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來奇怪,但一方面確定自己不是莫喜青,一方面跟莫家人接觸後,又覺得疑點重重,他們對待他的態度不像外人,那刻意表現出生疏的模樣,其實比較像是在……整他!
不知是有意或是疑心暗鬼,他一直見不到莫家大姐,以及堅稱人在國外旅遊散心的媽媽,她們在他心中留下極特別的位置,好像這兩人在他的成長過程中始終都在,帶領他走過灰澀無知的懵懂時期。
大家都說他像莫喜青,至少有八成模樣,可是古怪得很,所有認識莫喜青的人卻拿不出一張他從小到大的照片,連學校畢業冊上的照片也被挖空,獨留四角方框。
「知道就好,大姐他們最挺我了。」
「比我更挺你嗎?」因為嫉妒,厲旭陽微惱,不顧她的抗拒而將人摟入懷中。
「我要你永遠快快樂樂的笑著,你明白我是多麼在乎你嗎?」
「旭陽……」瞧他認真的神色,楊冰倩的心似乎多愛他一分,心軟地容許他霸氣下的溫柔。
「倩兒,你太善良了,不瞭解人心險惡,我想保護你是因為不想失去你,不是想鎖住你,你能體會一個男人急迫的心情嗎?」他想擁有她,卻又怕傷害她。
她動容地抬起頭,眼中映著他的臉。「我不是土捏的泥人,雖然看起來很沒用,可我的心是堅強的,不用你為我擔心。」
這麼些年她也熬過來了,接連失去對她很重要的人,她沒被擊倒,反而站得更穩,像風雨中的小草,不畏艱辛地長得更翠綠。
「怎麼能不為你擔心?瞧你傻呼呼的,人家說什麼就相信,被人惡意鎖在茶水間還真以為鎖頭壞了,狼狽不堪地等人來修門。」老實過了頭。
要不是他察覺她去的時間過久,特地過去瞧一瞧,怕是下了班還被鎖在茶水間,只孤零零地度過一夜。
一想到此事,他就心疼,忍不住腔火,可她堅絕不吐實是何人所為,讓他想為她討回公道也無從討起但他更擔擾的是真能護周全?
公司內部有許多他看不見的死角,萬一有人想對她不利,他思及此,厲旭陽因心寒緊緊擁住懷中人兒,藉由彼此的體溫溫暖他的結霜的心,暗生悶氣地惱怒自己未護她周全。
「呃!那是意外,她想替難得交到的好朋友解釋,可又怕說多了引起誤會陷人入罪。」
「意外?」
瞧他不悅的神色,楊冰倩立即反手攬環他的腰。「好啦!我以後會小心點,絕不讓你操心。」
「直接公開我們的關係更好,沒有敢動副總裁的女人。」至少在動手前會稍有顧忌,怕飯碗不保。
她抽了口氣,面露驚恐。「你……你不要亂來,我人緣已經夠差了,你還要我死得更慘……」
她猜測這些日了的不順心,興許是因為她之前為了躲他,讓人傳言她高傲導致的,等過陣子大家看到她的改變就沒事了吧。
「唔—死得更慘?」厲旭陽一沉音,表示還有未說的下文趕緊招供。
「沒……沒有啦!我的意思是說,我想好好地做好份內的工作,不要因男友是上司而分心,你讓我有學習的機會嘛 !」
「這是在撒嬌?」說實在的,感覺還不錯。
「咦!撒嬌……」怔了一下,她愕然發現自己在他面前突然變成天真的小女生。
彎起唇,他好笑地一點她鼻頭。「不必害躁,我喜歡你小女孩似的嬌羞。」
「啊!」她兩頰倏地暴紅,耳根子熱得快要著火。厲旭陽取下她不具美感的平光眼鏡,低頭吻住鮮嫩丹唇。「你是我的,你的美麗也屬於我。」
「我……我不美啦!」她羞怯地不敢直視他的眼,心口小鹿亂撞。
這是愛情吧?不然她怎會因他的吻而全身發熱,手腳虛軟得想緊緊攀附他,讓這美好的吻永無結束的一天。
動情的楊冰倩氣息紊亂,春潮氾濫的嬌顏上佈滿情慾波動的羞色,暈散開來的桃腮是動人的誘惑,讓人不由自主的受到引誘。
在不斷落下的吻中,她只能感常駐自己愛著這個擁抱她的男人,這雙強悍的臂彎帶給她無比安心。
「不,你很美,在我眼中你是一塊不染塵的美玉,純白無瑕,澄澈透明,完全不沾一絲雜質,你是人世間最美的清泉,洗滌我污穢的心。」她讓他戀上了,永遠不想放開手。
聽著他宛如詩般的低音,澄淨雙眸浮上淡淡愛戀。「你把我美化了。」她並不完美,也有瑕疵斑點,只是她習慣隱藏自己,不讓別人看見她的負面情緒,盡量讓週遭關心她的以為她過得很好。
母親過世時,她痛苦得想把自己藏起來,父親再婚那一日,她怨妒他的新妻子和即將出世的新成員,而父親闔上眼那一刻,她衝向雨中咒罵老天的無情,怪他瞎了眼,奪走拚命讓妻兒獲得幸福的男人。
「倩兒,你要相信自己,我愛上的女人不只是容貌美麗,更有一顆很美的心,我愛你的善良,愛你的迷糊,愛你眼中只有我的模樣,那便是我愛上的你。」能讓他動心的只有她。
驀地,厲旭陽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一棵老樹下,一個穿著國中制服的女孩睡在草坪上,留著三分頭的男孩一臉愛憐,低頭吻了睡夢中的公主。
微微一凜,他想捉住更多,可以那模糊影像卻漸漸淡去,像被撥掉插頭的電視,瞬間失去畫面。
那是他記憶的一部份嗎?不經意的頭疼又來侵擾,他倏地縮緊雙臂,狂野而放肆地吻住那誘人的雙唇,似貪婪的野獸般欲汲取她全身的生命力,讓她融入他的身體內,成為他一人所有,為他趨走惱人的頭痛。
「旭……旭陽……不行……不可以……這裡是辦公室……」她嘴上說著拒絕,可頸部卻下意識往後一仰,讓他一口吸吮空虛不已的鎖骨。
「不會有人敢擅闖副總裁辦公室,我要你,一刻也不想停。」他想要佔有她,想要感受到她是他的,想要藉此驅散記憶中那模糊而捉不住的部分。