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青龍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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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我是藍翎天女的女兒,快槍朱雀的妹妹,沒道理是個軟腳蝦。」她搬出自家的驕傲。

  朱雀冷冷一哼,「別忘了,你有個之乎者也的老爸,以及搬石頭會砸到自己腳的二姐。」全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者」。

  「雀姐,我聽見老爸在念正氣歌嘍!」朱巧巧以她最頭疼的事抗議她的不公平。

  「饒了我吧!哪壺不開提哪壺。」耳朵正犯癢,她得去掏掏。

  正氣她有,邪氣不缺,文天樣的志氣擱在心底就好,拿出來太招搖了。

  「姐,我進龍門一事……」朱巧巧滿臉希冀地等待她的允諾。

  「現實的小鬼。」朱雀眄她一記,輕扣她額側,「你確定不後悔?」

  「嗯!」她不當溫室的花朵。

  「好吧,我先想想要將你安排給哪個倒霉鬼。」她開玩笑的說。

  朱巧巧懷疑的一問:「跟著你不成嗎?」

  「門規森嚴不許有徇私事件,四等親內不得同在一堂口當上司、下屬,而且你並非打小就在龍門受訓,審核會更加嚴格。」

  通常親人間相授成果不佳,難免有因心痛放水之虞,反而是一種間接謀殺,因此能免則免。

  以她今日今時的地位,要引薦聰明伶俐的妹妹不是難事,但是私心不願她介入太深.所以想由其他人來帶,看能不能磨去她的信心,主動放棄涉入黑濁污地。

  至於門規是定給堂主、護法以下的弟子遵行,帶頭的門主不知打破了多少,大家心知肚明地避而不談罷了。

  「我要從基本學起嗎?」她得帶些滋補品補充體力,聽說從頭學習是苦不堪言。

  朱雀笑笑地拍拍她的頭。「你喜歡青龍還是白虎?玄武堂的規模夠你摸到白頭了。」

  所謂笑裡藏刀就是她此刻的表情,一副凡事好商量的模樣,其實不懷好意。

  「什麼?!不好吧!」朱巧巧的雙肩垮得極快,不勝摧殘模樣的苦著一張清麗的臉蛋。

  兩姐妹的外表超級不像,連氣質都迥異,沒人會聯想到她們倆的血緣關係,甚至門內人也不太認識朱巧巧,除了看似懶散的龍家姐妹。

  朱雀艷如桃李,生性冷漠不近人情,心性簡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她的最佳寫照。

  而朱巧巧恰好相反,清純的容貌總讓人放下戒心,樂與人親近是她最大的敗筆,老是關心過度地像個小女孩,可複雜的心思千轉百折,透明的表面卻蒙上一層紗,近在咫尺,實則遠如千里。

  大概肖父和肖母的不同吧!但是冒險的基因和好勝心不因外在而有所差異,兩人都有一雙想高飛的翅膀。

  「你嫌棄他們?」說得無辜的朱雀掏出槍,射下天空飛過的野鴿。

  好準!「不是。」她幾時才能練就一手好槍法?「你不會要幾個堂主來教我這個新進小嘍囉吧?」

  「小嘍囉?」她好笑地揚揚眉。

  白虎太精,遲早看出兩人的身份而加以戲弄,他的白虎堂進不得,空著養蚊子叮死他,省得一天到晚被他出賣。

  玄武向來孤僻不近女色.看到女人像看到麻瘋病人,恐怕三天不到先落跑,把巧巧晾在玄武堂當鎮堂物不聞不問,那她的用心不就白費了。

  唯有青龍堂那條奴性堅強的賤龍可靠些,剛毅、正直、不偏私,一板一眼照著規矩來,鐵定嚴格地叫妹妹打退堂鼓,絕口不提進龍門的事。

  嗯!就他了。

  「姐,你的笑容好詭譎。」她有羊入虎口的感覺。

  「過幾天你到青龍堂報到,我會先知會龍哥一聲。」要他好好「照顧」、「照顧」。

  嘎?!她都還沒選呢!笑不出來的朱巧巧怔愕不已。

  ※  ※ ※

  同一時間,青龍堂。

  一個噴嚏聲中斷了正在進行的「談判」。

  「保重呀!龍哥哥,年紀大的人要早晚加餐飯,留著命好讓人算計。」口氣中帶有明顯的揶揄。

  「誰敢算計我?」一絲不苟的青龍揚揚手,要屬下送上兩個月來的堂務報告。

  「咱們美麗、清閒又不甘寂寞的門主大人嘍!」眨眨眼的笑面虎悠哉地蹺著腳。

  憨直的人最好設計,老大哥不身先士卒怎成,總要有人犧牲。

  「白虎,你已經吃掉半斤的酒梅了。」他到底來幹什麼的,西雅圖的幫派亂源掃平了?

  「嘖嘖嘖!你未免太小氣了。而且大禍臨頭猶不自知。」獻上萬分的同情喔!

  「禍?!」頓了一下,青龍眼露不解。

  最近有事嗎?

  專注於門務的青龍不會去打探門主的動靜,就連四大護法風、雨、雷、電的情事,也是多事人來通報才得以知曉,亦即是眼前的白虎堂主。

  侍主以忠,肝腦塗地在所不惜.他的觀念是情義為重,個人並不重要,凡事聽從門主的安排。

  「優患意識呀!你沒瞧見龍二小姐家的四棵草全叫人挖走了。」太平盛世也有下冰石的一天,天災人禍防不勝防,小心無孔不人的鼠害。

  「說清楚。」喜事和憂患意識有什麼關係?他實在搞不懂白虎謅的玄機。「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咱們四大堂主可是公主殿下口中的滯銷貨,沒人要的囤積品。」出清存貨是她的目標。

  「你是說門主要亂點鴛鴦,硬塞些中看不中用的草包美女給我們?」微微一凜,青龍的表情有點發青。

  「不,是你。」白虎趕緊撇清,打算找個隱密的老鼠窩躲禍。

  「為什麼是我?最常和門主作對的好像是你。」成家立業對他而言是惡夢。

  沒有俊帥的外表,沒有一口動人的甜言蜜語,剛正的五官像塊火山岩,讓男人側目、女人尖叫,想娶老婆比登天還難,他不想一過完新婚夜就發現枕畔人已被嚇成冰棒。

  在出產俊男美女的龍門中,他的長相算是中庸不出色,可有可無的女人並不納入他的生活,他的世界不適合婚姻的存在。

  活在生死邊緣,無暇顧及家庭,妻子一語是空設詞.他從未有過結婚的念頭,所以才會遲至今日還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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