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青龍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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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人才就該留,心胸放寬大點,我不會厚此薄彼少要你一次。」他以性為手段來控制女人。

  「她不過是個街頭小流鶯,能有多大作為。」她瞧不起小女孩的身世。

  「就憑她是青龍所珍愛的女孩,這點你就該服氣。」流鶯?呵!她看走眼了。

  他不明說,看芳子掙扎在怨恨邊緣,心高氣傲的她該磨去些銳角,自視過高往往是一大敗筆,她需要重新調整心態,「唯一」不再是她的專屬。

  當年領養她是看在她母親是他的情婦分上,人死總有三分情分在,養十幾年剛好足以代替其母工作服侍他的慾望,女承母位是龍門的規矩,他照著延用罷了,反正她自幼就是個美人胚子,放過可惜。

  川島芳子恨恨地瞪向朱巧巧。「氣量狹小又如何,我容不下她。」

  「安份點,別嚇著我的小客人。」男子一臉和氣地轉向朱巧巧。「小丫頭,你想死還是想活?」

  廢話,有人活得不耐煩嗎?「那要看你是一刀了結我,或是活生生的折磨我。」

  話要說明白,生死只在一線間,不同的是活屍、死屍,她很怕疼的。

  「哈……有意思,小丫頭的未來大有可為。」聰明而不自大。明珠光華卻不外露,若肯發光必是巨芒。

  「伯伯,你抓我要幹什麼?阿信很凶的。」她裝出小女孩稚嫩的表情以松卸他的心防。

  龍信?「青龍太墨守成規,唯命是從,想他救你不如順從我。」

  「我只是個小女孩不懂你們大人的恩怨,你和阿信有仇就衝著他去,改天我再陪你下棋。」她小心的切斷腳上的繩革。

  抱歉了,青龍,你皮比較厚,挨個三刀五拳還撐得下去,我的細皮嫩肉禁不起摧殘。朱巧巧將血楓刃握於掌中。

  「懦夫。這樣的人才你敢要。」滿臉不屑的川島芳子用腳尖踢踢她膝蓋。

  痛。「懦夫是男的,我是怕死的膽小鬼。」

  「你……沒胸沒臀的,我真不敢相信青龍會看上你這般貨色。」對她是奇恥大辱。

  她囁嚅的說:「他心理不正常,變態嘛!」

  幸好阿信不在場,否則變態會成了變臉,而她的小屁股肯定遭殃,他絕對不會留情的揍她一頓,外加罵她不知死活。

  其實她也很無助呀!怎知吃了半鍋醉雞以後就一醉不醒,接著讓人五花大綁的喊殺喊打。

  不經意地瞄了一眼週遭環境,華麗的佈置令人咋舌,雄厚的財力非一般綁匪撐得起來,早知道貪吃會淪為階下囚,她寧可少吃一口。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才是正謁,沒理由要她為了半隻雞而送命,死了也不甘心。

  「我看她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心裡不服的川島芳子又踢了她一腳。

  男子倒是不在意地抬起來巧巧的下顎。「長得很清純,殺手的特質。」

  「我不同意,這世界有我無她,你最好考慮清楚。」她絕不與朱巧巧共存。

  「別任性,芳子。」男子不悅地攫住她指夾利片的手腕。

  「你為了她傷我?」垂下眼皮,口氣中有淡得可聞的血腥氣息。

  「她是棋子,你是我的心肝寶貝,怎能相提並論?」他假笑地將手探向她雙峰。

  「不能殺她?」她嬌吟地勾上他肩膀,媚態橫生的噘著豐唇。

  「最好不要嘗試。」手逐漸往下摸去,他自認為掌控了她。

  「嗯!人家想要……」

  嬌嗔一聲,誰知她一旋身,凌厲的雙爪扣向一旁正思索如何逃脫的朱巧巧咽喉。

  人在危急時採取自我防衛,驚猛如虎的黑影一撲過來,朱巧巧反射性的擲出血楓刃,在男子愕然之際企圖翻窗而出。

  但是他畢竟是老江湖,左腳輕鬆地一勾椅拋向窗邊阻止她的行動,靈活的身手戲耍般兜著她玩,逼著她一再擲出楓型小刃。

  突地,一柄小刃刺中他的手臂,愜意的笑容忽而消失,取代的是迫人的厲色,玩笑式的攻法趨於狠絕,當她是對手使出八成功力。

  青出於藍並非口號,朱巧巧的表現讓人大為激賞,攻守之間進很得宜。

  只是她面對的是老江湖,應敵經驗少得可憐的她,因不耐久戰的體力而落於下風,男女體型的差距注定了就擒的下場,一個肘攻不慎,反遭折握其後,抵抗已無濟於事。

  「自……自衛無罪吧?我想……想活……」她氣喘吁吁地猛呼氣,通紅的臉蛋滿佈痛苦的汗水。

  「楓形武器是誰給你的?」

  「我不知道……啊——」

  「說。」他施壓地按其背。

  「一個……女人。」她不算龍門人,技不如人以保身為上,大可出賣「她」。

  「誰?」他心裡有個底,堅持由她口中索出答案。

  「我真的不曉得,她沒告訴我名字。」施恩不望報嘛!兩兩相忘。

  「你敢騙我!」指一按,她痛得直呼。

  眼眶滾著因疼痛而盈蓄的淚珠,朱巧巧咬著下唇,「能問一句,你是怎麼把我弄出青龍居的?」

  她在拖延時間好恢復氣力,使出潛藏的異能。

  「小丫頭,不是要你別貪嘴,酒的後勁很強。」他啞著嗓音說話。

  「胖媽?!」

  「呵呵呵……那個胖女人可真重,費了我一番工夫。」拖行了幾百公尺。

  心口一酸。「你殺了她?」

  「我沒那麼傻,在青龍堂殺人很容易被發現。」所以她才能活到現在。

  「胖媽呢?」她鬆了一口氣,全身一軟地往下溜。

  搞什麼鬼,這麼不經事。「在青龍堂的地不室。」

  「最後一件。」她用令人心軟的哀求眼光望著他,一副任人切割的模樣。

  「成全你。」他一把拉起她,找繩子要綁住她四肢。

  「她死了嗎?」她指指倒臥在沙發旁,一動也不動的川島芳子。

  這時他才發覺未吭氣的養女似乎安靜了許多,一腳踢翻過橫臥的身子,血一般鮮艷的楓葉不偏不倚地嵌在兩眉中央,一道血痕流過鼻側,睜大的雙眸猶帶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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