上圍算是可觀。

  「什麼身無寸縷……啊!大色狼,你佔我便宜。」她後知後覺地連忙鬆手鑽進被子裡。

  天哪!他怎麼不曉得她這麼好笑,天真得惹人疼。「還疼不疼?」

  這是廢話他很清楚,初夜肯定疼痛不堪,可是不問怕會一再笑出聲,吃都吃得一乾二淨,她身上有哪個部位他沒碰過,多看幾眼不算佔便宜。

  何況秀色可餐,她把自己當成食物放在盤中端上桌,他要客氣可就失禮了,對她的慷慨是一種不敬。

  「別問會讓優雅淑女難堪的話,你又不能替我痛。」她語帶埋怨,包得密不透風只露出一張紅暈未退的嬌顏。

  「說得也是。」他贊同的點點頭。

  但是……

  「你是什麼意思,認為我痛死活該是不是?一副無關緊要、漫不經心的泰然模樣,反正你又不會痛,死活是別人的事,你涼涼地吃肉喝湯。」

  愕然一哂的青龍有些哭笑不得。「丫頭,你要不要數數你留在我身上的戰績。」

  她的痛是自然現象,自古以來皆必須由女方去承受,那是造物者的過失,他只是代為受責的間接兇手。

  如果能夠,他寧可代她痛。

  「你和貓打架的混水與我無關,本人概不受理。」她絕不承認是悍婦。

  不過,她賦予最大的悲憫,願主與他同在。

  「是喔!好大的牙口子,真該請鑒識科來比照比照齒模,相信人爪與貓爪有絕大不同。」他將有著兩道血牙痕的手臂湊到她面前。

  愧疚是一秒,一閃而過。

  「我比較吃虧呀!你身經百戰,我卻是生手。」怎麼加加扣扣都不划算。

  「我只是年紀虛長了你近一倍,男女關係複雜些。」他已不記得和多少女人發生過關係,但絕無破百。

  在現代社會,性是稀鬆平常的事,一個正常的男人不可能過著無性生活,又不是神父或和尚,像日本的和尚還允許娶妻。

  禁慾是不健康的觀念,除非受到道德的約束,心有所屬。

  不以為然的朱巧巧輕哼了一聲。「也許我該去學些不同的經驗,單一伴侶無從比較。」

  「你敢——」表情一惡,大男人心態展露無遺。

  「別忘了你本來還不想動我呢,老用年齡當借口要我少纏你。」她把手包在被子裡拍拍他凶狠的臉。

  「不一樣……」他略窘地握住被子手。

  「雙重標準,男人最不老實了,老虎尾巴露出來了吧!」裝羊。

  「隨你編派,不許去找其他男人累積經驗。」點點她的鼻,青龍的口氣像嚴父訓女。

  她眉兒一彎,假癱的朝他一貼。「你一律奉陪到底,甚至搾到干?」

  「你確信應付得了?學武之人可聚精凝氣,百戰不洩,先喊救命的肯定是你。」手一攬,他將她整個人抱坐在身上。

  「那是我的不幸還是幸運?」哭喪著臉,她開始懷疑是否挑錯了男人。

  「你的幸運。」拉下被,他一手貼向她背脊。

  功行運體,一股熱氣由他掌心徐徐溢出,順著雪背緩緩往下移,一波波地灌入她氣血凝滯的穴位推淤,減輕因性愛過度的酸疼。

  遍佈吻痕吮印的青紫怕是難以消除,沒個三、五天休養是不行。

  「阿信,肩膀也幫我捏捏,練血楓刃都變硬了。」她可不想當神力女超人。

  「肌肉硬是你必須付出的代價,回頭我吩咐龍門的花藥師幫你配幾帖藥。」軟化她的肩肌。

  「呃,那裡也可以嗎?」她囁嚅的問。

  那裡……眉頭一舒的笑笑。「我檢查看看,可能要調製特殊涼膏。」

  他作勢要掀開被,親自查驗,惹得她著急推拒,嬌羞難當的又躲又問,她緊抓著被單不放,雙腿胡亂的朝他身上踢。

  笑聲混著尖叫,窗外的陽光高高,微風飄送著暖意,兩人像孩子一般拉拉扯扯,難得輕鬆的青龍逗弄著她,前所未有的悠然讓他失去了警覺心。

  不請自來的客人突然推門而進,他一個翻身拉被覆蓋兩具赤裸身體,左手一把上了膛的連發金槍指向來者,食指扣住扳機。

  「別開槍呀!老大,我什麼都沒看見。」

  ※  ※  ※

  他真是神仙打鼓,錯了一拍生靈塗炭,永拘無望之城不得申訴,誅仙台上冤魂一條。

  沒敲門不是他的錯,把「敵人」帶進陣營是有難言苦衷,小小分堂主還想做得久遠,至少不領到「退休金」絕不甘休。

  自我免疫力一遇上美女便自動減半,三、兩句嬌語軟言就沒了應有的謹慎,自告奮勇要為美女身先士卒,解開青龍居密碼。

  誰知美女忘恩負義,沒先打個招呼就直闖,來不及攔阻的結果是一顆子彈劃過臉頰,火熱的的灼燙感過後是一道焦黑,他成了破相男。

  本來是不會有幸迎來子彈一顆,全怪他嘴快地多說一句話,讓小氣巴拉的青龍老大以為他欲蓋彌彰,覷見一絲峰峰相連的春光。

  他要喊冤呀!可是沒人要聽,一腳踹得他走路有點跛,一高一低引來竊笑聲。

  紅顏禍水果真有理,他真的沒看見嘛!頂多是前胸後背和一雙長腿,重點部位他不敢多瞄一眼,誰叫他視力好得沒話說,該看的地方全沒漏過,很自然的接收一室景況不及轉身。

  「那個小女孩是誰?」

  是嘍!禍首在此。

  唐謙雲揉揉足陘,不可一世地投身牛皮沙發中,斜睨一身和服的假日本婆子,他估計那手工加布料至少五百萬日幣,頸上鴿卵大的紅寶石項鏈大約值百來萬吧!

  也不怕被搶,單槍匹馬的前來,能平安無事到達青龍堂算是她運氣。

  「沒聽見我在問你話嗎?我是川島芳子。」在日本,只要她報上名字必受禮遇。

  他掏掏耳朵吹吹指甲。「川島小姐,我好像沒有回答你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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