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煮的菜好吃嗎?」她冷冷的問。
啊?什麼?他怎麼知道!古樵聖將這個案子交給古襄羽負責,他們只是很普通的合作夥伴,僅止於此啊!
「你在說什麼?」
「她長得美,又會做菜,不正好符合你的期望,你應該喜歡她,想追她吧!」
真是天大的冤枉!他從來沒有這樣想過,自從喜歡上她這個小東西之後,他已經多久沒對其它女人心動了。「為什麼我要喜歡她,我根本——」
「她長得漂亮,又有氣質,還會做菜,簡直就符合你的『光源氏計畫』啊!」
什麼光源氏計畫?她怎麼會知道這種東西?
「你在說什麼?」
「光源氏計畫啊!我早就知道了,你想把我改造成你想要的樣子,可是我並不是啊!我不溫柔體貼,也不會做菜,既不優雅端莊也不善解人意,哭的時候還眼淚鼻涕一起流,我根本不是你理想中的女人,你根本不愛我……」
說到那個光源氏計畫他就有氣!還不是李捷多事,把她的改造計畫一一條列出來,他只是隨手擱著,完全沒放在心上,沒想到居然被她看到了。
「那是李捷寫的,是她硬塞給我的……」
一提到李捷的名字,她又忍不住哭了起來。「你就是喜歡那種優雅有氣質的女人,她是鋼琴家,又長那麼漂亮,我根本什麼都不是……」
現在又是怎樣?這下誤會可大了,這個小東西該不會從頭到尾都以為他跟李捷有什麼吧?真是要命,他早跟她說過李捷是他妹妹了。
「李捷一點都不優雅,她的氣質只是裝出來的,她根本就是一個大懶蟲,任性妄為又骯髒,根本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你還幫她說話……」她想逃開,卻被李承嶺鉗制得更緊。
「相信我!」他緊緊抱住她,怕她因用力掙扎而傷了自己,他盡量放輕手上的力道,但對古慎亞而言,他的擁抱只是綁住她的桎梧。
「相信我,」他心疼的吻她的臉頰。「我愛你。」
在被他擁入懷中的瞬間,古慎亞簡直是感動得全身顫抖。他愛她……他是愛她的?!她總算聽見他的承諾,他的吻是這麼細膩熱情,而他的眼神又是如此溫柔……
可她永遠忘不了,他也曾用同樣溫柔的眼神看其它女人,用同樣的熱情說著甜言蜜語,古慎亞突然推開他,又是憤怒又是不捨的看著他。
她差點忘了他是天字第一號花心大蘿蔔,「我愛你」三個字能夠被用來當作口頭禪,她都不知道當他說出這句話時到底放了幾分真心,而自己居然還單純的期望聽見他的承諾!
古慎亞搗著臉,搖搖頭,淚水流出指縫,沿著臉龐滑落。
「我不相信你……我沒辦法相信你……」
「為什麼?」他大聲吼叫。被最愛的人這樣質疑他的愛,他憤怒不平,但更後悔之前遊戲人生的態度讓她不敢信任他,他嘗到前所未有的無力與挫折。
古慎亞淚流滿面,紅著眼眶,一雙濕潤的眼睛中,有愛,也有恨。「你可以輕輕鬆鬆對許多女人說出那三個字,我不要那麼廉價的東西。」
她知道自己很傻也很矛盾,沒聽見他承諾時總希望聽到他說,但等到他真的開口了,她卻又無法信任他。
他頭一次這麼不知所措,他想讓她相信自己,相信他真的愛她,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他居然做不到。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緣故,他的眼神變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危機感攫住她,她被牢牢困在他懷中,更能感受到他散發出的強烈侵略氣息。
李承嶺驀地捧住她的小臉,無數細碎的親吻落在她臉上,希望能止住她的淚水。
但古慎亞掙扎著,晃著腦袋不想讓他得逞,她認定了這是他對待女人的一貫招數,就算現在他再怎麼溫柔,她也絲毫不領情。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襄羽?她最嫉妒、最想成為的妹妹,李承嶺居然跟她那麼親近,現在卻又口口聲聲說愛她?
「小亞。」面對她的拒絕,李承嶺心煩意亂,他從沒對一個女人這麼認真,最特別的就是她;為了她,他可以忍住慾望不去傷害她,只想好好疼她,和她在一起。好不容易他拋開年齡差距的壓力,對她吐露愛意,她卻一副打死不肯相信的樣子。「你不愛我?想要離開我了嗎?」
「我最討厭你!大騙子,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一聽她的氣話,李承嶺像是發瘋似的大聲一吼,低頭瘋狂的吻她,他的動作比她的反抗還要來得劇烈,他緊緊壓著她,緊緊抱著她,像是不顧一切似的想將她嵌入自己體內。
面對他突來的狂暴,古慎亞感受到他的重量與憤怒,在那瞬間她知道,承嶺生氣了……這讓她停止掙扎,因她從沒想過他的力氣居然這麼大,被他緊緊鉗制著,她動也動不了。
她從不知道他可以用這樣的溫度、這樣的力氣抱她,如果他想,她隨時都能是他的!但是他從來沒有這麼做,無論是感冒那一次、在花園那一次,他都不曾對她做出逾矩的事……
古慎亞感受到他的胸膛激烈起伏著,還有他炙人的體溫、沉重的呼吸,她猛然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她睜大眼睛驚懼的看著他。
他想做什麼?不會是想要……
她記得那種眼神,她曾在大雄身上見過……那是慾望的象徵,他腿間的強硬,鼻息間濃濃的酒味,古慎亞心驚的看著他利落的扯下領帶,脫下襯衫……難道他真的要……
「不要……」避開他由上而下的親吻,現在她終於知道要害怕,濃烈的酒味撲鼻,現在這個李承嶺不是平常的他!
他抓住她的雙手,舉到頭上,使她無法抗拒。「你不能拒絕我,你是我的!」
他將頭埋進她頸間,一隻手探進她的睡衣內,裡頭毫無障礙物,只能任由李承嶺橫行無阻。
「住手!」她嚇得大叫。「你這樣和大雄有什麼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